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陷害
小說: 我同桌不可能喜歡我 作者:画晏洐 字數:2398 更新時間:2019-04-26 10:36:47
易安生放下茶水,看了眼林母滿是老繭又粗糙的手,語氣溫和道:「阿姨,我怎麼沒見到林圓滿啊,她去哪了?」
林母微微蹙眉:「這孩子,忘性怎麼這麼大。她今天跟我說去老師家補課,說是下個星期就月考了,所以得抓緊。她不和你們去玩也不說聲。等她回來我好好訓訓她。」
易安生聽到補課時眼皮一跳,抬眼看向林母:「補課?她去哪個老師那補課?補得是什麼?」
林母目露懷疑的看著他:「我不大清楚,你問這個做什麼?」
察覺到自己語氣太過逼人了,易安生摸摸後頸,掩飾道:「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林圓滿在我們學校成績很好。我就是想問問她在哪個老師那補的課,我也去補一個,好把成績提上去。」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聽到他誇自己的女兒,林母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與自豪,也沒有了剛剛的懷疑:「小滿補的課好像是數學,聽說是一個姓,姓,姓什麼來著......」
易安生提點了她一下:「是不是姓李?」
林母恍然大悟:「對對對,就是姓李,李老師。易同學你也認識?」
易安生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原來是李老師給林圓滿補的課!」接著一臉羨慕道:「李老師可是我們學校教書教得最好的老師,可是他從來不給學生額外補課。林圓滿運氣真好,難怪她的成績進步那麼大。好羨慕她。」
林母聽了這話更是開心:「哎呀,原來李老師對我家小滿這麼好。改哪天我得請他來我家吃飯聊表謝意。」
易安生趁機追問道:「林圓滿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補課?」
林母想了一下,說:「好像是今年開學就開始了。幾乎每個星期的雙休都會去。只不過開始的時候她都不會說,被我追問了幾句才說是和同學到老師家補課。」
易安生估算了下時間。日記中寫到林圓滿被老師猥褻的時間是三月,那時候是高一下學期開學沒多久。結合她去林老師那補課的時間,可以斷定是原主看見的那個男的就是李成志。
林圓滿還沒有回來,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坐下去。跟林母推脫兩句就走了。現在可以確定真正的強姦犯了,既然李成志那找不到破綻,無法入手,那就從最初的目標——林圓滿那突破。只要說出這個名字,她應該就明白了。
星期一,他運氣不錯,在早上的時候碰到了林圓滿。不,不是他碰到的,而是她刻意出現在他面前,將他引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的。
林圓滿臉色蒼白,眼神憤怒:「你想幹什麼,有什麼事你來找我別去騷擾我家人。」天知道當她聽媽媽說易安生來家裡找她時,她整個人都嚇死了,生怕他把她的事情告訴媽媽。這件事是她的終身恥辱,她不想讓媽媽知道,傷心難過。
易安生笑了一下,「那你別躲我啊,你不躲我我怎麼會去你家呢。」
林圓滿閉了眼睛,雙手緊緊攥成拳。再睜開時眼裡蓄滿了淚水,滿目可憐:「易安生,你沒有失憶對不對?我知道誣陷你是不對的,可我也是被逼的,你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原主就是被她的眼淚給一次次蒙蔽,女孩子的眼淚對易安生來說可不感冒,「要我不追究,可以。只要你跟蘇清遠他們說清楚就可以了。我可不想背著個強姦犯的罪名,整日被冤枉窩囊受氣。」
林圓滿收了那副可憐的樣子,看他的眼神里充滿怨恨:「他逼我,為什麼你也要逼我。你失憶了多好,為什麼還要記起來。為什麼一定要追究的這麼清楚。認為你猥褻我的只有清遠和子言兩個人,我求他們不要說出去,相信我,他們不會說的,你還是可以過你原來的生活,我們兩不相幹不好嗎?再不行你可以轉學,你家境也可以,轉學不是問題,何苦對我咄咄逼人。我就只有一個媽媽,轉學是不可能的。看在我們有點交情的份上,就當幫我最後一次,行不行?」說到最後語調充滿祈求與可憐。
易安生冷笑一聲,「不行。你這是柿子專挑軟的捏吧,我沒什麼過錯憑什麼要我轉學。我轉學的話,在蘇清遠看來我就是心虛,不是落實了我的罪名嗎。你為什麼會覺得蘇清遠和程子言不會說出去,萬一他們哪天說漏嘴怎麼辦,到時誰能證明我是清白的,你會站出來幫我說話嗎?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你難道要把他給殺了?你自己有母親,難道我就是孤家寡人嗎?若我背負著這樣的恥辱,你讓我爸媽怎麼想。自己一身腥臊不要牽扯到我。不要以為我不向學校告發是不敢,你要臉我也要臉。我只想證明我的清白,怎麼做全看你了。」
現在他的身份很尷尬,沒有一個可信親近的朋友,除了林圓滿沒人幫他洗脫罪名。若是原來的他,確實是孤家寡人一個,也到無所謂,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但現在他有了一個家,不管是不是真的,此時的他是很在乎的。在乎易家父母,在乎他們的看法。他希望自己能做一個清清白白、孝順的兒子。所以才有那麼多顧忌,千方百計的尋找證據證明自己是被誣陷的。就是害怕林圓滿哪天說開了,沒有人能為自己證明清白,
自己要背負一個強姦未遂的罪名,讓易家父母難過、蒙羞。
林圓滿的臉登時變得很難看,急促的喘氣,死死的盯著他,眼神渾濁布滿血絲。
易安生她沒有說話,他也就保持安靜,等待她的抉擇。時間慢慢流逝,顯得漫長而又不耐。他輕輕淺淺的呼吸,鼻尖能夠嗅到若有若無的香氣。這個味道他曾在某個人身上聞到過。
林圓滿不知靜默多久,忽然放聲大哭:「易安生你不要這樣,你說過不在對我這樣的。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忘記了清遠教訓你的時候說的話嗎?你再過來我就喊了。你走開,混蛋,流氓。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啊!」
易安生被她這一哭有點弄懵了,一時沒弄清楚是什麼情況,當聽到後面的腳步聲時,猛然醒悟過來,抬頭憤怒的看向林圓滿。這個女人又在耍同樣的把戲。他趕緊在褲子口袋掏了掏,不等他做出反應就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易安生捂著肚子趴伏在地上。肚子真他媽疼,感覺就像有把鈍器在五臟六腑之間磨來磨去,連呼吸都覺得痛。他的冷汗混著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一時難以起身。然後衣領被人一把提起,淚眼模糊中看到的是蘇清遠猙獰的臉。
「你是怎麼跟我說的說的。耳朵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現在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在企圖強姦她,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難道這是假的?是我太傻才會聽你瞎幾把亂說,枉我還試圖相信你。你剛剛在做什麼?不是警告你別動她嗎?信不信我把你第三隻腳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