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半的時候，鬧鐘響了，被窩裡勉強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把鬧鐘停了。

「要走了嗎？」翟耀抱著方北，大腦袋一個勁地蹭著，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尋著去親人家的脖子。

「要去機場。」方北邊穿衣服邊敷衍著。

「這麼早去機場？你要去哪裡啊？」


翟耀拉過方北的枕頭抱在懷裡，側躺著一隻手撐著頭，看著方北不著一物地站在衣櫃面前。

「西藏……內衣呢？」

方北拉了幾個抽屜都沒有看到翟耀的內衣放在哪裡，語氣有些不耐煩。

「要穿我的嗎？可是都是我穿過的誒～」

方北嘖了一聲，隨便拿了件黑色衛衣就往身上套。

翟耀怕惹人生氣也不敢再皮了，從床上跳下來，翻了一盒新的內褲給方北。

方北瞪了他一眼，翟耀覺得炸毛的方北特別可愛，蹭過去猛親了一口又跳回床上，抱著方北用過的枕頭猛吸。

「有病。」

方北換好衣服就進了浴室，半天沒找到吹風機就朝著外面喊了一聲，「吹風機在哪？」

方北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穿著翟耀的衛衣，頭髮沒有做造型，前面的劉海柔順地鋪在腦門上，發頂的位置還立著幾簇，有那麼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方北在浴室獨自回憶了好久也沒見翟耀過來給他找吹風機，方北有些生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下一秒傳來方北的怒吼，「翟耀你是不是有病！」

翟耀半靠在床頭，右手忙活著，左手還抓著方北枕了一晚上的枕頭，聽到方北的怒吼，本來緊閉的雙眼睜了開來，對上方北的視線，明明被凶了，但還是一臉爽到了的表情。

「大早上抽什麼瘋，吹風機呢？」

翟耀沒有回答，眼神往旁邊瞟了一下又轉回來緊盯著方北，不知道是受了什麼蠱惑，方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立在牆邊的畫被翻了過來，畫上的人姿勢和現在的翟耀一摸一樣，只不過現實中帶來的視覺衝擊更強一些。

「趕緊扔了！」方北不耐煩地丟下一句就要往外走。

翟耀見他要走從床上一個彈起，從背後抱了上來，兩隻胳膊緊鎖著不讓人動，方北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剛想轉頭罵人，就被翟耀捏住了下巴，隱約間還能聞到獨特的味道。

「手……手，放開我……」

翟耀不理，低下頭跟他接吻，親一下就放開，然後再追過去，「不扔，就不扔！」

「變態……」

「我是變態，哥哥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方北躲不開，只能被迫仰著脖子，凸起的經脈在翟耀的手掌下跳動，嘴角控制不住地流出唾液，翟耀看著眼睛更紅了，想捏斷他的脖子，看他掙扎，聽他求救……然後吃了他……

「放開……我要遲到了……」

「哥哥……別再跑了行嗎？」

方北不是沒有見過翟耀這種假惺惺裝可憐的樣子，但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拒絕的話就是說不出口，他勉強咽了口水，拍拍翟耀的胳膊，「快點，我要遲到了……」

翟耀也不鬧他了，掰過方北的頭，狠狠咬了一下。

「你……」方北摸著被咬的地方，瞪了他一眼。

眼看著人就要走出玄關了，翟耀喊了一句，「下次我一定要進去！」

「神經病！」

方北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