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說: 我竟成了死对头的朱砂痣 作者:林风月纤 字數:2455 更新時間:2023-09-10 02:23:03
葉古榕回到公司的時候,王芳細心的準備了一個小型的歡迎儀式。
倒也沒有整的太特殊化,她是一個細緻的女人,在這方面有著靈敏的嗅覺,這個儀式既不能太浮誇,但也不能顯得他不重要。
葉古榕很滿意,休息了兩周左右的時間,大家對他依然尊敬有加,這讓他對工作更加充滿信心。
「好,謝謝大家,都回去繼續練字吧,馬上開學了,你們也練不了多久了。」確實,這一晃,還有一個月就開學了,馮野松也要去大學報道了。
他沒有立刻去琢磨他的瀾庭獎題目,反而觀察了一下他的學的字。
有幾個苗子很不錯,可以著重培養,有望在青少年書法大賽中拿些獎項。
現在再去看他們的字,不由得讓他大吃一驚,之前說的有形無力的那個孩子,在兩周之內就領悟到了他的錯誤,並且有了很大的進步,你可以在他的字上面看到他的風格,個性,脾性,喜好。
這是葉古榕最喜歡見到的情況,在快節奏的當下,能有人沉下心去感悟書法的一筆一劃,他認為這是很難的的品質。
幾乎每個孩子都有不小的進步,他適當的作出鼓勵,讓他們對自己充滿信心從而幹勁十足,並且不會讓他們驕傲自負。
馮野松看著葉古榕溫和的對那些孩子拍拍頭,拍拍肩。
嘴角不由得上揚,這人認真起來還挺勾引人的,他在心裡默默想著。
葉古榕今天很是高興,沒讓他們高強度的練習,反而抽出點時間,給他們講中國書法史和歷朝歷代優秀書法家的作品。
他講這些課時就像在說畫本子一樣,有趣的很,同學們都停筆駐足觀望。
在講中國書法史的時候,他會在那個朝代挑出典型的書法家,並且來講述他們的作品。
順手講點這些書法家的大大小小的私事。
當講到天下顏真卿的《祭侄文稿》的時候,他說的不僅僅是寫字的技巧,轉,折,提,按,挫,頓等等。
他同時也說出了《祭侄文稿》背後的故事,安史之亂期間,顏真卿三十多位家人為國獻身,他和他兄弟顏杲卿死守不降,最後顏杲卿被肢解,被割去舌頭,仍不投降。
顏真卿多方尋找家人屍骨,最後卻只尋到他最愛的侄兒顏繼明的頭骨,萬千悲痛之下,寫下《祭侄文稿》。
全書234字,反覆塗改多次,唯恐寫不出顏家的忠毅,他蘸的不是墨,是顏家的血。
當聽到這裡時,很多孩子都聽的入了迷。
顏家的經歷無一不使他們震驚,同時他們的忠貞讓他們敬仰。
再來面對自己的字時,也有了種不一樣的感情,感覺面前的字彷彿是活了一般。
倚著門框的馮野松聽故事也聽得入迷,這故事他很小就知道了,他爺爺經常給他講,馮老先生對顏家佩服的可謂是五體投地。
但是現在聽葉古榕講出來,又多了一番別的韻味,或許是他的停頓都恰到好處,讓人情不自禁沉入其中。
葉古榕最後再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書坊,前往辦公室,書法這東西靠的是自己,自己悟性和努力不夠,再好的老師都是紙上談兵。
馮野松自然是立馬跟上,葉古榕發現自從昨晚後,馮野松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貼他身上。
現在也是,明明是好好走路,但走著走著就變了味,一開始是並排走著,後來他非要摟著自己,葉古榕自覺這不是別的地方,謹慎的看了看周圍,唯恐被人看出了端倪。
葉古榕惶恐地拍開他的手,並且瞪了他一眼,厲聲說道:「這是在公司!」
馮野松不以為意,「在公司怎麼了?」
葉古榕直直地看著他,看的馮野松收回了手,不敢再犯。
「自己注意點,再說我還沒和你密切到這個地步。」葉古榕說完就快步向辦公室走去。
馮野松急了,「你什麼意思?那你昨晚還……」
在辦公室關上門後,葉古榕平靜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昨晚那就是個意外,以後都不會再有這種情況。」
馮野松想反駁,但發現葉古榕說的很對,葉古榕昨晚並沒有承諾過什麼 ,他懊惱的撓了撓頭髮。
葉古榕沒在管他,坐在辦公椅上把那則要求再次看了一遍。
時隔兩星期,他腦子裡有了些別的點子,他打算試試。
馮野松還在賭氣,但是又不好去打擾葉古榕寫字,於是幹脆也坐下來寫他的字,兩星期沒寫,還挺想念這個位置,這些東西。
他在旁邊寫著,動靜弄的非常大,拿筆蘸墨的時候,故意漏出點墨出來。
葉古榕在旁邊看的心煩,忍不住呵斥他,「你能不能消停點。」
聞聲,馮野松沒說話,但是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葉古榕還在掙扎自己的想法。
他寫了一篇宋詞,《雨霖鈴》,用了他常用的瘦金體,但是稍微改動了一下,因為宋體,是為適應印刷術而出現的一種漢字字體。
筆畫有粗細變化,而且一般是橫細豎粗,末端有裝飾部分,點、撇、捺、鉤等筆畫有尖端。
所以葉古榕在他的瘦金體上添了些宋代字體的特點,在筆畫的末端添了些裝飾。
這樣認認真真寫完一副,一天都過去了,但看到成果那一刻,葉古榕眉頭緊湊,心裡暗道,這什麼丑東西?
在下班的前半個小時幾乎是毫不猶豫撕了扔垃圾桶里。
「幹嘛啊?」馮野松看到他忙碌了一天,竟然又撕了,
急的他甚至從垃圾桶里翻出了葉古榕剛扔的紙,他打開看了看,以他審美來看,這幅字真的很出眾。
「這不是很好嗎?」馮野松看著手裡拼著的紙張聞到。
「好什麼好,瘦金體不像瘦金體,宋體不像受體的!」說著葉古榕就很生氣。
但是他想不出別的什麼想法能夠更加貼切這個題目。
他晚上睡覺都不安穩,又嚐試了兩天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本來字寫不好就很煩,關鍵是他還要防止馮野松的性騷擾,他之前以為在書坊他會收斂完全是看錯他了,這傢伙腦子完全一根筋。
一個只會用前列腺思考的生物是最失敗的生物,在葉古榕眼裡馮野松就是這樣。
而且好幾次他們差點被撞見,上個廁所馮野松都要跟著,在提心弔膽下,葉古榕嚇得血壓飆升。
他三番五次強調,讓馮野松注意影響,但他說:「除非你答應跟我,不然我不會聽你的,你知道的,我這人渾得很。」
以前他只是聽個樂子,現在不由得要考慮,畢竟在書坊被發現的後果他是承受不了的。
這樣下去,估計要不了一周全公司人都能在他們身後指著他們議論,現在這些人的尊敬在那時指不定會化成多少唾沫星子。
他不想承受那樣的後果。
但是如果他退步,馮總或許會發現,但這機率不大,馮野松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
他繼續想了一下,或許他跟馮野松在一起後,馮總不會發現?
他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但是他挺喜歡馮野松這樣的。
馮野松別的不說,至少比他在就哈帶回來的幹凈,而且他現在不覺得馮野松就能壓著他。
要是他能在床上讓馮野松服軟,那種征服欲簡直爆表了。
這種賭一把的快感和征服欲的嚮往讓他亂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