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感冒
小說: 我同桌不可能喜歡我 作者:画晏洐 字數:2557 更新時間:2019-04-26 10:36:49
回到教室時,易安生就看見蘇清遠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他走過去拍拍他,「今天起那麼晚你還沒睡夠嗎?一來教室就睡覺。」
蘇清遠悶聲道:「不要你管。」
易安生被他這行為弄得莫名其妙,聽著怎麼感覺像在生氣?自己也沒惹他吧。見他態度不好也就沒管他,自己看書補上午漏掉的課程。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班會課,班導拿著一疊表格進來。他站在講台上,對同學們說:「同學們,現在是你們文理分科的重要時刻,學校也已經給了你們一周的時間考慮,我想你們應該都想好學文還是學理了。希望同學們能夠在自己的學習基礎上慎重考慮,這將會是你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我現在把表發給你們,你們填好後在下課之前交上來。」
各組組長接過表格一一分發給同學。
易安生收到分課表,幹脆利落的填上名字及分科內容,然後就放在一邊等著組長收起來。
蘇清遠悶聲不吭的拿起表格,掃一眼,填上名字。在填分科情況時瞄了一眼同桌的,看見一個「理」字,於是果斷寫了一個文。
中午看到他和程子語抱在一起,直到現在心裡還是梗的難受,巴不得離他遠遠的不再見他。
可他填完過後又後悔了,拿起筆在那個「文」字上面久久不落。
到底改不改?我成績又不好,學文比較適合,可是學文的話就離易安生更遠了;可要是學理的話,那些什麼力,什麼摩爾的他都弄不清楚,怎麼學。
他就死死地盯著那個「文」字,想是要看出花來。一直猶豫著改不改,不知道糾結了多久。
聽到班導說:「組長把分科表收一下。」
他的才開始著急,怎麼辦,到底改不改。慌亂間,他無意識的將視線轉移到同桌臉上。他好像正在做一道難題,眉頭微皺,抿著唇認真的看著那道題。
不知為何,看著對方的側臉,蘇清遠腦海中浮現一句話:認真的男人通常是最帥的。他覺得這句話說得真對,此時他心中就有兩個字,好帥。
不再猶豫,他在分科表上的「文」字畫了幾筆塗掉,寫下一個遒勁有力的「理」字。
在蘇清遠寫下這個字開始,他不知道,他選擇了一條很難走的路。
收了分課表,班導又說:「同學們,這是我們班最後一次班會了,等到下個星期一就要分開,大家好好珍惜這段時光吧。」說完拿著分課表就出去了。
易安生與這個班裡大部分人都不是很熟,所以沒有多少人找他聊天,他也樂得清靜。在下午上課的時候他就有點頭暈,應該是昨天晚上光著身子睡一覺給睡感冒了,上午還不覺得,下午就顯現出來了。現在更明顯,頭昏昏沉沉的,他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可是身旁卻是嘰嘰喳喳鬧個不停。
蘇清遠雖然是經常打架的主,但人長得好,跟班上同學關係也不錯,因此有不少男生女生都來找他說話道別,更有甚者還要他寫同學錄。
明明是同桌,一方熱鬧,一方安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聽著耳邊的吵鬧聲,本來就不舒服的易安生內心更是煩躁。說話聲笑聲在耳邊無限放大,吵得他心頭無名火起,忍不住出聲提醒。
「你們說話很吵,小聲點行不。」
他的聲音有點大,蘇清遠周圍的人一下子閉了嘴沒說話,都驚訝的看著他。平時那麼安靜沉默,從來不會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插嘴的一個人,突然打斷他們談話還在叫他們別說話,原來的人易安生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班級一片說話聲,就他們這一塊是安靜的。蘇清遠咳了一聲。
「就這樣吧,你們都回座位去。明天放假,有空一起出去玩。」聽他這麼說圍著他的幾個人也就散了。
「你剛剛幹嘛說這樣的話,全班不都在說話嗎?」被中途打斷談話,蘇清遠還是有點不高興,剛剛是礙於面子才沒有反駁他的話。。
「你們太吵了,打擾到我。」易安生趴在桌子上瓮聲瓮氣道。
聽到他的聲音有點嘶啞,並且狀態也不是很好,蘇清遠試探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是啊。」易安生吸吸鼻子,「昨天晚上吹一宿的空調又沒蓋被子,就感冒了。」
蘇清遠立刻想到自己幹的蠢事。昨天晚上他做了壞事一時發懵直接跑了,然後忘記給對方蓋被子了,他昨晚是光著睡的......
「呃,那個,你有哪裡不舒服,需要去醫務室嗎?」蘇清遠問道,剛剛那點不開心被愧疚所取代。
「不用,我睡會兒覺就好了。」
「哦,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蘇清遠在一旁時不時看一下他。放學後甚至以護送病人的名義非要將他送回家。
易安生感冒不舒服,也就懶得跟他爭,就隨他送了。
回到家裡易安生就遭到小姨媽的嚴刑逼供。此時他被按坐在一張椅子上,前面是程子語和打手虎子,一人一狗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說,你和蘇清遠的關係發生到哪裡了,你們昨晚幹了些什麼事?」
簡直不想理會她的無理取鬧,頭昏腦脹的易安生翻個白眼準備起身離開,就聽程子語一聲大喝。
「虎子,犯人不肯招供,咬他。」
虎子「汪汪」兩聲,朝椅子上的人走了兩步。嚇得易安生臉都白了,本來就不舒服現在更難受。緊貼在椅子上不敢動,兩眼噴火的的看著程子語。
「你他媽趕緊把狗給我拉開,你有病吧。」
程子語嘿嘿的笑,把虎子叫回來往它嘴裡塞了塊餅幹,拍拍它的頭。
「乖孩子,吃吧。」
又轉頭對易安生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就繼續叫虎子咬你。」
迫於一人一狗的壓力,易安生只想回卧室睡一覺,沉著臉把在蘇清遠家幹了什麼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程子語捧著臉用星星眼看著他,「阿生,你們還一起彈鋼琴,好浪漫好有愛啊。」
易安生直接摔上卧室的門,不想理會這個腐女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程子語也知道今天惹對方生氣了,更是百般討好,機智的拉住虎子離他遠遠的。還自覺的做了晚飯叫他出來吃。
隔著卧室的門傳來沉悶的聲音。「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程子語當他還在生氣,也就沒有在意。結果第二天,易安生髮燒了。
她當時急得慌慌張張,手足無措。跟她的慌亂相比,易安生淡定許多。好歹是一個成年人,自己也會照顧過自己,生個病還是有能力解決的。
於是他穿好衣服,準備去醫院掛吊瓶,程子語不放心,硬是要跟過去。好好的兩天假,就這樣在掛吊瓶身上浪費了。
沒想到原主身體這麼弱,打了兩天針感冒還沒好,擱原來的自己身上,都不用打針。
星期一,易安生是啞著嗓子,流著鼻涕水去上學。
今天開始分科了,同時也該分別。蘇清遠心情有些不大好,雖然他和易安生同是填理科,但忽視了一個問題,填理科也不一定能分在一個班級。這讓他有點鬱卒。反觀同桌,還是一臉淡定的做自己的題,看自己的書。
「你感冒還沒好嗎?」
「沒有。」易安生從抽屜拿出紙巾擤鼻涕。
看他不舒服,蘇清遠自己也不大舒服。那天真是慌什麼慌,蓋個被子不就是舉手之勞的是嗎?怎麼當時就沒做呢。
想到待會要分班的事,他更難受了,問道:「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易安生疑惑的看著他,啞著嗓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