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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無邊妄念

    閻朝從來沒有吻過司沐…… 「司沐,你想幹嘛?你該不會是想接吻吧?別開玩笑了,誰會跟你做那種髒兮兮的唾液交換?」 「對不起,是我太不知輕重了!」 …… 後來,司沐終於離開了他…… 閻朝看著沉睡在實驗室的司沐,輕輕的在他唇邊玻璃窗上印下一吻。 「這是今天的早安吻,晚上那個,我晚上給你,太陽下山之前我會再來的……吶,我說阿沐,你可以感覺到……我在吻你嗎?」 —— 初見你踏光而來, 照亮我的世界, 驚艷我的餘生歲月

    12 他早就習慣一個人了

    小說: 你是無邊妄念 作者:西洲先生 字數:4023 更新時間:2023-08-06 08:24:53

    白巧自然知道閻朝不是她惹得起的人,但是就這麼把司沐放走,她可不甘心。她可不做單方面的生意,既然司沐今天想把這東西帶走,就必須要留下點東西。

    「閻將軍,這是世界政府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白巧笑眯眯的說道,她眼如蛇蠍,深處藏著慾望。

    閻朝卻是輕蔑的笑了笑,將司沐護在身後,眼底儘是對白巧的不屑的嘲諷,「這世道,還沒有我閻朝不能插手的事情。」

    「閻將軍,你可以想清楚了,這關係到整個世界政府的利益,你這麼做,想過後果嗎?」白巧咬咬牙,臉色分明沒有之前那麼游刃有餘了,要和閻朝硬碰硬,她自然是處在下風的,但是她又不甘心的就這放司沐離開。

    「我閻朝做事,需要考慮什麼後果嗎?」閻朝說話猖狂,但是卻沒讓能拿他怎樣。

    說著,他帶著司沐就要離開,手持峨眉刺的女子側身一閃來到司沐的身邊,峨眉刺抵在他的脖子上,眼睛裡都是狠毒。

    梓君見狀立馬掏出槍,對上白巧的腦袋,眼睛也一樣沒有任何情感。

    白巧被嚇得後退一步,「閻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看看是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閻朝也沒有解釋,說著就帶著司沐大步流星的離開白家。

    在閻朝手裡吃了癟,白巧怎麼就咽不下這口氣,她不難猜到司沐的身上一定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當然要得到。而且,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控制了司沐,就控制了閻朝,何樂而不為呢。

    看著閻朝離開的方向,白巧緊握拳頭,好你個閻朝,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下來求我!

    從白家出來,司沐很明顯的感覺到閻朝生氣了,他偷摸著看了一眼閻朝的臉色,跟個黑面閻王一樣,不由得咽口唾沫壓壓驚。

    閻朝一把將司沐塞進車裡,「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最近很亂讓你不要亂跑?」

    司沐看著閻朝的樣子,一副要把他活剝生吃的樣子,他不知道為什麼閻朝這麼生氣,「世界政府發來函令,我有拒絕的權利嗎?」他毫不膽怯的對上閻朝的眼睛,雖然閻朝生氣的時候很可怕,但是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研究員,不像他閻朝手裡握著那麼大的權利,就連在白家都可以威風凜凜,他不行……在世界政府的權利面前,他沒有說不的權利。

    「你可以提前和我說啊,我要是沒來,你知不知你會是什麼下場?白家吃人不吐骨頭,你覺得你能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嗎?」閻朝越說越激動,幾乎是吼出來的。

    司沐看著他,心裡湧起一番苦澀,緊握著手裡的盒子,眼底的悲傷壓抑不住,「閻哥,是不是被你保護久了,你也覺得我沒用了?」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像是有萬千根銀針扎在上面一樣,疼得他快要窒息了。

    這麼多年了,他在閻朝身邊這麼多年,就算是現在轉做了科研,可是也不代表他真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看著司沐的眼睛,閻朝心頭一顫,情緒稍稍緩和下來,伸出手握住司沐的手,「我這不是怕你有什麼意外嗎,世界政府的人各懷鬼胎,我不在你身邊,萬一他們對你做什麼怎麼辦?你看剛剛,那峨眉刺都低到你脖子上了。」

