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洗白白時被偷窺?
小說: 师尊貌美惹人怜 作者:江暮云 字數:2626 更新時間:2023-08-03 02:00:00
踏出洗白第一步,風流夙就是要扭轉自己在岑盡染心目中,病態師尊的形象。難度係數高大五顆星,他覺得豁出半條命應該不成問題。
便清了清嗓音,眸光下移,只略微在岑盡染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又轉移到褚因的身上。至於為何風流夙沒去看非羽,還不是這人後期要把自己削成椅子,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沒一點心裡防備就與之對視,他心臟不太好可能承受不住。
擺起大能的姿態,將那淡然飄逸渾然天成。
風流夙冷凝著臉不怒自威:「掌門的話都不聽了,本尊真是會教人,教了這麼些不孝之輩。」
可憐的雪花在半空想要飄落,竟全讓風流夙定格在了原處,沒落下。但就這一隅地發生異樣,其他的地方白雪照舊緩緩飄落。
本命劍喚出,不斷擴大,足以撐在他們師徒二人,風流夙站在上邊,別看他逼格超高板著張臉,實際上內心都快炸毛了,他畢竟初來乍到修真界,直接魂穿頂尖人物。
御劍飛行這種小兒科的事自然不成問題,但有個問題應該要想到,那可是距離地面幾萬米高啊!往下一瞅,人如螻蟻,房屋草木竟全給踩在腳底的感覺。
俯瞰眾生蠻好,但他有恐高。
風流夙都已經把本命劍召了出來,並且面前三人正同自己大眼瞪小眼,此時再說要自行回去,合適麼。
不得硬著頭皮來了這麼一句:「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三人回到澈山派時,天色已經晚了。
在門派修行減法的弟子還在校場,依稀能夠辨別前幾位的師弟們。其中一長老,逍遙快活地扇動手裡的蒲扇,他憨態可掬臉上掛著其樂融融的微笑,只偶爾見到有幾位弟子偷懶或者動作完全出錯,會提升嗓音去喊那人的名。
接著就是眾弟子大笑聲。
師徒四人看向校場。
「你們先去吧,這些天累壞了,好好休息一下。」風流夙白袍下的衣衫沾了血。
如紅梅綴在白雪之上,讓人再難挪開眼的驚鴻。
他今兒有些累,一下要接受這麼多的信息量,原本要讓幾人去完成的瑣事也用不著了。
不過面前三人並沒有看出來風流夙急著打發他們離開,而是端端正正地行過了禮,各自散去了。
見沒有露餡,風流夙放下心來,迅速使了個浣洗衣裳的法術。可是,悲傷地發現,風道成的血跟衣裳自帶的一樣,好像壓根去不掉。
更像是眸中詛咒似的。
「嘖。」
既然去不掉,那就只好暫時遮擋住了。風流夙使了個術法將衣衫上風道成的血遮住,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自行至宗事之地。
不管剛剛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活還是要幹的。原主對待公事是極為認真的,風流夙自然不能崩人設。所以也只能拿出996的精神,盡心儘力地替宗門賣力幹活了。
一朝穿越,不曾想還是要貫徹社畜精神,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來應對有些屁大的事情。
比如宗門中的仙鶴飛走了幾隻啦,後山關押的惡魂引來天譴劈壞了宮殿啦,諸如此類數不勝數,瑣碎得簡直還不只一百條。
將這些大大小小的瑣事處理完畢後,風流夙總算有了一點空隙,他想,自己可不能老是穿著這一身像剛殺過人似的的臟衣裳,必須趕緊換下來才行。
雖然他確實是將風道成打了個半死,還將人送到了雪冥界。一個修為全無,還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人被送到了那種地方,能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不過,風流夙想,做這事兒的是挨千刀的原主,又不是他這個好師尊,他只要將痕跡遮掩好,後期抱牢他那三個徒兒的大腿。別的,就不需要擔心了。
好歹他風流夙也是宗門中頗負盛名的仙尊,怎麼可能做事拖泥帶水到這種地步?
