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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妻

    因救人毀容的方子澄26了都未娶妻,架不住家裡人逼婚,便道出自己是斷袖的秘密並與沈相言假意成婚。 哪裡想,他卻成了嫁的那一方。 更哪裡想,會假戲成真 年下痴漢邪魅狂拽痞里痞氣忠犬VS高貴冷艷悶騷正經人妻 本文慢熱,兩個男人一起拌嘴逗樂子種種田養養花談個戀愛帶小包子的小故事 溫馨提示:生活瑣事,夫夫拌嘴,很平淡的故事,可以說是淡如清水,不是生子文

    第十章 抓抓小手

    小說: 丑妻 作者:青砖作尘 字數:2527 更新時間:2019-04-25 18:49:30

    方子澄到了家,處境不比沈相言好到哪裡去。家裡說媒的人涌著他家大門。

    這大部分原因是因王府送來的金銀珠寶,人嘛,大多是看重物質的。

    方父方母挺開心,畢竟自己兒子都二十六了,該娶妻了。

    而方子澄卻陷入兩難之地,思索解決之策,以前再三推遲,並無其他原因,皆因他乃是斷袖。

    這個秘密他藏在心裡多年,不敢對任何人提,今兒看著父母和媒婆說笑的聲音,他眉頭皺了又皺,猶豫著要把這秘密道出來。

    只是猶豫再三,最終,也沒勇氣說出口。

    一時之間心生煩悶,方子澄將房門緊閉,去了床上,躺在那,望著床頂,心中思緒翻飛。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做父母的都盼著兒女能有個歸宿,雖說本朝允許男子娶男子,可從很早他便知父母盼著他娶妻生子,不想父母失望,但著實對女子……

    方子澄嘆口氣,如此看來,這秘密怕是真要守不住了。

    只是找個什麼樣的時機說,一時還沒想好。

    過了兩日,又有媒婆來了,方子澄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眼底儘是欲言又止和不知所措。

    媒婆笑吟吟的對他道:「子澄啊,你除了額頭有塊疤之外,可以說是我們這裡數一數二的俊俏後生啊,現如今你家不比從前,這趕著想嫁給你的姑娘一大堆呢,你啊,別說娶一房了,就是兩房三房也不成問題啊。」

    方子澄沉默片刻,看向她,張了張嘴,再看父母期盼的眼神,話到嘴邊改口,「我,目前沒有想娶妻的念頭,再過些時日吧。」

    「喲,你這孩子,過些時日?」媒婆驚訝道:「二十六了,不小了,跟你這麼大的,兒子莫說都打醬油了,有的兒子都已定親了。」

    「是啊,阿澄,你說你總說不著急,」方母上前,皺著眉不解道:「先前十八九,不著急就不著急了,現如今再過兩年就二十八九了,你是怎麼想的?嗯?」

    方子澄微扯嘴角,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抬頭與她娘對視,「娘,孩兒只是……」

    方母道:「只是什麼?你且說出來,這婚姻不容小視,你把你心中所思所想說出來,叫我們也知你是何意。」

    方子澄平定心神,他擔心,只怕他道出他是斷袖,更加傷了父母的心。

    正作難時,一陣腳步聲奔近,接著沈相言走了進來,開口道:「方子澄乃是斷袖,如何娶妻生子?你們就別難為他了。」

    語畢,在場人神色立僵。

    方子澄更是駭然看向他,登時白了臉。

    說完這話的沈相言也後悔了,他只是見這麼多人逼方子澄,沒多想便脫口而出,再看方子澄的神色,暗暗後悔。

    室內靜了須臾,媒婆咳了一聲,接著神色愉悅起來,笑盈盈道:「子澄啊,你怎麼不早說啊,喜好男子是吧,行,包在我身上,嬸子一定給你物色幾個好男人。」

    方子澄:「……」

    方母一聽,定了定心神,問道:「這男子與男子之間也能在你這說媒?」

    「那可不,」媒婆勾著唇角,不知是笑是嘲,「我朝律例允許娶男妻,那些個喜好男人的啊,便都不再藏著掖著了,我湊成好幾對了。」

    聞言,方母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方父,「老頭子,你看,這……」

    方父平了平心神,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輕聲道:「這事,你負責吧,我去地里看看。」說完,快步出了堂屋。

