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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童謠

    意外獲得陰陽眼能力的楚嘉浩捲入死亡威脅, 卻意外得知這個世界上還有官方欽定的驅鬼部門? 脾氣古怪、神秘的隊長林清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有點搞笑∠( ᐛ 」∠)_但絕對沒有那麼恐怖,讓你看看這兩個帥逼怎麼談戀愛(順便驅鬼除魔)

    第四章 校園傳說 23

    小說: 恐怖童謠 作者:嗨呀啊茶茶 字數:4207 更新時間:2023-07-05 07:59:52

    匆匆洗漱,楚靜姝竄進書房,鬼頭鬼腦地看了眼樓下,隱約傳來倒水聲,應該一時半會兒哥哥不會上來。將門輕輕帶上,躡手躡腳地鑽進被窩,楚靜姝緊緊捏著枕下藏著的三枚銅幣、心臟狂跳起來。

    雙手交握,將那三枚銅幣捂在掌心,她深吸數口氣,讓自己儘快平息下來,心中念念有詞,問的都是林清和的現狀如何。叮的一聲脆響,銅幣落在床上,互相碰撞,發出聲響。

    兩花一字。楚靜姝在小本上劃下兩橫。往複六次,在本子上自下而上就出現了六條虛實結合的線條來。

    「水……和雷?」將桌面三枚同花色的銅幣收起,她看著本子上這一屯卦百思不得其解。楚靜姝也不過剛入門,只是出於好奇買了它們,今天也是第一次占卜。翻閱著書本,楚靜姝只覺得這一卦是個吉掛,依照著卦詞她大約猜測著,這說的是小林哥身遇險但馬上就能脫困,排除萬難的意思吧?

    不管這解的是否正確,但得到小林哥無礙的預示總是讓楚靜姝欣喜了好一陣,她在床上高興地滾了好幾圈,活力滿滿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寫家庭作業。

    楚嘉浩麻木地擼著手裡的烤串,只覺得味同嚼蠟。他實在吃了太久了,天氣又涼,桌上的串兒們早就涼了個透,香氣統統消散不見,只剩下了厚重的油膩感。

    屋外颳起了大風,吹得樹葉嘩啦啦直響,在安靜的屋內顯得那麼清晰。不安分的風穿透了窗戶的縫隙,在那狹小的通道中發出了厲響,有如惡鬼的哭嚎,極其吵鬧。楚嘉浩突然想起了張玲的母親。

    一個好好的人,變成了那樣。李波他們帶來的傷害,不可能是簡單的道歉就能彌補的,更何況,他們毫無悔意。

    楚嘉浩曾經切身體會過張玲的絕望,推己及人,他認為如果自己有能力也會向害死自己的人報仇,但傷及旁人實屬不該。

    這下他再也吃不下了,將袋子提了起來,打算把烤串收拾收拾丟了去,沒想到袋子里沉甸甸的,裡面是一罐啤酒。靜姝還點酒了?楚嘉浩皺著眉查看了一下外賣單,發現上面寫著實付滿58送啤酒一罐,不是妹妹點的就行。

    楚嘉浩將啤酒取出,摳開了拉環,淡淡的麥芽味湧上鼻端,他啜吸著溢出的酒液。往日他總覺得酒水要麼酸要麼辣,總之就是不好喝,今天的酒醇香之餘帶了些許的苦澀,揮散了舌尖上涼了的烤串帶來的油膩,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一路向下,竟然有幾分舒爽。

    不記得喝了多久,楚嘉浩趴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再一次地,楚嘉浩來到了曾經夢見過的雲端。這一次,卻只有上次那位身穿玄色異甲的男人,他端坐在原地,雙目緊閉著,面上的表情極其痛苦,在他的頭頂,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飄浮而出。

    楚嘉浩仗著對方看不見也聽不見自己便大肆走上前,繞著那男人走了一圈,仔細觀察著那些東西。只見它們呈淺灰色,自男人頭頂升騰,好似冬日運動過後頭頂的霧氣,隨後又簌簌落下,匯聚在男人手心,男人原本上下交疊的手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有了些距離,楚嘉浩定眼看去,男人雙掌之中竟是凝聚起了一團黑色的霧氣,他越看越覺得這團霧氣眼熟。

    黑氣。雖然不如之前自己接觸過的那些那麼濃郁,但男人掌心的霧氣涌動著,恰似黑氣不斷流淌。楚嘉浩心頭警笛大作,向後退了幾步。又想起自己這是在夢中,眼前一切皆是虛幻,便停了腳步,想看看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男人雙掌距離越來越遠,似乎合抱著一個碩大的西瓜,不過這瓜看上去並不保熟、指不定還有毒。待到他頭頂不再溢出霧氣,男人長長吐出一口氣,將那團已然凝結成墨般色澤的霧氣塞到了自己身後。

