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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尋憶錄

    我叫胡雪涯,住在崑崙山腳下。我能幫你找到任何人的記憶,無論人鬼神妖。只要你能拿出你最珍貴的東西與我來換。 你是否有遺忘的人和事,以及找不到那個人,我都可以幫你......

    第四十四章

    小說: 狐·尋憶錄 作者:画晏洐 字數:2097 更新時間:2019-04-26 10:42:31

    不知關了多少天,中途天帝派人來過一次,說如果他配合上戰場殺敵,會恢復他的仙骨與修為。隱軻拒絕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他就一個人待在陰冷黑暗的天牢里。

    墮仙斂華來找過他,一身紅衣,俊美的不可方物。

    「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個樣子,我還等著你找我喝酒。」

    隱軻虛弱的笑了笑,「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斂華皺眉道:「你答應天帝又如何,不就是上戰場嗎?你又不是貪生怕死之徒,何懼戰場。」

    隱軻看著狹小的窗外撒進來的光亮,輕聲道:「我是不懼戰場,可那戰場上有我成過親的男人,我怎麼捨得他為難啊!」

    斂華看了他一會兒,嗤笑道:「沒想到你還當真了。兩個男人成親算什麼事,你為他這麼著想他會這樣為你考慮嗎?再說戰場上不一定要斗個你死我活,總比你在這半死不活的好。」

    「不是的。」隱軻看著他認真道:「男子和男子成親的確不是什麼,但是,從與他成親那刻起,我就想,我要一直守著這個人,愛他,護他。他是我的最喜歡的人,我怎麼能不為他考慮呢?如果我上了戰場,他的為難會讓我感到難過。」他眼神中露出淺淺的笑意,「他又是一個很好哄的人,我怕他因為我的原因被抓住,被懲罰,那我真的是要難過死了。」

    斂華沒說話,垂下眉眼若有所思,許久終是嘆了口氣,「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再勸。救你是不可能了,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

    隱軻坐倚在牆角,無力道:「我害怕他會攻上天界,到時候勞你費心了。」

    斂華負手而立,眉眼上挑,「我會怕他一個魔將嗎?」

    隱軻搖搖頭,「我不是怕他攻入天界,而是怕他倔脾氣上來,執意孤行要見我而攻上天界,我怕他受傷,怕他被天界抓住。他是我的心頭寶,我那麼愛他疼她,怎麼捨得他受這些苦。若他危難之時,還要勞煩你幫我這個忙,救他一命。如果他執意不肯退出天界,麻煩你把幻音螺裡面的東西給他看。」

    斂華上前幾步接過他遞過來的幻音螺收入懷裡,說了聲好,就要出去。剛走幾步後面身後就傳來說話聲。

    「斂華,你是墮仙,不該捲入天界的紛爭,還是趁早抽身為好。」

    斂華的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走了。

    因為戰爭持久不下,雙方損失慘重,天界與魔界求和。並簽訂條約,互相規定不再幹涉對方,涇渭分明。

    赤霄心有不甘,帶領幾千魔將攻入天界,最後被都魔尊強行召回。赤霄違令,仍舊孤身闖南天門,被眾天兵天將所攔。此時淼越在魔都個魔尊談判,而斂華還在三十六天趕回天庭的路上,其他的天將都在不同的地方平亂。方眼整個天界,竟無人能與他對抗。

    這些,是隱軻被押往南天門的路上聽周圍來的。因為身受重傷,他走路的腳程很慢,一步一步,蹣跚而行。他知道此時把他壓往南天門是什麼意思,還不是為了利用抓住赤霄。因他不聽魔尊之令,魔尊已經放話不再管他,所以他的死活沒人管,一入天界,必死不疑。

    隱軻目光渙散的慢走,在經過誅仙台時,他的腳步停住了。「我好累,讓我歇會兒行嗎?」

    押著他的兩個人看他臉色蒼白,虛弱不堪。再加之隱軻在天上一向是好人緣,二人也與他有幾分淺薄的交情,邊同意了。

    隱軻緩緩的坐下來歇了口氣,痴痴的望著誅仙台發獃。那二人聊著南天門的狀況,眼睛時不時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突然間,隱軻眉眼帶著喜色,站了起來,「赤霄,你終於來了!」

    二人一驚,抓緊手中的武器回頭看,背後空無一人,哪裡有什麼魔族將軍。意識到不妙時一晚,回頭看那人奔向了誅仙台。

    「你要幹什麼,那是誅仙台,快下來。」

    隱軻腳步踉蹌的奔向誅仙台,臉上帶著笑意,就好像於一片黑暗之中看見曙光一般,痴迷的投身於那片光亮之中。在跳下去的瞬間,戾氣包裹著他,切割他的身體。本就剔了仙骨,肉身凡胎一個,怎麼能抵住那些戾氣的廝殺,只恐怕是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隨著隱軻身影的消失不見,幻境也消失不見。強光襲來間,閉眼睜眼間,又是我的二樓房間,赤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茫然無措。

    我先下樓去了,留他一人緩和情緒。施法過後很疲累,我倒了杯水剛湊近唇邊就闖進來一個人。

    「胡雪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我放下茶杯,看向那個闖進來就嚷嚷的人,笑道:「什麼事,看你那麼高興。」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挑眉道:「從今天起,我不叫胡玄譽了,我要改名,叫白梓淵。」

    我一下冷了眉眼,冷笑道:「放屁,你改什麼名,一隻黑狐狸姓白?你幹脆叫胡扯得了。」

    胡玄譽扯著脖子叫道:「你才放屁。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喜歡胡玄譽這個名字,芊芊都說這個名字不好聽。我就要改名叫白梓淵,我才不要頂著別人的名字活著。」

    我氣得把桌上的杯子給摔了,怒道:「你休想改名。我告訴你,你的這條命是我撿回來,無論如何都要聽我的安排,旁人怎麼說都不算。不要以為那隻白狐狸有權利改你的名,你就叫胡玄譽,也只能叫胡玄譽。」

    胡玄譽也生氣了,站起身就往外走,罵罵咧咧道:「他娘的這麼凶,哪有芊芊一半的溫柔。我就要改名,你管的著嗎......」

    我氣喘吁吁的看著他離開,脫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撐著額頭,感覺疲憊至極。

    我們倆個現在總是這樣,三句說不到就會吵起來,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樓上載來聲音,赤霄一步一步下來,坐在我的身旁。剛剛那麼大的爭吵聲,我想他一定聽到了。

    「你這樣守著不記得你的人有意義嗎?」

    我苦笑道:「我都守了快一百年了,這個時候叫我放棄,我怎麼甘心。」

    「萬一他永遠想不起來你呢?」

    「那我就等,等到他想起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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