    方母愣了愣,稍作深思,對那媒婆道:「今日有勞你了,這事容我們商量商量。」

    媒婆臉色微變,嘆氣,「你說你們這是……」也知多說無意,便轉身走了。

    方子澄站在那,不發一言,此刻的他,真不知如何面對父母。

    沈相言看了看,擰了眉,走到方母面前歉然道:「是我莽撞了,還望你莫怪罪你兒子。」

    方母看他一眼,半晌才道:「小王爺說笑……不知兒子難處,倒是我這個當娘的馬虎了。」

    這話,讓方子澄眸色一緊,接著道了聲「娘」而後哽咽起來,「是兒子的不是,對不起。」

    方母「嘖」了一聲,「你這孩子,說什麼對不起,你喜歡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是我的孩子,你且放寬心,我和你爹商量商量,改日啊,我們找林媒婆給你說媒,定給你找個好男妻。」

    這番話莫說方子澄感動,連沈相言聽得都是一愣,真沒想一個種地的婦人,卻有如此見識,一時叫他有些訝然。

    方母又說了些寬慰方子澄的話,便去做飯了。

    這秘密借著沈相言之口道出來,本以為定是一番悲憤,沒想,父母反應竟是這般平靜。

    著實叫方子澄意外,其實細細想來,本朝律例允許娶男妻,且周圍也有娶男妻的。父母反應這般,這麼說也算是情理之中。

    他深深吸一口氣,心裡一下豁然許多。

    沈相言在一旁拽拽他的衣服,「想也想了,說也說了,該是安頓我了吧。」

    方子澄眸色微變,側頭看他,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乃斷袖的?」

    沈相言微微一笑,「本少爺什麼人,我朋友中就有好男色之人,這麼多日與你相處,早就看出你不對勁,去我朋友那一問,左右一尋思,便斷定你喜男人。」

    方子澄抿了唇,沒作聲。

    沉默小片刻,轉了話題,「你來我家作甚?」

    「來玩,不行嗎?」沈相言連答代反問,聽得方子澄一噎,頓時擰了眉。

    ——

    方子澄他們不知沈相言是偷跑出來的,自知他是王府里的小王爺,不是他們惹得起的,更何況,家裡現如今變好的境況,全仗著王府賞賜,故而,他留下來是理所當然的。

    可卻「苦」了方子澄了,沈相言總是愛逗弄他,氣的方子澄忍無可忍時,也不管他是何等身份,就痛罵他一頓。

    而沈相言卻分毫不在意,反而是方子澄罵的時候,他一直笑嘻嘻的聽著,覺得氣急的方子澄透著幾分可愛。

    也不知是昨夜淋了雨的緣故還是其他,沈相言病了,躺在床上神色焉焉的,沒了平日里的氣焰,這會子瞧著,倒是讓人有點心疼。

    冬棗伺候著他喝過藥,沈相言就睡了。

    冬棗哭哭啼啼的問方子澄,這鄉下大夫的藥可管用,可別吃出什麼岔子來。

    「冬棗你且放心,小王爺只是普通的傷風感冒,即便是在王府,也是要吃這幾味藥的。」

    聞言,冬棗放寬了心,但還是擔憂他家主子,便進屋守著去了。

    方子澄去看沈相言的時候,已是後半夜,冬棗困的靠在床邊點頭。

    「冬棗,你去睡吧,我來守著。」方子澄輕聲道。

    冬棗一愣,揉揉眼,看看床上的沈相言,似乎放心不下。

    「去睡吧,睡足了,明日才有精神伺候你家少爺。」方子澄小聲道,「還是說你不放心我在這?」

    冬棗忙搖頭,「那倒不是。」頓了頓,點頭應了,起身去睡覺了。

    方子澄摸了摸沈相言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手腳,確定退燒,才鬆了口氣。

    沈相言出了汗,方子澄便用幹毛巾給他輕柔的擦了擦,又倒了碗開水,拿湯匙小心翼翼餵了點沈相言。

    一番細心照料之後,方子澄坐在床邊守著,夜色靜靜,只有屋外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盯著沈相言的臉,不知怎地,方子澄的心撲通跳的快了起來。他不懂此刻自己心跳加快意味著什麼,只是當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相言抓住他的手時,方子澄一僵,心跳更是亂的沒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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