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小少爺不幹了(10)
小說: 快穿之病弱炮灰他黑化了 作者:逆世 字數:2290 更新時間:2023-05-04 10:00:00
他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怎麼像一個變態似的,可是鼓跳如雷的心臟還是讓他平復不下來。
白皙的肌膚搭配上紅痕,有一種極其詭異又震撼的美感,梁淮未經人事,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為何,可是他卻覺得自己有些渾身燥/熱了。
陳知衍側著臉對著他,閉著眼,滿心滿意的都是信任和等待。
手指沾上藥膏,接觸到肌膚的一瞬間,梁淮感覺到自己抖了一下,他速戰速決,動作極快,卻也極為輕柔,在陳知衍的後背上敷上一層藥,然後退到一旁,兩隻手無措地放在身體兩側。
「已、已經上好藥了,少爺。」
「麻煩你了,今天真謝謝你,對了,你讓肖管家和臘梅去準備些飯,一會兒你留在這吃,吃完之後再回去吧。」
陳知衍兩隻手交叉,臉頰搭在小臂上,臉頰上為數不多的軟肉也堆起了一小塊,看著極其可愛。梁淮的視線鎖定在他的側臉上,根本沒有辦法離開,聽了對方的話,也只能愣愣的點頭應下,一副獃獃傻傻的樣子。
他這副模樣,把陳知衍逗得笑出聲,直到對方同手同腳的出去,陳知衍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散,捂著胸口輕咳了幾下。
這個梁淮比他想像的還要好玩,人也細心耐心。
模糊的回憶又出現在陳知衍的腦海,他趴在床上,眼神里多了幾分沒落,上個世界……是什麼樣的了…他記不清了,可是,為什麼呢…明明他不想忘記的…不想的……
陳知衍趴在床上慢慢的閉上了雙眼,等他再醒來時天,已經到了黃昏時刻,梁淮正在一旁守著他。
他身上被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衣衫,遮擋住裸/露出來的肌膚,以免著涼,也不會碰到他身上的藥。
「梁淮?」
「我在呢,少爺,需要什麼?」
「你沒走?」
梁淮沉默了一會兒,應了一聲。他的確沒走,其實陳知衍說過,讓他可以提前離開,可是他今天卻放心不下,吃完飯以極快的速度找到同寨子的人,說了一聲自己今天不回去了,便又返回到了陳府,留在陳知衍的身邊。陳知衍生著病,他今天放心不下,便想著不如在這兒守他一晚。
「臘梅姐做了烏雞湯,我給您端上來吧。」
「嗯。」陳知衍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衣服滑落在小腹上,露出白白/嫩嫩的上半身和兩朵紅櫻精緻的鎖骨也極其明顯。
他身體雖然瘦弱,但比例極好,即便是這樣,也不讓人覺得難看,只讓人覺得心跳加速,賞心悅目。
梁淮幾乎有些慌不擇路地錯開自己的視線,深呼吸了幾下,然後匆匆的從房間離開。等他端著雞湯回來的時候,陳知衍也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那兒等他。梁淮暗地裡鬆了一口氣,把雞湯放在床頭櫃上。
「沒事兒,我只是蕁麻疹,又不是生了重病,手還抬得起來呢,自己喝就好。」陳知衍被對方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了,安撫了對方一句,自己拿起碗喝了幾口。
雞湯鮮美,撇去了上面的油脂,喝著也不覺得膩口,餓了一天,陳知衍就算是胃小,也泛起了幾分飢餓。睡了一覺,這會兒身體的疲憊也消散了許多,陳知衍喝了半碗湯,吃了幾口雞湯麵便飽了,把碗筷放在一旁。
「小少爺,您吃的太少了,還是多吃一點吧。」
陳知衍皺著眉,搖了搖頭,「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
這副嬌縱的可憐樣兒,梁淮就算再想勸也說不出口了,他看著剩下的麵條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自顧自的突嚕了幾下,就把剩下的飯菜打掃幹凈。
這麼長時間,兩個人都形成習慣了,甚至想看著對方吃的香,自己也覺得滿足。
「一會兒天就黑了,再不走就要摸黑回去,太不安全了。」
「我今天不走了。」梁淮回來把碗筷放下,擦了擦嘴,沒敢去看陳知衍的眼睛,「今天我不走了,陪你。」
有些直白的話讓梁淮自己愣住,陳知衍也愣了一下,他手指蜷縮起來,垂下眼,睫毛顫抖了兩下,沒說話,心裡卻莫名的加速了幾分。
家裡有給家僕準備的客房,梁淮卻沒去住,陳知衍本想著讓梁淮和他睡一張床,對方卻死活不同意,去拿著被褥,在自己的床邊打了個地鋪。梁淮就睡在那兒,陳知衍睡在他那一側,探下頭就能和梁淮面對面。
窗簾沒有拉嚴,透過幾縷光,木質的地板雖然有些硬,但隔著一層兩層柔軟的被褥卻感覺不到硌人。
「能給我講講有關你家裡的事嗎,就是寨子里的事。」
「能啊,我們那寨子還挺大呢,能有十幾戶人家,幾百號人,像我這個年紀的男人都出來做活打工了,女人們留在家裡,照顧孩子,看守寨子。還有一部分做些針線活或者做些吃食,到這邊的集市上賣,這樣也能糊口。半大小子就在寨子裡面呆著,等我以後掙得錢夠了,就送他們來私塾上學。」
「這樣倒是挺好的,你們可真能幹。」
「能幹啥呀,家裡那些女人們比我們能幹,不僅要照顧家裡,還要做工,賣些手藝品補貼家用,相比之下,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頂多就是出出苦力,沒什麼技術含量。」梁淮挺佩服家裡那些女人的,一個個能頂一邊天,他們這些男人也得甘拜下風,「以前我們寨子打家劫舍的,又不光彩,還不穩定,而且危險又大,我接管了寨子之後,跟著幹了一段時間,後來怕招惹是非,再加上,這百姓都不容易,我們雖然打劫那些黑心的有錢人,但是終究不是正經生意,保不了就遭人報復,更何況,劫了有錢人,他們又去欺壓其他的百姓,沒啥用,我就把這條給改了。再說了,寨子里孩子們那麼多,老人也不少,總不能一輩子靠這玩意養家糊口。」
陳知衍聽著梁淮的話,腦袋歪了歪,床下的人講的雖然接地氣,他聽著也輕快,可是他卻能窺探到這些話下面的心酸。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那麼多人在山寨里生存,不說想要過得舒服,只是單純地想好好活著,都是極大的問題。
「這麼多年,你一定很辛苦。」
「有啥辛苦的,都是我該幹的活,寨子里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能棄他們於不顧,做人就是得懂得知恩圖報。」梁淮很少和別人說起這事,畢竟在寨子里說這些顯得矯情,他也沒有傾訴的對象,現在碰到這麼一個小少爺,倒是願意和對方多聊幾句。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到了深夜,梁淮將自己的過去化成一個又一個的故事,傾訴在陳知衍的耳邊,而陳知衍就這樣聽著梁淮的過去,伴著對方的聲音,慢慢的陷入了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