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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竇叢生

    一具冰封的屍體,一抹無名的骨灰,牽出怎樣的曲折愛情故事? 深山古墓之中,離奇的失蹤和死亡,牽動著怎樣的愛與恨? 陳年校舍之中,一具身懷鑽石的白骨,又和蘇唯有著怎樣的聯繫? 穿著美人魚服飾溺水而亡的人氣明星,卻牽出一起陳年舊案,兇手竟是許燁恆? 精緻的VIP客房裡,一具屍體身上竟發現了蘇唯的體液,這其中又隱藏著蘇唯怎樣的身世之謎? 蘇唯探案系列。初出茅廬的警探蘇唯遭遇老練腹黑的隊長許燁恆,輕鬆搞笑的破案過程中伴隨著嚴謹縝密的推理,浪漫的旅程中充滿刺激的搏擊。看兩人在揭開罪惡面紗的同時擦出怎樣的火花。

    第一篇熱血冰魂之 6 屍體

    小說: 疑竇叢生 作者:风落离 字數:3513 更新時間:2019-04-25 18:59:01

    許燁恆下午挑了一束百合,來到公墓,將鮮花放在了潔白的墓石上,然後用手將墓碑上的風塵一一拂拭去,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陸淺」兩個字的時候,他再度感受到了莫名的心痛!

    天空依然晴朗,大地依然青蔥,而這個世界卻再也沒有了你……這種遺憾今生今世都無法彌補,我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思念已經化作了一種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想逃避的殘生,但世界再大,我也無處遁形……

    許燁恆在黃昏時分接到了蘇唯的電話,這小子在車管所找到了嫌疑車輛。駕駛證上的照片和鴨舌帽高度吻合。

    許燁恆到公園的時候,蘇唯正拿著個肉夾饃吃得津津有味,湯汁都蹭到了嘴角上。

    「大叔,你有沒有餐巾紙,給我一張。」

    許燁恆忍無可忍,一而再的要餐巾紙,你當我是你保姆,還是你生活不能自理!但他什麼都沒說,因為嫌麻煩,掏出一張餐巾紙按到了他的臉上。

    蘇唯拿過紙抹了抹嘴角,伸手在許燁恆的墨鏡面前晃了晃,「嘿,難怪遞張紙都遞不好,原來是瞎了麼!」

    「對。你管得著麼!」

    「需要帶路嗎?」

    「前面這不是只導盲犬嗎?」

    蘇唯也不生氣,應景的發出了叫聲,「汪汪!」

    「汪汪!」遠處一隻金色的拉布拉多也附和著叫了兩聲,歡快的朝著許燁恆跑了過來,許燁恆蹲下來,和狗狗擁抱在了一起,狗狗高興得舔著他的脖子。

    蘇唯沒想到總是想要拒人千里之外得許燁恆也會有如此溫情的時候,心道,原來大叔也有一顆柔軟的心。

    夏陌從遠處跑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條狗繩,蘇唯迎上去,笑道,「難怪你要在公園見面呢,原來要遛狗。」

    夏陌不好意思的笑了,這個接近兩米的男孩,笑起來卻溫柔又靦腆。「你怎麼和許警官在一起?不是找我有事麼?」

    蘇唯亮了亮自己那張省特案組的證件,夏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馬上對蘇唯刮目相看,「你之前錄口供的時候,怎麼沒跟我說呢,慘了慘了,隊長發現準會罵死我。」夏陌看著許燁恆,一副幽怨的神態,好像在埋怨他怎麼沒告訴自己。

    許燁恆只是聳了聳肩。

    「我的身份和案子完全沒有相關啊。我找你是為了別的事情。我想你幫我查一下這個叫趙宏偉的人,這個是他的身份證號,和車牌號。」

    夏陌再次望向許燁恆,許燁恆只好說,「你幫我們查一查,我又不能去局裡。領導們見到我都快瘋了。」

    夏陌笑了,「許師兄總是能把大家逼瘋。這是個什麼人啊?」他看了看蘇唯遞給自己的紙條,滿是關切的問,「師兄,你是不是又在查什麼案子?」

    許燁恆說,「你先查一查,我現在還不清楚他是什麼人。」他把事情的經過跟夏陌大體講了一下。

    夏陌聽完十分震驚,「師兄,你跟領導彙報了嗎?」

    「我倒是想彙報啊,領導也得讓我彙報啊!」

    夏陌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也對,現在是關鍵時期。」他瞥了一眼蘇唯,低聲說,「他不是省里派來的嗎?是來微服私訪的麼?」

    蘇唯也湊了過來低聲道,「我確實來微服私訪的,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許燁恆把他的頭撥拉到一邊,對夏陌道,「你不要理他,沒他什麼事。」

    蘇唯瞥著許燁恆,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許燁恆拍了拍夏陌的肩膀道,「辛苦你啦。這個人的住址,這兩天的通話記錄,全部要一份。你待會兒給我發到手機上。」

    夏陌答應著,狗狗戀戀不捨得舔了舔許燁恆的手指,蘇唯也想碰碰它,誰知它卻發出了威脅的叫聲,嚇得他連退好幾步。許燁恆哈哈大笑起來,「大黑可是分得出好人壞人的。」

    蘇唯露出一副兇相和狗狗對視著,夏陌哈哈大笑起來,但那笑聲一點也不張揚,十分溫柔。許燁恆搖了搖頭,世上有無聊的人,沒見過這麼無聊的。

    「明明不黑卻叫大黑,會不會起名字?」

    「大黑,打黑也。」

    「它是一條警犬?」

    「曾經是。」

    夏陌不久之後發來了信息,趙宏偉經營著一家快餐連鎖店,地址位於冬青路上。

    許燁恆看了蘇唯一眼,說,「可能人家雪櫃里放的真是冷凍快餐呢。」

    「要是冷凍快餐,我就把它全部吃掉。」

    夏陌在電話那頭髮出哈哈的大笑。

    「小夏,快餐連鎖店的老闆是誰?」許燁恆不經意的問道。

    「連鎖店叫餐悅連鎖店,大老闆是金悅。」

    金悅,這個名字已經不止一次出現在了他們的調查之中,真的每一次都是巧合嗎?