將這些本來可以不必親力親為的瑣事解決完畢,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外面天色更晚了,碎星子在上空陪著孤月,那微弱的光亮撒下來,透過層層葉片,成了斑駁不完整的陰影。
傾斜在風流夙的身上,將其影子拉得很長。
宛若謫仙的人兒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塵,準備去後山寒伶池處泡個澡。
寒伶池中的水乃是千年玄冰所融化而成的,平常人得水一掬便可延壽十年,而泡在其中更是百利而無一害。
更可貴的是,不管你是沾染了鬼氣,怨氣,還是妖氣,茲要一入水,就能洗刷得幹幹凈凈,完全不留痕跡。
岑盡染早年被害,火毒纏身,需得至陰至寒的東西方能壓制住體內的邪火。而風流夙不光有這池子,還有非羽這妖孽的幫忙,他的血和靈脈都是最好的藥引。
作為原主的心上人,風流夙定是把所有好東西都給岑盡染。
這也是後期非羽在得知風流夙對他的好,完全是因為拿他的血治療岑盡染,一氣之下,入魔修為暴漲,把風流夙軟禁,在這麼一通之後,把他的血全放了,挖他骨肉做成……
一把椅子
越想越糟心的風流夙在去往寒伶池,一路上都不曾遇見幾個人。遇見的也都只是如平常日里一般,停下來拱手垂頭行一禮,然後再離開就是。
到這寒伶池中,風流夙只打算洗刷一下身上沾染的血味兒,再把這件仙衣給洗幹凈。
作為一個擁有上帝視角的作者,風流夙表示自己不想飛黃騰達——因為已經夠有面兒了,也不想修為再上一層樓——沒幾個人打得過他。
他只想憑藉自己那一點點比別人多的見識,讓自己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苟到大結局就行。
真的只想活著,四肢健全地活著。
不要跟原書里的結局一樣,炮灰悲劇且丟臉地死在曾經的大徒弟——非羽手上。
寒伶池乃宗主的專有私物,閑雜人不得入內。
風流夙將衣衫褪下,緩慢地將身體泡到了水池之中。順便把衣裳也擱在寒伶池中,讓汩汩流水進行清潔。
養尊處優。
且擁有潔癖的原主,自然有一副潔凈的身軀。只是沒人知道,這具純潔無瑕的身軀內里,卻裝著一個百般惡毒的芯子。
正洗的起勁,血色也慢慢從衣裳上脫落下來。風流夙睜開眼睛,被水汽氤氳得有些水霧的眼睛,此刻閃過了尖銳的眸光。
「……誰?」
四周風起,卷落片片落葉在水池面上。
抓過雪白的衣袍披上,風流夙從水中倏地起身,濺起水花無數。
剛才那一刻,他分明感到有人在背後偷窺,那種感覺,讓他幾乎一瞬間就進入了戰備狀態。
可四面蟬歌悠長,幽綠的巨樹遮天蔽日,沒有一絲風被貿然闖入的偷窺者攪亂。
難不成,是他的錯覺?
想到這裡,風流夙默默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原主多年苦修,好不容易修成了如今五感遠超旁人的仙體,怎麼可能連有沒有人在身後偷窺都感覺不出來?
所以說,剛才一定有人,藏在一個不知名的隱蔽的地方,小心翼翼,生怕被他發現。
可是,他記得自己進入池子之前,分明再一次設下了嚴密的結界。除了原主視為股肱的三個徒弟,就只有修為高於他的人能闖進來了。
只是,放眼整個澈天派,根本沒有一個人能與他匹敵。
正在風流夙想,是不是有居心叵測的外人闖入時。突然,在一棵參天古樹之下,他看見了捧著酒罈,明顯已經喝的醉醺醺的非羽。
一瞬間放鬆下來,風流夙慶幸自己裝作泡澡,浸在水中的衣裳已然洗幹凈了。
對於一個人站在重傷的人面前,不能說明單方面吊打,畢竟風流夙也受了很大的傷,在徒兒面前說處理私事,此事倒也能夠勉強搪塞過去。
想到此處,風流夙懸著的心才落了下去。
望向那已經醉意十足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