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幫忙
小說: 我同桌不可能喜歡我 作者:画晏洐 字數:2491 更新時間:2019-04-26 10:36:48
易安生想了一會兒又道:「李成志他和校長有一定的關係,如果我們這件事沒做好,他可能會給我們教訓,輕則記過,重則退學。可能名聲也會不太好,想清楚沒?」
這也是他擔心的事。雖說被退學沒什麼,但終歸不是什麼好事。不然偷雞不成蝕把米,劃不來。父母臉上也無光。
程子言道:「這有什麼的啊,可以找清遠的爸爸幫忙。」
易安生疑惑的看著他。
程子言看了一眼蘇清遠,見他沒阻止,繼續說:「清遠他爸給我們學校捐過好多錢,跟校長關係好著呢。沖著這份人情,校長不敢拿清遠怎麼樣。只要清遠打聲招呼,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易安生挑眉看向蘇清遠。難怪這個霸王在學校打了那麼多次架,天天曠課,遲到早退都沒事兒只是簡單通告批評。原來背後有靠山啊。
蘇清遠看懂了他的意思。沒理會他眼中的譏諷,坦然自若的吃飯。
易安生來了興緻,很想知道他後面的靠山是何方神聖。
「哎,蘇清遠你爸爸叫什麼。」
蘇清遠嘴裡含了飯菜,含糊不清道:「蘇文東。你問這個幹什麼。」
易安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好一會才回過神低頭扒飯。「沒什麼,就是好奇問問。」心裡不斷吐槽。
草,太坑了吧,怎麼是他。蘇文東,這個名字他記憶深刻。不是因為他財富萬貫如何如何厲害,而是因為他倆之前是商業死敵。生意上兩人屢屢交鋒,勝負難定。但是蘇文東仗著有雄厚的財力,總是將壓他一籌。他老子欺負他就算了,誰知換了一個身份,他兒子又欺負他。這叫什麼事,怎麼跟這父子倆牽扯不清呢。
程子語看場面寂靜,又想說話。舉了舉手示意要說話。
易安生對他點了點下巴,表示同意。
程子語道:「要我們怎麼配合。」
易安生也吃的差不多了,端起餐盤起身離開,「到時候會安排的,不要急。」
林圓滿再次找上易安生是他的預料之中。放學後在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時,他依舊在教室等她。在她想跟他在偏僻的地方談談時,他拒絕了,這次是他提出地點。就在原主第一次看見她被侵犯的那間舊教室。
當然,還有尾隨在身後的三個尾巴。
易安生有點惱火,在路上好幾次示意他們離開,沒人聽他的。這讓他感到氣結:他真是吃多了沒事幹才會想著跟一群未成年人合作,只知道跟著添亂。回到高中難不成智商也退回未成年人了嗎?沒辦法只能叮囑他們在外邊不能進去。
再次踏入那間舊教室,林圓滿猶如行屍走肉,臉色蒼白,雙眼混濁空洞,布滿血絲。這裡充斥著令她難堪和痛苦的回憶。她閉上眼尖聲叫道:「易安生你說過不會再去騷擾我媽的,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已經還你清白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易安生懶懶道:「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不放過你自己。侵犯你的是李成志吧。」
林圓滿側過頭沒說話,不置可否。
易安生繼續道:「你在害怕什麼。明明可以向校長舉報或是跟你媽媽說,可是你卻不願意,硬要自己一個人扛,在痛苦中掙扎,何苦呢。」
想到他曾經偷偷錄過音,知道自己說得越多把柄越多。盡量讓自己別說太多。林圓滿哆嗦著身子道:「我沒有。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我不要你管。我警告你,若是再幹涉我的事,騷擾我媽,我不介意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威脅他?易安生上前一步:「那你媽媽呢?你爸爸過世得早,你若出什麼事,讓你媽媽怎麼辦?」
林圓滿空洞的眼神蓄滿淚水,「媽媽,是啊。我媽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她失神的喃喃自語,痛苦而又無措。
易安生道:「我可以幫你,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林圓滿空洞的眼神的焦點聚集在他身上,像是看到一絲希望。「你能怎麼幫我。」
易安生看著她的眼睛道:「你願意和我一起指證李成志,將他繩之以法嗎?」
林圓滿一臉驚恐的表情:「不行,一旦指證,我就完了,到時候我媽該怎麼辦,我怎麼辦。」
易安生安撫道:「不要怕,可以讓蘇清遠的爸爸幫忙。」
林圓滿雙眼茫然的看著他。
易安生平靜的眼神繼續安撫道:「只要指證李成志,你就能獲得自由,不用再在噩夢中掙扎。可以讓蘇清遠的爸爸替你辦個轉學手續,再壓制住那些流言蜚語,等你和你媽媽離開後,就聽不到這些難聽的話了。過個五年十載,誰還會記得你呢。那時你就和許多平常的女孩子一樣,有個愛你的丈夫,可愛的孩子,福祉的家庭。你若一直包庇李成志,任他欺侮,還有兩年,你難道要忍受兩年?現在你的狀態這樣不好,能確保兩年後的聯考能考好嗎?」
他停了一下,又輕聲道:「那天我去你家跟阿姨說了會兒話,也沒說什麼,就聊了會兒天。阿姨說,叔叔不在了,她一個人不能給你最好的。總覺得對你有所虧欠,但阿姨是以你為豪的。阿姨她也不期望你以後能有多大的成就,只希望你能考個好大學,找份好工作,喜樂安康的過一生。你現在這樣,喜樂安康哪點做到了?阿姨知道該多難過。」
「你要知道,你這件事無意中被我發現,以後難免會被別人發現,到時候捅出來跟你現在自己揭發出來,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林圓滿,你應該為自己,為阿姨好好想一想。」
林圓滿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易安生決定讓她靜靜,就先行離開了。走出教室,看到三個蹲在窗戶底下的三個人。使個眼色齊齊跟上去。等走遠了才敢開口說話。
易安生對蘇清遠說:「剛剛我說的你也聽到了,你把這點能力應該有吧。」
蘇清遠點點頭,「你去過林圓滿她家了?」
易安生抬眼看他,「去了,有意見?」
「沒。」蘇清遠垂下眼睛,看不明情緒。
程子語道:「你能確保星期五那天她會來嗎?」
易安生抬手揉揉後頸,「不知道,只能賭一把了。」
三個人吃驚的盯著他看,不確定還能這麼平靜放鬆,不應該緊張嗎?
見他也沒有說話的心思,剛剛談話的內容還記在心中,一時心中都有些複雜,幾人就沒有說話,保持沉默。
破舊的教室里,廢棄的黑板上不知是誰在上面用粉筆寫了很多鬼畫符般的字和一些搞笑罵人的話,掩蓋住了原先用漂亮的正楷字寫的「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兩排大字。黃昏的陽光穿過沒有玻璃的窗戶,照在脫落牆體的斑駁牆壁上,照在滿是灰塵臟破的舊課桌上,也照在哭泣的林圓滿身上。
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是那麼和善,溫暖的一個人,猶如兄長父親般的存在,卻突然換了一副面孔,變得像野獸一樣猙獰,眼中閃爍著貪婪的慾望。無論她怎麼哀求,痛苦,咒罵,那隻野獸依舊不肯放過她。不是說給她補課嗎,怎麼會變成這個局面。
她很痛,全身都痛,那人野獸一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那雙教會她做數學題,握粉筆的手在她身上亂摸,讓她感到噁心難耐。她推不開,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