    楚嘉浩跟著男人站起身,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男人背上的東西,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讓這團霧聚集在他背上而不散去的?將將走了兩步,男人驀地腳步一頓,楚嘉浩剎車不及、差點一頭撞在男人的背上,他一個閃身,往旁邊歪倒在地。

    要是創進那團霧裡自己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地面極軟,一絲一毫摔疼的感覺都沒有,楚嘉浩慶幸自己反應及時,還沒來得及喘勻一口氣,男人竟然猛地轉身,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利刃,直直朝著楚嘉浩倒下的地方襲來!

    楚嘉浩大驚,連忙往旁邊一滾,讓那男人的刀扎了個空。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刀身熒熒泛著光……這不是林清和的刀嗎?

    沒時間給他多想,男人的第二刀已經朝他扎了過來。楚嘉浩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沒想到男人的臂力極強,這一抓只是延緩了他落下的速度,而楚嘉浩已經幾乎耗費了自己全身的力氣,男人的目光中狠厲帶著些瞭然,彷彿在說著果然如此,手中加了幾分力,刀尖已然直指楚嘉浩的胸口。

    「我不是壞人!」楚嘉浩幾乎一口牙都要被咬碎,求生的本能支撐著他不放手,可他實在力不從心,男人就像聽不見他的話一般,手底甚至連頓都沒頓過。

    楚嘉浩不敢就這樣放棄,他感到唇間瀰漫起了一股血腥味,如果這是自己的牙齦經受不住壓力出了血,那麼這一刀落下必然也是錐心的疼痛。

    他不知道在這場怪異的夢境中如果自己受傷或死亡會發生什麼,這是一場博弈,而他不敢隨便落敗。

    意外的是,不知男人為何突然鬆開了手,似乎預感到了更大的危機,放棄刺殺楚嘉浩,開始不顧形象地朝著遠處奔逃。楚嘉浩逃過一劫,胸前卻好似還有鬱結難舒,兀地,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喉頭涌了出來,他哇地一聲吐出,竟是一隻巴掌大小的長毛動物。

    它有些像獒犬、又有些像矮腳的羊,頭頂長著與那玄甲男人頭盔上一樣的犄角。略抖了抖身上的長毛,它朝著男人逃跑的方向追去。細細看來,那動物居然迎風而長,雖是越跑越遠,卻根本不遵從近大遠小的原則,反而越來越大,幾步便趕上了男人,將他一口吞吃入腹。

    楚嘉浩吃驚極了,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被吃掉,還是被自己嘴裡吐出來的東西吃掉,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反胃感再次襲來,他兩眼一黑,卻是從沙發上睜開了眼。

    頭頂的大燈還亮著,楚嘉浩揉了揉被燈光刺,激到的眼睛,看見了自己沙發下躺著的人。疑心自己還沒睡醒,楚嘉浩反覆揉著雙眼,直到眼角發疼,他才確信自己看見的,就是林清和。

    林清和雙眼緊閉著,側躺在冰涼的地上,動作怪異,似乎是失去意識就地倒下的。楚嘉浩慌慌張張地下了沙發,跪坐在林清和身旁,小心翼翼地拍著他的肩頭,試圖將他喚醒。林清和眉頭皺了皺,卻不曾睜開雙眼。

    楚嘉浩急了,又怕吵到靜姝,壓低聲音不斷在林清和耳畔喚著他的名字,變拍為晃,將林清和搖得差點散架。「林清和你別死,求求你別死。」楚嘉浩喊著喊著,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他恍惚間又回到那日的育才中學,林清和躺在他懷中,渾身血污。

    「……停下。」林清和的聲音極其微弱,楚嘉浩卻敏銳捕捉,他拭去眼裡的淚水,確認自己並非幻覺,卻被林清和抓住了手腕:「別揉了,會壞。」

    「你自己都什麼樣了還來管我?」楚嘉浩聽他還能正常說話,放下心來,不由得調笑了幾句。

    林清和翻了個身,手肘支著地面坐了起來,他背靠著沙發座椅,閉上雙眼、輕輕嘆了口氣。

    他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在那藍白相間的豎條之間,胸口的位置有些紅色的污漬。楚嘉浩湊近了去看,那並非醫院名稱或是病區號,而是從內沁出的血跡。他有不妙的預感,遂伸手去解林清和的衣扣,在林清和的左胸前,厚厚的繃帶未能阻止血液的滲出,鮮紅的印記表明了它產生的時間並不長。

    「你,你這?」楚嘉浩伸手碰了碰那處,毫不意外地,他的指尖也沾染了些許的紅。

    「你怎麼這樣就跑出來了?你回來做什麼啊?還不趕緊回去!」他必定是傷口撕裂了,楚嘉浩見過他的傷,一個碩大的洞,差點兒就能透過林清和看到抱著他的自己的手了。這樣嚴重的傷勢,他為什麼要離開研究院?