    「怎麼?你是覺得這點我都躲不開嗎?閻朝,我不是沒有用,我也是上過戰場的,我有軍人的素質和能力,我……」司沐越說越委屈,他真的很累很累,現在在閻朝眼裡,他就像一個沒用的殘疾人,可是他不是啊。

    他曾經也是戰場上威風凜凜的戰神,他也有他的驕傲,就算是白家要用權利將他留下來,那個女人也未必能傷他分毫。

    「你他.媽.的怎就油鹽不進呢?等你哪天真的死了,我看誰給你收屍。」閻朝踹了一腳前排的椅子,咬著牙。

    司沐心裡難受,他深呼吸一口氣,打開車門下車,然後轉身離開。他不是閻朝養在外面的情人,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他很感激閻朝今天來找他,能讓人感受到久違的安全感。

    但是,他也不是一個無用之人。

    「你走了就別想上車!」閻朝就沒見過這麼倔的人,自己好心來救他,結果還被甩臉色,心裡堵得慌。

    他不明白,以前的司沐到底什麼時候變的?以前乖得和兔子一樣,對他言聽計從,從來不會反駁他,有事情也會他商量,事事都把他放在第一位。

    而現在,這個司沐讓他覺得陌生,閻朝氣的一腳再次踹在前排的椅子背上,是不是自己對他太寬容了,讓他意識不到自己的位置了?閻朝想著,眼神里盡顯冰冷。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起來,慢慢的,越下越大,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一道驚雷響起。司沐身軀一顫,開始有些慌了,想要跑,但是卻挪不動腳步。

    雨點打在身上,濕透了司沐的衣服,緊接著又是一道雷聲,司沐這次拔腿就跑,前方出現一個廢棄的教堂,他毫不猶豫的躲進去,然後跑到教台的桌子下躲起來,整個縮在那個狹小的空間里瑟瑟發抖。

    一抬頭,是神聖的聖母雕像,可是在黑暗的教堂里,當閃電的光映照在上面的時候,卻顯得那麼詭異。

    司沐縮成一團,心裡溢滿了委屈,眼淚無聲滑下,落在手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外面傾盆大雨,雷電交加。司沐一個委屈又無助,彷彿自己承受了太多太多,那壓抑在心底的不知名情緒好像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將軍,不去找司博士嗎?」梓君坐在駕駛座,從後視鏡看著閻朝問道。

    「他自己沒腿嗎?不知道自己回來?」閻朝此時還在氣頭上,根本不顧外面的雨有多大。

    梓君猶豫著,沒有立刻發動車子,最後說到:「將軍,您忘了,司博士最怕打雷了。」

    話音剛落,閻朝就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打開車門,什麼也不顧的衝進雨里。

    看著衝出去的閻朝,梓君無奈的搖搖頭,他也算是這段感情的見證者,可是作為一個外人,他不太好說什麼。

    「司沐……司沐……」閻朝頂著大雨,一邊奔跑一邊喊著司沐的名字,但是卻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該死!」閻朝喘著氣,環視周圍,緊接著又是一道驚雷掠過,他不由自主的一顫,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在部隊的時候,司沐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有一次大家開玩笑打賭,誰能找到司沐害怕的東西,就能贏得一筆獎金。

    有很多人都參加了,有的人扮鬼、有的人抓蛇、有的人讓他頂著蘋果當靶子……各式各樣的花樣都玩了一遍,但是司沐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絲毫沒有一絲膽怯的樣子。

    他們都說司沐是什麼品種的人類,怎麼啥都不怕。

    閻朝那時候也很好奇,他看著司沐正在組裝槍支的背影,想著,到底是什麼東西才是讓你害怕的。

    隨後他們接到一個緊急任務,有一夥亡命徒挾持了人質,他們必須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將犯人一網打盡。

    而司沐幾乎是沒有考慮,直接就提出了交換人質的要求,那個時候他們也都還是新兵,作戰能力不足,如果這個時候貿然交換人質,很有可能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

    「你瘋了嗎?」閻朝一伸手拉住司沐的胳膊,小聲的對他說道。

    但是司沐卻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笑著對閻朝點點頭,「沒事的。」他眼神是堅定,沒有絲毫的恐懼,面對未知的危險,他也堅定的從不回頭。

