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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在左,神仙在右

    秦悉風在沙漠公路上撞了一個人,在把人帶回家後...... 第一天,電動窗簾被扯斷。 第二天,燒壞三台電腦兩台雪櫃和一台電視機。 第三天,秦總家失火。 這冤家一臉無辜表示:「不是我,我不知情,是打火機先動手的。」 公司內鬼沒抓住,秦總家都快散了。 這天,秦悉風坐飛機去抓叛徒,意外在一個修真世界與司嶼重逢。 司嶼是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神。 秦悉風:「鬧了鬼了,這是在做夢呢?」 於是秦悉風開始讓自己「醒過來」...... 跳崖,被司嶼撈起來。 跳江,又被撈起來,順便被人工呼吸。 秦悉風不謝救命之恩反而冷聲質問:「你幹什麼?」 司嶼:「看不出來麼,我在救你。」 秦悉風:「救我為什麼要嘴對嘴,您不是神仙?」 司嶼認真思考幾秒,說:「嘶,我想了一下,我確實有其他的辦法。」 秦悉風:「那你為啥這樣?」 司嶼舔一下唇縫回味:「我想,唯一的解釋是我有一點想親你。」 秦總:「???」 大膽!從來沒人敢對秦總為所欲為。 男人,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總裁和神仙怎麼談戀愛?大概就是老神仙總是裝柔弱而總裁非常吃這套。 相遇是命中註定,相愛純屬偶然。 高冷總裁VS腹黑神仙

    11-不是個東西

    小說: 總裁在左,神仙在右 作者:洋芋酱子 字數:2052 更新時間:2023-09-11 00:05:00

    司嶼自出生起,便沒受過這樣的罪。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後背床單已經被冷汗打濕。

    郝笑職業生涯三年間從未見過做CT緊張成這個樣子的,看在對方那張俊臉的份兒上,她出聲安慰:「別緊張,閉上眼睛,很快結束。」

    司嶼沒說話,他在等待黑白無常帶著鉤子來勾魂。

    畢竟是老熟人,希望這二位讓他幾分薄面,下手輕點兒。

    結果,沒等來黑白無常勾魂,仙魂卻幾度被拉扯出體外,生魂剝離之痛,堪比五馬分屍,摧心剖肝。

    離堆忍無可忍衝破封印,騰空而出。

    「嘭!」儀器插座火光四濺,插頭炸得焦黑,電閘跳錶自動保護,屋裡一黑,那要命的聲音戛然而止,揪作一團的心驟然鬆懈下來。

    司嶼睜開眼睛,離堆在他耳邊輕聲喊他:「阿嶼,阿嶼,你怎麼樣?」

    「你跑出來作甚?」司嶼輕輕喘了一口氣,裝作無恙訓它。

    「阿嶼,我不想讓你死!」離堆把自己團成小貓,伸出舌頭舔司嶼的臉,「阿嶼,你別死。」

    司嶼安慰小傢伙:「守境人不會死的。」

    命晷之境是為守護兮元界天地陰陽平衡,蒼穹之下,沉浮世間,陰地之上的人世間,都處在命晷之境的軌盤上,受陰陽之道,載陰陽之變,承陰陽變幻之果。

    司嶼是守境人,受百姓香火生於嶼河之畔,帶著使命和祈願出生,便註定往後的無盡歲月,守護天地蒼生。

    除非太虛與天道不再需要他,否則他將永生不滅。

    修佛講六根清凈,修道講渡七傷守八難方能不廢大道,但像司嶼這樣的天選之子,自然沒有漫長的修道過程。

    故而關於人間疾苦,司大仙只通表義,對人類的貪嗔痴怨約莫一竅不通,懵懂半生,臨近死亡,他陡然「貪生怕死」起來。

    花花世界多美妙,兩眼一閉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即便不死不滅,司嶼竟在這一刻生出強烈的求生欲。

