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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難為

    一心求死悶騷醋精攻VS作天作地話癆嗲精受 陸祿作為雁門鎮的捕快,奉命調查一起兒童失蹤案。沒曾想案子沒有進展卻被一個小傢伙當街抱住大腿喊他『爹』。 本想著儘快把這個麻煩脫手,卻在見到『麻煩他爹』時,改變了主意。 「呦,這是哪家的小娘子,模樣生的好是俊俏,可許配人家了?你覺得我怎麼樣?」『這個人,他必須給留下。『 卻不知雁長天在第一眼見到自己時,便打定了主意。『這傢伙是個麻煩,必須想辦法甩掉他。』

    六.陸千崇

    小說: 天意難為 作者:秋楠枝 字數:2026 更新時間:2023-08-12 21:07:57

    雁長天在屋外敲了敲門,等了會兒見沒人應他,便自顧自推門進了屋子。

    天色已然黑透了。但這屋裡卻不似落瑩樓的其他地方,只在桌邊有一盞熏黃的燭火,燈光影影綽綽。

    人也看不清晰。

    雁長天瞧見屋裡那人正自顧自得喝著酒,不知在想些什麼。連他進門後在門口站了許久,屋裡那人都不曾發現。

    「這東西喝多了傷身,你還是少喝些吧。」雁長天微微嘆了口氣,走上前勸了句。

    那人卻似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還是自顧自地喝著酒。

    「小樓睡了?」

    直到雁長天走進了,那人才轉過頭,面上卻瞧不見絲毫醉意。

    這自飲之人正是青娘。

    「都是我自己配的藥酒,不礙事的。」青娘這般說著,抬頭看了眼雁長天。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睡了。那小子脾氣怪的很。若睡不好就總要跟我鬧。」雁長天嘆了口氣。

    雁小樓那脾性,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給冒出來的。雁長天覺得,那孩子原先不是那樣。

    「呵呵。還有人敢跟你面前鬧脾氣?我倒是從未見過你對誰這般上心···你這人,嘴上說什麼孩子脾氣怪,不還是你寵慣出來的。」青娘毫不客氣得揭雁長天的短。

    雁長天皺了皺眉,卻沒有開口反駁。

    「以前在教中,誰人不知道,執法使大人是最無情的一把刀,在他眼裡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區別,再沒有其他····怎料得幾年過去,大人身邊也能留下人了…當真是…世事難料啊。」

    雁長天並未回應青娘的話,只是默默拿起放在桌上的那把黑色長刀,輕撫刀身似有無限眷戀,「刀,是死器···而我為人罷。」

    死器無心無念,那人又當如何?

    青娘聽罷,勾唇一笑,轉頭看向窗外的圓月。「人皆有情痴…」

    「你準備何時離開?」

    「應當就這幾日了。這裡既然沒有我要找的人,我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雁長天說道。「你當真不知曉,那人的下落?」

    青娘眉頭輕攏,似在努力回憶些什麼,「當日那場大火燒得徹底,若非我恰好在外,也不能逃過一劫。在那之後我也曾回去找過,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便是你···」

    青娘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嘆氣,「原先我也只當你死在了那大火之中,誰曾想你還能安然出現在我面前,倒是真真讓我驚訝。」

    「既然我還活著,那定然還有人···」雁長天轉頭看向青娘。

    「即便還活著又如何?那些都與我無關了。如今我不過是這落瑩樓里的一個醫師,再無其他。」青娘低垂著眼眸,不去看身旁之人。「你若真想尋些什麼,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吧。這裡沒有你要的答案。」

    「嗯,既然如此,我自然會離開的。」雁長天遲疑了片刻,復又問道,「那個叫陸祿的捕快…究竟是何人?你似乎與他交情頗深?」

    「交情頗深…你從哪兒看出來的?」青娘笑了笑。

    「執法使可誤會我了。我和他可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不過是一起喝過幾次酒的酒友罷。陸祿這人性子直爽,和誰都處得來是真的。但你要說他和誰多幾分交情?我看倒也沒什麼人能談得上。」青娘提起陸祿,忍不住笑道。

    「你…」雁長天有些奇怪,是不是這女子的性格多是如此,哭鬧笑意,都來的過於突然。「作何發笑?」

    「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不說其他人,我倒是覺得,這陸二爺給我的感覺和你頗有幾分相似罷了。」青娘說罷便轉過頭仔細看了看眼前這人。

    「……荒謬!」

    「你不信?我跟你分析分析啊,」青娘說著,又給自己添了杯酒。「你呢,是在明面上面拒人於千里,看著就不願意和任何人親近。當然,以前也沒人敢和你執法使親近。而那陸祿,雖然說面上瞧著和誰都親,是個討人喜的性子,但實際上相處久了,挖開了一瞧就會發現,他也沒幾人是真真放在心上的。他那性子,只是怕麻煩裝樣給別人看的。」

    雁長天對於青娘的評價不甚滿意,輕聲哼哧道,「我和他可不是一路人。」

    青娘聽了他的回答卻覺得有趣。「我不過隨口一提,你怎還認真上了?」

    「我沒…」雁長天想要反駁,卻覺得自己今日這話實在多餘。

    就見他撇了撇嘴角,將話題轉了回去。

    「那陸祿究竟是身份?我總覺得他肯定不僅僅是這雁門鎮一個小小捕快。雖說我暫時還沒摸清楚他的功夫門路,但就光看他的模樣氣質,也實在不像是這小小雁門能生養出來的。」

    「他、當真只是陸祿?」雁長天疑惑道。

    「雁門鎮怎麼了?我瞧著這地方挺好的,雖說不是山清水秀,但也稱得上遠離塵囂了。」青娘用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看向雁長天。

    「執法使大人這心裡頭跟明鏡似得,明明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麼?既然如此,還來問我作甚?」

    「但陸千崇已經死了···」雁長天皺眉道。「死在那場大火里。」

    「你也知道這大燕國只有一個陸家,但陸家卻不是只有一個陸千崇的。」青娘的指尖撫過面前的酒杯,低著頭淺笑道。「你說可惜不可惜?那麼標誌的一位小郎君,就生生被大火給燒死了…」

    雁長天聽她提起過往,忍不住攥緊了雙手。當日的那場滔天烈焰彷彿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無數生靈被困其中,他不過是僥倖活了下來。

    但旁人不知道,他的餘生似乎都被囚禁在了那片火海之中,從未真正走出來。

    「但你看這世道,誰也說不準不是麼?你覺得人死不能復生,但偏偏還有人總是會天真的想著,人能死而復生。這樣天真且愚昧的人,你我見的還少麼?」青娘嘆了口氣。

    「死而復生…你信麼?執法使,說不定他真就是陸千崇?」

    雁長天聽罷起身準備離開,不想和個醉鬼計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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