    那次任務很順利,人質安全救出,但是司沐受了傷。

    閻朝心疼的幫司沐處理傷口,眼底的心疼掩飾不住,司沐卻笑了笑,「沒事的。」

    又是這一句沒事的,閻朝低著頭,心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更在意自己一些。

    這時候,外面忽然下起大雨,司沐轉過頭,「不會打雷吧?「

    「不知道。」閻朝沒有多在意,只是認真的幫司沐的傷口上藥,沒有注意到司沐的表情有些不對。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驚雷響起,司沐一個激靈突然站起來,整個人的神經忽然緊繃起來。閻朝一愣,抬起頭看著他,」你怎麼了?」

    緊接著又是雷聲再次響起,司沐整個人一顫,突然一伸手抓住閻朝的手,隨後又意識到自己可能失態了,又連忙把手抽回來。

    「對不起,我突然想到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了。」一邊說著,司沐一邊打開旁邊的衣櫃,然後鑽了進去。

    閻朝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這時候又是一道驚雷響過,閻朝站起來,「司沐?你怕打雷嗎?」

    衣櫃里的司沐沒有說話,他走過去,拉了拉衣櫃門,「好了,沒事的快出來吧,在那種地方會更害怕的。」

    司沐縮在衣櫃里,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雙腿之間,說道:「沒事的,我一直都是這麼過來打。」

    閻朝一愣,原來不是他不怕,是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他身邊沒有可以讓他依靠的人,所有的事情他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扛著。

    閻朝好像明白,他一用力將衣櫃的門拉開,看到縮成一團的司沐,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然後向他伸出手,說道:「好了,過來吧,到我身邊來。」

    司沐微微抬起頭,對上閻朝溫柔如水的眸子,當雷聲響起,司沐一顫,隨後毫不猶豫的撲進了閻朝的懷裡。

    ……

    雨越下越大,閻朝找不到司沐心裡越來越慌,這種慌張在司沐出事那次出現過,就好像要永遠失去他一樣,難受得讓他快要窒息。

    他早該想到的,司沐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他從小都是這樣,身邊沒有可依賴的人,即便是有隊友或者朋友在身邊,他也不會開口去求助。

    他一個人承擔所有,世間疾苦、戰爭戰亂……他都一個人承受著,默默的接受著一切,卻又從不抱怨,他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世間的眾人,背後承受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

    即便是遍體鱗傷,也沒有一絲怨言。

    終於,他來到這座廢棄的教堂,站在門口,看到地上的水漬,還有那十分微弱的啜泣的聲音。閻朝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他邁開腿往裡面走,彩色琉璃窗花折射出奇異的色彩,巨大聖母像立在那裡,當光映照在上面的時候,透露著一絲絲詭異。

    破舊的教堂里很安靜,只能聽到那微弱的啜泣和呼吸的聲音,周圍落滿了灰塵,破爛的長椅隨便擺放著,地上有幾篇聖經的殘頁,應該是之前聽禮拜的人留下來的,還有一些已經枯萎的花,用來敬仰聖母像的。

    閻朝慢慢靠近教台,在桌子底下發現了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司沐。

    不知為何,那一刻,閻朝的心揪著疼。

    他鑽進去,將司沐攬進懷裡,讓他的頭靠著自己的肩膀,自己緊緊的抱著他。

    再強大的人都會有脆弱的一面,閻朝看著司沐,心裡不是滋味,歪過頭輕輕的在司沐額頭上印下一吻,像是在安慰司沐的情緒一樣。

    「為什麼……我們明明曾經那麼好……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樣……」司沐的聲音傳來,像是窸窸窣窣的念叨,哭腔非常明顯,語氣非常委屈。

    閻朝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司沐肩膀的手更緊了一些。

    」閻哥……我冷……我冷……「司沐往閻朝懷裡縮了縮,身體冰涼的靠在閻朝懷裡。

    「閻哥……不要凶我好不好?你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的……閻哥……我害怕……」司沐繼續念叨著,聲音也開始顫抖。

    閻朝仰頭深深的閉上眼睛,心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目光落在司沐無名指上的戒指上,那淡淡的銀光讓閻朝想到許多,最後,他伸手握住司沐的手,「不怕,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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