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吃硬不吃軟
小說: 师尊貌美惹人怜 作者:江暮云 字數:2080 更新時間:2023-08-13 14:00:00
全然不在乎這天暗得不像人話,夜濃得像是給蒙了一層紗,只透過雲層散落下稀疏的月光根本不足以能夠照亮這一隅地,連人的影子都成了一坨模糊不堪的形狀。
「你還有事嗎?」
看著眼前這個模樣陌生的弟子,非羽覺得莫名其妙,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對,連逐客令都算不上,這大半天了,他連門都沒讓風流夙進。
「沒事了沒事了,那你好好吃,我走……」
話還沒說完,非羽已經把門關上了。
一陣冷風撲面而來,那架勢,讓風流夙覺得適才要是站得再近一些,自個的鼻樑骨定是要遭殃,下意識默默可憐的鼻子。
風流夙瞬間覺得,平日里非羽對他,至少還是有一點尊敬的。那不就說明,他還是有望不走原主的老路,好好活著的了?
想到這點,即便吃了個閉門羹,風流夙還是美滋滋的。
目前要穩住的人就是非羽,至於他另外兩個小弟子,風流夙故作為難,把系統拎出來,扯去臉上的易容變回原來的模樣接著去給岑盡染和褚因送了食盒。
照舊是仙氣飄飄,有讓人頂禮膜拜的威嚴。
原主的皮相還是很不錯的,有時候對著鏡子,風流夙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走反派的路。
做光風霽月的仙尊,走陽關大道,難道不好嗎?
今晚忙活了好一陣子的風流夙去寒伶池,仙人麼,泡得是冰水,可他一個空有虛無的小作者,在大冷天泡冷水,是想次日發燒搞得床都下不了?
不得已
費勁地蹲在池邊好不容易把水給弄熱,哪知風流夙剛下去沒泡多久,就聽到金玉殿有腳步聲越走越近。
「咕嚕嚕——!」
就不能太平些!
風流夙氣得都忘了還在水下,一說話,吃了大口的水,還給嗆得眼淚水直冒,惹得眼尾都染上了欺負過了頭的酡紅,他眼下有淚痣,此刻染了水光,更覺瀲灧。
非羽吃了飯,心中一直懷穿這事,是起來上茅房,正好見著金玉殿的燈還亮著,便來到了風流夙的居室,想這會,與師尊商討一下無妄山之行的有關事項。
畢竟
無妄山妖魔橫行,怪相無數。
由於有無數妖魔盤踞其中,故而險境叢生,走一步就要擔一步的風險。如果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去了無異於自尋死路。
尤其他們幾個身上還帶著傷,關鍵時候恐怕只能自保,做不了任何事。
金玉殿的門數來是大關著,非羽在沒得到自己的令擅自進來,風流夙就已經面色不悅,二來這兔崽子越喊聲音越響。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公老太,醒著自然聽得見話,不回,便是不想搭理。
怎就這般沒有眼力見!
「……師尊,師尊?徒兒非羽,前來尋您磋商無妄山之行一事。可否師尊見徒兒一面?此事事關重大,還要小心謹慎為好。」
都給圍著在金玉殿走了一圈,唯獨寒伶池沒去的非羽猶豫了下,心想莫非是師尊走得匆忙忘把殿內的燈給滅了?
打算好事做到底的非羽,眼見就要揮手把一排有助於安眠的熏香和燭火給掐滅之際。
「你敢?當真無法無天了你。」
聲音清冷絕塵帶著淡淡怒意,是從寒伶池那傳出來的聲,金玉殿,除了師尊還能有誰,非羽不知為何,在聽到那人慍怒的聲非但沒覺得害怕,反倒因為這一道聲偏向於柔弱的粘糊聲,而覺得喉間有點難受的幹澀。
不禁伸出了舌,舔舐略有蒼白的唇。
循聲望去。
才知
他為何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反應。
著一襲牙白色緞衫的年輕男子站在樹下,眉目如畫唇色如櫻,他額前幾縷墨發隨風逸動,烏黑的眼眸里分明是慣來的清冽。
但可能是剛出浴和這一片水霧的緣故。
莫名多了幾分魅惑,非羽一度認為自己是看錯了眼,才會見著風流夙眼角輕佻時,那仿若花色的模樣。
是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師尊……」
一個男子竟能用美來形容,妖而不俗。
攏了攏衣袍的風流夙緩步而來,他chi裸著雙足,腳環處戴了竄玉珠子旁側還有巾巾吊吊的鏈條,非羽盯著這雙腳有些挪不開眼。
熾熱的目光風流夙不會感覺不到,而他之所以沒法穿鞋,還得是因為鞋給拖在了門口,也就是非羽的腳邊,
硬著頭皮,強裝鎮定:「有啥事,趕緊說,為師很累,睡不了幾個時辰,應當是天沒有亮就得趕路,本想著三天里教你們功法好提升自我修為。結果成了給你們養傷的三天,是要氣死為師?」
被罵的人愣了,下一秒,雙膝下跪,為表誠意這跪下的聲兒可不輕,非羽頭也磕在地上,弱弱道:「是弟子又讓師尊動怒,還請師尊責罰。」
玉足踩上瓷磚面,怕冷的風流夙臉色僵硬,偏過臉沒去看非羽,冷聲發話:「你……罷了,你現在去我的床上。」
「師……師尊!?」非羽一些不知所措,他倉惶地抬起頭,沒見著對方在看自己,倒是覺得有些難堪,但還是堅持著把後面的話說出了口,「師尊,弟子還受著傷,這房事的話未免有些太為難人了?」
想著要給非羽渡些靈力好讓他傷勢快些好轉的風流夙以電影慢鏡頭的速度,去看同樣看著自己的非羽。
孩子
你沒病吧?
不愧是原主,都讓弟子們記住你那些上不了檯面的癖好,我可真是會寫,為求洗白,真的咬牙也得挺過去。
保持高冷人設,風流夙沒回話,甚至連邊上的鞋也沒去穿,腳上的鏈子撞到珠子,這聲兒不響,但金玉殿內除了雪貓會偶爾過夜,大多數時間都是他一人。
靜得很。
也就聽得一清二楚。
卻是每當眼前的人走動一下,發出的動靜聲,都像是踩在非羽的心上,想是一把鈍了的刀,來回切弄,血腥味糊了一嘴,腥得很,也痛得很。
拂起珠簾,風流夙見後面人還是跪在寒伶池處,他心裡頭火氣滋生,幹脆隨非羽的意,說得話用詞還比較書面化:
「呵,還不願意了,你大晚上來找為師不就想著要行那檔子事?沒事在床上,為師也能回答你的事,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