卷柏跟貓一樣走路沒聲音。

沈徒水腰被他圈住才發現人已經大搖大擺進自己屋裡了。

「你又翻牆？」，把扣紐扣的手放下。

「嗯」，卷柏接替沈徒水的工作，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手繞到他胸前替他扣扣子。

扣完側頭親了口耳朵。

沈徒水不適應的縮了一下肩膀。

「也不知道學校里的人怎麼編排我」，沈徒水低頭看給他穿外出鞋的卷柏。

「不會」，見一個揍一個。

沈徒水今天穿了寬鬆的淺色的藍白牛仔褲，上衣一件白襯衫套一件黑色羽絨服，腳上穿著新款的小球鞋，跟棵翠綠的小白楊似的。

眼鏡沒帶，昨天哭腫的眼睛還沒消腫，一雙眼紅彤彤的，但是眼珠子像浸了水的玉一樣潤澤。

卷柏第一次情動，看到喜歡的人在前面，按耐不住，滿門心思都想湊沈徒水身上。

穿完鞋拉著人擁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沈徒水趴在他肩膀上突然笑出聲。

「笑什麼」，卷柏也被感染，嘴角含著笑捧著沈徒水傻樂的臉。

「本來是假的，好了，現在真成txl了」，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開臉。

害羞的樣子在卷柏眼裡簡直一計猛藥。

又纏著他吻了好一會兒。

再親下去就真出不了門了。

沈徒水準時出門就坐公交要麼就司機接送，今天卷柏在就把車庫裡的小電動騎了出來。

卷柏先走去離他家遠一點的地方等他。

沈徒水太久沒騎車，有點兒手生，卷柏說他來，兩人又換了座，沈徒水跑到後邊抱著卷柏的腰打著哈欠。

「困了？」，有綠燈，卷柏停下來問身後的人。

「沒有，比較餓」，說完靠在他肩膀上犯懶。

「想吃什麼」。

「唔，火鍋吧」，天這麼冷就該吃火鍋。

「好」，現在他說吃龍肉卷柏也會想辦法。

十字路口的車流隨著紅燈萬箭齊發，卷柏捏著把手，一雙被凍的發紅。

沈徒水側著臉趴在卷柏肩背上，巴士上有個女孩貼在窗邊看著他們。

又是她，沈徒水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抬頭親在卷柏露在外邊的脖頸，然後又看了一眼車上的女孩。

綠燈一過，小電動領先公交衝出去，留下車上激動的女孩。

沈徒水環著卷柏勁瘦的腰身，埋在他後背，跟惡作劇成功的小孩似的傻樂。

他倆來得早，正好錯開午飯的高峰期。

服務員遞過來菜單，兩人腦袋湊在一起，一排下來全是肉，卷柏接過筆√了兩個素菜，一份土豆一份蓮藕片。

點好菜卷柏開始給兩人燙碗筷。

「想喝什麼」，卷柏邊燙碗邊問乖巧坐在身旁的沈徒水。

「喝茶水就行」，談男朋友這麼爽嗎，有個丫鬟在身邊一樣，還不用付錢，指哪打哪。

他大學宿舍的老大，談了個學妹，每天鞍前馬後，沈徒水當時就下定決心，他以後只談姐姐，小姑娘都太能讓人受罪了。

卷柏起身去櫃檯前，看著單獨的櫃檯說著什麼。

沈徒水看著他的背影默默嘆息一聲，男的就男的吧，好歹知根知底。

「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卷柏拿了份桂花糕和榴槤餅回來。

「嗯」，沈徒水抓了塊吃，火鍋店的糕點量少又貴，兩口就沒了。

榴槤的味道他不是很喜歡，脆餅上的糖粒降低了一點不適感。

用餐的人少，很快就給他們麻利上好菜。

卷柏真的跟丫鬟似的全場伺候著他吃，要不是在外邊沈徒水都懷疑他只需要動嘴巴了，如果他願意嚼碎了喂進來也有可能。

沒想到這人談個戀愛反差這麼大，雖然沒正式開口戀愛，但這就是戀愛了吧。

臉上沒顯露什麼，沈徒水心裡其實暗爽著，瞅瞅這就是你們的反派男二，還不是得給我鞍前馬後，他以前怎麼沒想到，直接拿捏男二不就行了，他還需要擔心什麼。

沈徒水感覺世界美好起來了，接下來就是怎麼打消卷柏爭奪家產呢想法。

「怎麼」，卷柏給他涮了一塊子毛肚。

「沒，就是覺得你怎麼這麼帥，又這麼窩心」，拿捏男人，哄的他找不了北。

卷柏罕見的不好意思，頓了頓手裡的筷子，耳邊出現的薄紅透露他的情緒。

「嗯」，說完沈徒水碗里的東西又堆的老高。

「你自己吃，我又不是女生」，心裡想的是一出，嘴裡說的又是另外一套。

兩人吃完飯時間還早，騎著車繞著市區逛了小半圈，沈徒水看到街邊櫥窗里的圍巾喊卷柏停下。

出來的時候兩人身上都戴著紅色的圍巾，快過年了紅色也喜慶，沈徒水手裡還提著一堆東西。

「你零花錢很多？」，進去了卷柏看到什麼都往沈徒水身上招呼，他多看一眼多摸一下就買了，最後還是沈徒水目不斜視的跑了才作罷。

「還行」，卷柏無所謂的發動沈徒水的小電動。

秦家家大業大，零花錢多也正常，秦松花錢就挺大手大腳，有的時候帶著狐朋狗友一天花個十幾萬。

「去哪裡」，沈徒水趴在他背上，吃完飯逛了一小圈有點兒犯困。

「帶你去睡一會兒」，沈徒水晚上還得回家，卷柏覺得兩人相處的時間怎麼也不夠用。

帶著人回自己房子里，沈徒水第一次來這個片區，進了小區東看西看。

「進來吧」，卷柏打開門從玄關給他取了雙新拖鞋。

沈徒水一邊脫鞋一邊打量屋裡，他以為卷柏帶他回他家，然後他進屋，卷柏翻牆，再不濟就是去開個房。

「秦家這麼大方，還給你分房子？」，這地段的房子可不便宜。

「我買的」，卷柏親了口，給他脫圍巾外套，從衣櫃里找出自己的T桖給他，自己沒有穿睡衣睡覺的習慣，家裡沒有睡衣，他回來的時候也少，沒多少東西。

「你哪來的錢」，沈徒水皺眉。

「跟朋友做的投資，分了一些錢」，卷柏沒過多解釋。

「……」這就是總裁文嗎，男二都這麼有錢。

看他不想說沈徒水也不過多追問。

「我洗個澡」，吃了火鍋，又逛了一會兒，身上有火鍋底料的味道，

「嗯，去吧」，把T桖和運動短褲遞給他，褲包里的手機也響起來。

沈徒水拿著衣服走進浴室，沒有浴缸，就一個淋浴，沒自己家裡的空間大，浴室也沒有多少使用痕跡，看起來跟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