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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兼職說書的無常

    本篇已寫完,放心入~ 南關城坊間流傳,城南說書的那個洛老闆是個神人,不但有膽子編排皇室,還能毫髮無損地從大牢里走出來,城主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據說啊,洛老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通鬼神,就是人有些瘋病。 他喜歡講些神神叨叨的故事,鬼啊精啊怪啊的,他都講過,但是卻對一個人情有獨鍾。十年了,總在說他的故事。 ____ 楊凌,當今皇上的親封的長寧王,文韜武略無不精通,內可坐於朝堂輔治天下,外可披掛上陣鎮守疆土。 後來,他自請做了巡撫,全天下晃悠。 大寧一國二十三城,他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微服私訪,為民做主什麼的。大好河山走過,身後一片清平。 他不為青史留名,只是想找一個故人。 故人與他有約。

    第十七章 人面14

    小說: 兼職說書的無常 作者:鲲舟 字數:2002 更新時間:2023-04-06 04:00:00

    「洛大人,動手吧。」

    「從誰開始?」

    「全士的夫人,她曾打過你,就先給無常大人解解氣吧。」她囑咐一句,「記得用鞭子。」

    洛景照實做了,一鞭一鞭地往這個毒婦身上抽,木長松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陳桃也在一旁看熱鬧:「無常大人,你知道麼,妾身再回全府後,她就是拿著這鞭子往我肚子上抽的。」

    「她知道她動不了我,所以她就想著讓我懷不了孩子。」陳桃大笑幾聲,儘是嘲諷:「多稀罕呀,妾身居然會想著給我的仇人生孩子,哈哈哈哈!毀了好啊,毀了好啊!」

    洛景力道極大,就幾句話的功夫全士夫人就鮮血淋漓,倒地不起。陳桃看到愈發興奮了:「若是當年沒有全士,妾身也能給你這麼一個痛快呢。」

    她停頓一下,又笑:「不過妾身親手調製的毒!藥味道也不錯吧,當年見你一整張臉流膿還卧病不起的樣子也是可憐啊。」

    她湊到那人面前用指尖提起她的衣服:「可憐麼?當初我被你打得可還要狠吶~生死臨門一腳,還好當年你沒讓我死透,也正因為你沒讓我死透,我這不是又回來了麼?哈哈哈哈哈!」

    陳桃的話開始變得毫無緣由起來,或許是有緣由的,緣由便是她那些年呆在全府受過的苦,那些苦太痛了,痛徹心扉,深入骨髓,已經把她逼瘋了。

    現在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瘋子。

    全士夫人之後,是她的丫鬟,這位陳桃沒給太多的臉色,只懶懶地讓洛景用那根抽過她主子的鞭子將她勒死了。

    之後是全士的爹,陳桃走到他面前時,他的身體止不住地發抖,等陳桃挑起他的臉時,這人臉上全是淚水,嘴上還不停地說著:「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放過我!」

    陳桃挑嘴輕笑:「放過你?那你可有放過我們家?放過我娘?放過我爹?」

    他臉上充滿了驚懼與後悔:「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若不是陳桃在他面前,他可能就跪在地上求饒了。

    忽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味道,陳桃不看卻已經懂了,她輕蔑道:「還是不要髒了你家兒媳的那根鞭子了。」說完,她將人甩到了一邊,人倒地的那一瞬間無故燃起了火,燒得人滾地直叫喚,木長松連忙躲開。

    下一個,是全士本人。她入全府利用得最多的人是他,傷她最多的人也是他。

    這個人有勇有謀,卻敗於一個「色」字。

    陳桃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一步一娉婷地走到他面前,嬌俏地喚了聲「夫君」。

    焉不知,色字頭上一把刀。

    那人抖了兩下,陳桃彷彿沒有注意到而是親昵地靠在他的身上:「夫君,你的夫人死了,妾身送你去陪她好不好?」就像他們在床榻上的呢喃,也像小妖精往他枕邊吹得溫柔的風。

    如今,這溫柔的風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刀。

    木長松趁著陳桃不注意往祠堂門口走,慢慢地挪。幫陳桃殺人的那個,壓根就不是洛景,他就說呢,洛景這樣的人怎麼會幫著一個瘋子瞎殺人,洛景早就溜了。

    「出來。」木長松耳邊傳來洛景的聲音。

    他看了眼陳桃那個瘋子,見她還在與全士糾纏不清,他麻溜地往外跑了,按著洛景的指引跑到了有桃花樹的那個院子里。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段路程格外的短,縮地千里似的。

    木長松甫一進院子,便被卷到了桃花樹下,身上浮出了淡淡的一層金文,洛景一動,這些金文自發地繞著木長松圍成一個圈,那個圈上延展出絲絲縷縷的線連著木長松,那些線正吸著木長松的生氣。

    桃花樹一閃一閃,隨著木長松的呼吸而動,洛景手上的勾魂索一抖,震斷了那些線,樹上的光芒弱了一些。

    他步下踏乾坤,貼近木長松,衣袖一旋,成圈的金文就散了,桃花樹即時沒了生機。

    陣心與陣眼斷開了。

    彼時,陳桃的聲音響徹整個小院——

    「無常大人還真是不留情面吶,你違契了,就這麼不怕遭天譴麼?」

    這廂陳桃在此處一點點剝下全士的皮肉,絲血不流卻叫人慘叫不已,全士的慘叫聲使得那些死在全家的女子的冤魂安息。

    他與他那嚇尿了的死鬼老爹不同,他十分有膽魄,皮下一雙眼睛一直瞪著她,泣血了還在瞪。

    她笑:「全公子舒服麼?妾身伺候得如何,比你那正室得夫人可要溫柔許多?」

    「美人身,溫柔鄉,公子可會留戀妾身旁;披畫皮,淬骨毒,女子何曾不怨郎君床。」

    「郎君吶,若不是全家勢大,你覺得你還活得到如今嗎?」陳桃一頓,「哦,妾已忘了,此時的你只是妾手裡的一尊傀儡,真正的你早就被妾送下去了。」

    她丟開了劃人皮肉的刀子,扯出絲帕細細地將手擦了一遍又一遍:「無常大人,勞煩您動手了。」

    陳桃慢慢地走到主位上坐下,扶著發暈了的額頭吩咐,久久沒聽到動靜才睜眼看,無論是那生人還是無常皆不在祠堂。

    她喃喃道:「無常大人,你一違契就要遭天譴了,那萬鬼惦記的無常身不如就便宜了妾身吧。」

    說罷,一抬手就將地上苟延殘喘的全家父子滅了個幹凈,出祠堂時卻步下不穩,跪倒在地。

    「陣心斷了,無常違契,那麼無常身就是我的了。」陳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三願已成,什麼天譴不天譴的,都是虛的。」洛景扶住倒下的木長松,回道:「這種算盤,夫人還是不要打了,傷腦子。」

    陳桃幾個閃身站到了洛景的幾步遠的地方對峙:「三願成不成可不是看無常大人,是看妾身。」

    洛景嗤笑:「夫人方才玩得可開心,不管夫人認不認,反正契是認了的,不信的話還請夫人看看那契印。」

    「不可能!」陳桃大聲道:「那全家父子早就死了,怎麼可能又被我再弄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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