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說: 解煞 作者:遇见锦鲤 字數:2077 更新時間:2023-08-02 12:41:56
大婚當日,京城大道中央百姓見證了鎮遠將軍齊展十里紅妝浩浩蕩蕩迎娶小閑王穆岳禮的氣派場景。
穆岳禮騎著高頭大馬與齊展並肩而行。二人皆是大紅吉服高馬尾扎紅色髮帶。
清風拂面髮帶纏綿縈繞,兩人相視而笑竟惹得所有人駐足讚歎。
「好一雙俊美無儔的神仙眷侶。」這顏值和氣質契合完美。
三媒六證下拜天地敬高堂,夫夫對拜穆岳禮被送入洞房。
入目是一對紅燭和大紅的喜被。穆岳禮內心充滿新奇的看看這摸摸那,怎麼都喜歡。
天黑的時候有人送來一桌子的婚宴還有交杯酒。
於是他儘管很餓依然坐在床邊等他的新郎官。
終於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帶著凌亂的步調。
「展哥回來了。」小王爺激動又忐忑,一雙鳳目緊張的盯著房門。
突然他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
「將軍小心啊,哎呦,將軍站直一點,你太重了我被壓的走不動路了。」
穆岳禮微笑著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剛要往門口邁步,這時門被打開了。
身形高大的齊展被一個身著粉裙的女子艱難的扶了進來。
女子看清燭光搖曳下臉色冷的像冰一樣的穆岳禮似乎畏縮了一下。
「王……王爺,將軍他喝多了,我剛剛出門的時候見他差點摔倒,就去扶著他給您帶過來了。」
然後她又看向齊展,「這是喝了多少啊,醉的抓著我的胳膊都疼,將軍,快鬆開莫蓮吧。」
穆岳禮的眼睛「唰」的一下就盯上了齊展握著莫蓮胳膊上的手。
心裡難受的不行不行的,再看他的頭居然歪向了莫蓮那邊,就差一點點就臉貼臉了。
氣的他心亂蹦,兩大步走過去拽著齊展的胳膊就給扯了過來。
「沒見過酒嗎?往死里喝?!你!滾出去!」
今日的女子比那日還要好看幾分,一襲水粉色長裙襯的她裊娜纖巧,姿色出眾柔中帶著少於的清媚,她的媚可謂收放自如,剛剛對齊展媚中帶嬌,見到他時,又表現的清冷端莊。
莫蓮不多說什麼,她知道這個時候的穆岳禮一定是特別生氣的,不敢再惹退了出去。
屋內剩下齊展和他,穆岳禮看著頭垂在自己肩頭酒氣燙人的新郎官,氣呼呼的摟著腰放倒在婚床之上。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又是哪個不開眼的大婚之夜給他灌了這麼多?給小王上眼藥吶?!」
穆岳禮雙手搭胯,看著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睡得人事不省的齊展無奈給他脫了鞋子。
此時正值盛夏,齊展又飲了酒,穆岳禮便沒給他蓋被子。
肚子餓的咕嚕嚕響,穆岳禮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和那兩杯交杯酒,突然覺得意難平。
他脫了繁瑣貴氣的婚服,來到桌邊拿起筷子填飽飢腸轆轆。
側臉看睡的打呼的齊展,真是味同嚼蠟。
「我好好的大婚,你這個二百五,灌你酒你就喝啊,當初怎麼沒打聽到你缺心眼兒呢?」
小王爺嘴巴塞的像倉鼠,還不忘吐槽就是打雷都不帶醒過來的展將軍。
低頭又看見交杯酒,穆岳禮皺眉把它們移的遠一點,就自個兒一個人醒著,交的哪門子杯?瞅著都來氣。
大概是胃口飽了,穆岳禮的氣消了不少,賓客們早已散去,外面恢復寂靜。
屋內穆岳禮脫了鞋子爬到床裡邊,睡得很沉的齊展臉還是很紅,穆岳禮抬手背貼了貼他的臉,
「感覺有點燙呢?」燭光下甚至能輕楚看到齊展側頸的脈搏跳的很快。濃烈的酒氣也被他靈敏的嗅覺捕捉。
「醉成這樣,你可知我對這場大婚和……花燭夜帶了多大的……期許?」許是看齊展醉的一塌糊塗,他才敢說出心裡的話。
穆岳禮將瓷白的小臉慢慢貼近他的胸口,心裡生出的甜蜜還沒維持一會兒,他又將頭抬起來抓著齊展的婚服嗅來嗅去。
最後臉色變差,鬆開抓著的衣服還滿臉怒容的給齊展推的離自己遠一點。
「身上居然有女子的胭脂味,一定是剛才死命往人身上貼,蹭到的!噁心,煩人,壞了本王大婚的好心情,齊展,明天有你好受的!哼!」
他氣的背對著齊展倒頭躺下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穆岳禮實在受不了自己心愛的人被其他人染指,何況是個美人,他怕齊展會動心,他現在還沒愛上自己,萬一有一天還是選擇女人他可怎麼辦才好?
這一夜一個睡得連地方都沒動一下,另一個燭火燃盡還在繼續烙餅。
天微微亮,齊展先醒了過來,宿醉的頭痛讓他皺起平眉,拳頭敲了好幾下才睜開眼睛。
遲鈍片刻思緒回籠,他側過臉看到了睡得嘴巴嘟著的小王爺。
穆岳禮天快亮的時候才抵不住困意,此刻睡得正熟。
大紅色的裡衣襯的他脖頸和鎖骨白的可人,髮絲微亂,遮住他的額,兩道墨黑的眉舒展,睫毛如鴉羽般在鳳眸下投出好看的弧影。
他看了好一會兒,不得不承認小王爺俊美的容貌。
渾身上下有些僵,他想起來活動一下,剛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頭髮散開,而穆岳禮潔白的手腕上纏著他的紅髮帶。
於是齊展第一次發現,紅與白竟是這樣的絕色。
下地穿鞋才意識到頭又暈又痛又沉,皺眉輕錘數下都不見緩解。
「昨日的酒後勁怎麼這麼大?下次絕不再喝這酒了。」
他穿上鞋子去找順叔要醒酒湯。
「哎將軍怎麼醒這麼早?」順叔剛去院子里倒洗臉水。
「順叔您老起來啦,我昨天喝的酒後勁很大,頭很疼,一會兒給我做點醒酒湯吧。」
「哦,好的我這就去做,誒,昨晚不是莫姑娘給你送一碗了嗎?不管用啊?」
順叔隨口問道。
「昨晚?莫蓮給我送醒酒湯?」齊展納悶兒怎麼自己會沒有印象。
「對啊,她親手做的,還說早點給你喝省的難受,做了一大碗呢,我看著她端走的。」
齊展又回憶一下,依然沒有印象。
「許是你醉的厲害忘記了。」順叔推測著道。
「應該是吧。」可他明明喝的不多啊,席間誰敬了酒誰說了什麼祝福話他都記得,唯獨出了宴會往回走之後竟是一點記憶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