    「我不回來你就死了。」林清和說。

    這句話一下子堵住了楚嘉浩追問的嘴,剛才夢裡的那般險境,難道是林清和救了自己?

    林清和的脊背不似之前那般挺拔,微微佝僂著背,他又道:「為什麼不帶護身符?到哪裡去了。」

    楚嘉浩張張嘴,想起自己這幾日都忘記回家去取護身符,但也並不打算出門去哪兒,好像也沒刻意地要去取過。待在林清和家裡,總歸是安全的。

    「這裡並不安全,之前只是因為有我在。」林清和嘆息,不枉費他一醒來就連夜跑回來,楚嘉浩在這裡果然遇險。他所住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麼住戶,不遠處甚至有大型的墓園,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毫無煞氣?也只是因為他一直在這裡,那些東西不敢隨意騷擾,他一段時間不在,它們必定上門,從前是除了他沒有人住在這屋裡,可現在有楚家兄妹,自然纏了上來。

    「今天你看見的是夢魘,一般只會騷擾睡覺姿勢不大好的人,做的噩夢就是他們的養料,一般我們不會管。能力較強的、能讓人死在睡夢中,受害者老年人居多,家中人大多都不會太在意,但我們就得把它處理掉。」林清和揉揉肚子,昏睡幾日他都未曾進食,雖然平常他對食物需求並不太高,但猛地這麼來了下,也不大好受。

    楚嘉浩似懂非懂地回應著,指著自己的腦袋問道:「那我這個算。」

    「算比較倒霉的。」強大的夢魘也很少會主動傷害青壯年,容易露出馬腳不說還費時費力,萬一討不著好,可以算得上恥辱。而這次它卻是主動找上的楚嘉浩,除了倒霉以外,林清和只能說是有人存心害他了:「所以你護身符呢?去把它戴上。」

    楚嘉浩一五一十地將那日後來的事情說清楚,順帶解釋了自己護身符的事兒,林清和聽罷也只能無奈點頭,居然能到今晚才被襲擊,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一句運氣好。

    林清和地衣服依舊敞開著,健碩的小腹隨著他說話的節奏不斷起伏著,橫七豎八的幾道淺痕十分扎眼,一看就是那種陳年的舊傷。戰損。楚嘉浩腦中突然飄過這倆字、想不看都覺得難,強制性的把自己的目光移向林清和的胸前,那處傷口似乎並未再流血,但楚嘉浩不好意思再上手去觸碰,好像自己十分期待它不癒合似的。

    注意到他的視線,林清和將衣服攏起,不大明白,但他選擇不問。

    「我需要休息。」他實話實說,林清和雖然身體素質還行,但也不會穿牆。但楚嘉浩一直蹲在自己身側太過影響自己行動,他即便疲累也沒辦法越過他前往樓上。

    不是忘記自己面前是個傷者,而是楚嘉浩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經林清和這麼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扶著林清和站起身,可他蹲太久了,猛地一站差點腦充血就又厥過去,還得是傷者眼疾手快攔了一把,才不至於被他帶著摔下地。

    林清和一沾床,立馬又睡了過去。楚嘉浩擰了塊毛巾,輕手輕腳地幫他擦了臉,擦到林清和的手心,發覺他指尖也沾了些血,仔細擦拭後,楚嘉浩才看清,那指腹癒合的皮膚下,還藏著一團血印。

    突然想起了什麼,楚嘉浩舔了舔嘴唇,再度嘗到那股血腥味,他恍然:剛才夢中齒間的味道並非自己咬碎了牙,而是林清和在自己夢魘時,將指尖血液塗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他握著林清和的手,那指尖新傷疊著舊傷,血印之下,是更深的紫,互相交疊著,可以看出手指的主人完全不愛惜它,讓它反反覆復受著同樣的傷害。

    輕輕將林清和的手放進被窩,楚嘉浩躡手躡腳地去洗手間將自己沖洗幹凈,躺在了林清和身側,方才一覺才剛醒,橫豎都是睡不著,便拿起平板來又摸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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