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說: 我竟成了死对头的朱砂痣 作者:林风月纤 字數:2223 更新時間:2023-08-22 06:15:44
「滾滾滾,你擋著我了。」直到葉古榕找了個高台坐下,馮野松才把視線收回來。
「嘿,你弓著個身子往我身後躲,還說我擋著你,話說你到底在看誰?」
「就我跟你說的那個非要我學書法的老師。」
「哦哦。什麼?!你那個老師是gay啊!」
馮野松愣了一下。
「他看著不像啊。」
「嘿,你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人家也不能在腦門上貼張紙告訴你人家是gay吧。」朴凡繼續說。
「但我還是跟你說,很多人都說男人和男人做比女人爽多了。」
「不過你那老師挺有錢啊,就這個酒吧,檔次很高的,裡面的人都是帶健康證的上崗的。」
馮野松沒聽朴凡在旁邊說什麼。
他嘴角上揚,心裡算盤敲的叮噹響。
葉古榕,我說什麼來著,你總會栽在我手上。
葉古榕和曾越吃完飯後,送曾越上了車。
吃飯的時候,曾越告訴他,他最近遇上了個人,挺喜歡的。
無論是欣賞還是感激,曾越陪他走過了他最迷茫的一段時間,他是真心希望他能遇到自己想要的那個人。
自從知道自己的性向後,他幾乎每天都是在受衝擊,他不像那些早就醒悟的同性戀者,有著大把的時間去理解,接受自己,並且很好的融入這個圈子。
他就是在很短的時間內,接受這一切,一邊要應付學校的考試,一邊懵懂的探索,最後不知所措地和曾越談著戀愛。
後來發現和曾越在一起時,確實有那種感覺,是他在女孩子身上沒有體會過的。
奶奶年紀大了,他當時不敢像他坦白,一邊偷偷享受曾越給他帶來的快感,一邊瞞著自己奶奶。
父母工作特殊,他幾乎見不著,倒少了一件煩心事 。
作為書法家,他的奶奶老實而古板,寫了一輩子的字,沒做過什麼不雅的事情。
作為她的孫子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但老太太精明的很,發現他的異常後,並沒有崩潰,反而柔聲地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歡男孩子嗎?」奶奶溫柔的看著他,上年紀了,臉上的褶皺抹都抹不平。
「嗯。」
「沒關係的小葉,你喜歡誰是你的事,你不能因為書法這件事而框住了你。」
「在大部分人眼裡,書法就是復古而古板的東西,但其實他的包容性很強,不是說你因為書法就要循規蹈矩一輩子。」
「你該有自己的生活,我也很期待誰會和你走下去。」
葉古榕自己都想不到,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驚心動魄的出櫃場面,在他這裡卻顯得平靜,所以他能夠心平氣和的面對自己的性取向。
平靜到他能夠去審視自己的感情,也敢於告別不合適。
告別曾越後,他遇到過很多男孩子,但一般都是約幾次會,沒有誰是可以處的長的。
可能是出於職業的影響,本該花天酒地玩的年紀,他卻想要穩定下來,所以聽說曾越找了個能夠穩定的對象,他還挺羨慕的。
跟曾越分開後,他感到有些寂寞,就想到他平時常去的酒吧放肆一下,那酒吧他經常去,他為了成為VIP用戶還專門去做了次全身檢查。
他真心希望能碰上個順眼的,不然只好回家睡覺了。
這家酒吧老闆他認識,是個有點娘的零號,曾經蹲他蹲了兩個月,但他不是很喜歡,他不太喜歡化妝的男人。
由於這酒吧消費高,福利好,而且外來人員要求高,所以人基本不會變,店裡很多人都認識他。
他在高台坐了會,一個酒保看到他,高興地說:「哥,你這有段時間沒來了,有人啦?」
葉古榕笑笑沒說話,那個酒保繼續說:「哥,我幫你物色了一個好的。」他看了看遠處。
葉古榕沒有跟著看過去,這個酒保給他介紹的人也不少,他都很滿意。
他點了杯酒,讓酒保給那個男孩送過去。
自己去找了個散台坐下。
酒保很高興地端著酒杯過去了,對一個男人說:「先生,那邊那位男士想了解一下你。」
馮野松:「……」
朴凡哈哈大笑起來,大聲地說:「不是,你什麼眼神啊,他這樣的下海十萬起。」
「不過,兄弟你可以去體驗一下,就當玩了,很爽的。」
聽到這話,馮野松臉黑的都能滴出墨水了。
朴凡笑的喘不過氣,順著酒保指的方向看過去。
……
他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了,震驚地說:「兄弟,那不是你老師嘛?」
馮野鬆氣的七竅出血,冷哼一聲,拿起酒保托盤上那杯酒,就向葉古榕走過去。
剛一站起來,他發現自己頭昏的厲害,意識到自己今晚喝的有點多。
他搖了搖腦袋,盡量保持走直線。
在葉古榕旁邊坐下,「哼,怎麼葉老師這是要跟我來一場角色play?」
葉古榕抬頭一看是他,腦子瞬間空白,他看向酒保,結果酒保連忙道歉,「抱歉抱歉,哥,弄錯了。」
「……」
葉古榕現在慌張的不行,他竟然妄圖和老闆孫子一夜情。
馮野松見他半天不說話,便催促道:「說話啊,平時不是很能說嗎?」
「沒看出來呀,馮少爺是gay?」葉古榕調整好狀態,雙手抱胸看著面前的男人。
馮野松感覺眼睛聚焦十分困難,對面葉古榕的眼神彷彿是在拉絲似的。
「呵,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噁心?」馮野松是一點都不讓他,唇尖舌利的說。
馮野松現在不爽極了,他真想馬上離開這破地方。
但是又覺得這樣折了面子,便強撐著坐下,坐在馮野松對面實在有些尷尬,他只能一個勁的喝酒。
周圍的人吵的不行,他抬頭望去就見一對男人來了個深情舌吻。
尷尬的他趕緊低頭喝酒。
馮野松一直看著眼前的男人,修長而瘦削的手拿起高腳杯,紅色的酒水順著嘴唇進入口腔,略微有點酒水會留下,順著下巴流到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很細很白,最後到若隱若現的鎖骨。
他耳邊不知怎麼就想起朴凡的那句話,跟男人做很舒服的。
跟男人做……
很舒服的……
他腦子昏的厲害,這句話在他腦海里循環播放。
葉古榕不理會馮野松赤裸的目光,一個勁的喝酒,最後他感覺熱的很。
馮野松端起並且搖了搖面前葉古榕送的酒,「怎麼?葉老師平時就是這麼吊男人的?」
「關你屁事。」葉古榕喝了太多,他現在看馮野松就兩個字,不爽。
一點不想慣著。
「那你送我這杯酒,我是不是也得陪你一晚上?」馮野松難得的笑了笑。
但在葉古榕眼裡,他現在的笑就彷彿是狗吃了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