    想活著,想遊歷山水間,想體驗七情六慾,或者別的什麼都好。

    正胡思亂想著,離堆又開始哭哭啼啼:「常人尋死會被判入十四層枉死地獄,神仙尋死有違天道,萬劫不復,阿嶼,你寧可受噬心刮骨之痛也不反抗,太虛會加倍罰你。」

    司嶼伸出水淋淋的手,摸了摸離堆胖乎乎的小爪子。

    小貓咪「喵嗚」一聲,把頭埋在司嶼脖頸處。

    軟乎乎的,讓司嶼一顆堅硬的心沒辦法狠厲,但他不會正兒八經哄人,只會把埋怨當做關心:「你真是愈發嬌氣了,不就是受點痛,至於哭成這樣?」

    小貓一爪子撓在司嶼手心:「我哭是因為怕你死掉!不對,我根本沒有哭!阿嶼,你別死好不好,我們在太昆上自由自在生活,不是也很開心嗎?」

    自由……

    司嶼從不認為太虛給過他自由。

    世人都說天道酬勤,出生不可選固然如此,司嶼又做錯了什麼?

    只是因為,世間人為了某種不可實現的祈願,讓他生出三魂六魄,塑造出仙骨血身,他便要投桃報李,用無盡的歲月來償還麼?

    不公平。

    司嶼張嘴騙人:「我不會死。」

    離堆根本不信:「不,我知道你在騙我。」

    司嶼哄道:「真的。」

    離堆索要籌碼:「你發誓!」

    司嶼舉手:「我發誓。」

    得到承諾,離堆立刻歡欣鼓舞起來,它像個未經開蒙的小孩兒,尤其好騙。

    這樣的話,一年之中,司嶼總能說上七八回,離堆好了傷疤忘了疼,回回上當,周而復始,樂此不疲。

    醫院裡,短路的情況並不多見,郝笑嘀嘀嘀咕咕要去看看,才將要站起來,頭頂的燈鬧鬼似的閃了兩下,重新亮起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糊味,郝笑吸吸鼻子,找到味道的來源:「呀,姜醫生,插座燒壞了。」

    姜賀同樣聞到電線燒糊的味道:「沒事,線路老化,早該修了,剛才掃描數據已經傳電腦里了,你先帶患者去旁邊方艙CT檢查室做個全身檢查,我先看看片子。」

    司嶼從床上坐起來,兩條腿垂在床邊,雙手撐在窗沿邊,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力氣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麼快出來了?」秦悉風抬眸看他,就著坐著的姿勢問。

    離堆叼著司嶼的衣袖:「阿嶼,你別和他說話,他不是個好東西!」

    嘶,這小傢伙居然造口業,他不記得教過這小東西罵人,不動聲色把離堆的腦袋摁緊衣袖裡以示懲罰,而後對秦悉風說:「裡面似乎出了一點問題。」

    在鬼門關走一遭,司嶼說話有氣無力,秦悉風覺出不對,問他:「全身檢查呢?什麼時候做。」

    全身檢查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進行,想必比方才慘烈百倍,司嶼撩起眼皮,睨著他,心道,見他還能喘氣,因此打算死去活來折磨他麼?

    離堆沒說錯,秦悉風忒不是個東西!

    司大仙嚴於律人寬以待己,在心裡罵罵咧咧,冷冷瞪秦悉風一眼扭頭走進對面的方艙CT檢查室,暗暗發誓今日所受之罪,他日必定雙倍奉還。

    司大仙仗著自己不修七傷,心忿口不凈,嗔喜失節。

    秦悉風莫名其妙,不知他生哪門子氣。

    緊接著,姜賀走了出來,秦悉風詢問司嶼的檢查情況。

    姜賀說:「剛才突然短路了,我還沒來得及細看,不過斷層掃描影像顯示,患者顱內腦幹網狀結構無異常,但有一處暗影。」

    秦悉風追問:「暗影會影響他的記憶麼?」

    姜賀謹慎地給出答案:「目前無法斷定是否為撞擊所致,以及是否因此影響患者記憶,建議帶患者去燕南做更詳細的腦補檢查,那邊的儀器更精準。」

    如果「秦嶼」真失憶那更好辦,只要查清他更乘風內部沒有關聯,就能放心使用這枚棋子,秦悉風說:「全身檢查什麼時候能出來?」

    「全身檢查沒做,你先等等,十分鐘。」姜賀風風火火進門,利落地關門拉簾,對司嶼說:「躺進去。」

    秦悉風重新坐回椅子上,呢喃著這個曾經屬於他的名字。

    「秦嶼」,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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