    「他的通話記錄我也調出來了,這兩天他的通話還挺頻繁的,通話的人員名單還需要一點時間,不過今天上午他打了一個固話,我查了一下,是火葬場的電話,不知道對你們是否有幫助。」

    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他們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他的「冷凍快餐」是否已經在火葬場里化作了灰燼呢?

    深夜的郊區,比想像中更加冷清,路燈昏黃的光勾勒出一條玉帶,向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延伸著。

    「許燁恆,我還以為你要帶著墨鏡開車呢?」蘇唯望瞭望他有些發腫的眼睛說。

    許燁恆哼了一聲,沒有言語。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情到深處,不防縱情哭一場。

    蘇唯繼續道,「人生總有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就好啦。」

    「咱們好像不太熟哦。」

    「哈哈,你真會開玩笑,不熟也沒關係哦。你可以跟自己說。我以前就是這麼幹的,說完了就會覺得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

    許燁恆心道,這隻小青蛙無父無母,沒有親戚,差不多也是個孤兒了,能成長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不容易。但他在耳邊聒噪,真的讓人受不了,尤其是他對你講大道理的時候。

    「許燁恆,我有時候真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蘇唯的情緒忽然來了個180度的轉彎。

    許燁恆沉默了片刻,才道,「怎麼,快要揭開謎底,害怕了?」沒有人希望看到一具屍體,他一向認為警察的責任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如果命案已經發生,對他們而言就是某種失職。

    「我從不害怕推測錯誤,只害怕預言成真。」

    「你知道預言成真叫什麼嗎?」

    「神運算元?」

    「你這種叫烏鴉嘴。」

    被叫醒的兩位值班人員臉色蒼白如同鬼魅,看著他們的眼神中帶著見了鬼的驚恐,「哦,這輛車今天下午的確運送了一具屍體過來。」年輕的工作人員李天佑看著蘇唯地給他們的照片說。

    這句話像某種魔咒,把兩個人幾天來的猜測變成了現實。沒有興奮,沒有激動,有的只是每一次面對屍體時對於生命離世的悲哀。

    「屍體呢?」

    「警察同志,三更半夜的咱們能別談論屍體嗎?」 李天佑臉上浮動著惶惶不安。

    「你有上天保佑,怕啥?」蘇唯半開玩笑的說。

    稍稍年長的工作人員王可臣,看了李天佑一眼,從皺紋里露出一絲鄙夷,「看你那點出息吧?人死了不過是一堆垃圾,咱們這裡跟垃圾場也差不多性質,是不是警察同志?你們不也經常把無主的屍體送過來麼,全都冷凍在那邊的小屋裡。」

    蘇唯和許燁恆都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評價一具屍體,不過仔細想一想竟無法反駁,動物的屍體還能搬上餐桌,人的屍體只能當作廢料燒掉,現實總是冰冷而殘酷的。

    「也許你們可以研究一下廢物利用,現在不都講求環保嗎?搞個人體發電啥的,也能讓人在死後繼續發光發熱。」蘇唯越說越來勁,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如果我死了啊,我是寧願做出點貢獻的。」

    也不嫌忌諱!許燁恆及時打斷了他,「剛剛說的那具屍體呢?」

    「火化了啊!」

    火化了!這個詞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冷硬,一個未知的受害者幾經輾轉在火葬場的高溫熔爐里化作了灰燼!兩個人面面相覷,心中有無數疑問卻被這樣的結果噎得說不出話來,最後蘇唯憋出一句話,「你們這效率也太高了點!」

    「他們上午打電話來說比較著急,我們便通融一下。」李天佑說。「外地人,辦完事好早點回家。」

    王可臣臉上的皺紋里綻放出了世故的笑容,「我們也是為人民服務嘛!而且人家急著回去爭遺產,聽說晚一秒可能幾千萬就飛了。」

    蘇唯笑道,「聽這意思,您也分了不少好處呢。」

    王可臣和李天佑都變了臉色,許燁恆心中冷笑,卻瞪了蘇唯一眼,「你怎麼說話呢?」轉頭對兩人道,「為人民服務好啊。你們能給我們看看他的相關資料嗎?」聽到王可臣說什麼爭遺產,兩個人心裡都起了疑,莫非他們真的搞了個烏龍?

    火化的相關資料擺在了他們面前,一切手續都很齊全。死者男性,叫楊斌,31歲,醫院的死亡證明上寫的死因是心臟病。

    「聽說這個楊斌是外地人,也算客死異鄉,他家產上億,他的親戚辦完後事之後急著趕回去,子侄們都拉開了架勢要分遺產,所以我們就通融了一下。」

    許燁恆皺了皺眉頭,難道他們猜錯了?這真是個普通的死者?那冰櫃,貨車,吳小斌的綁架,孫銀非的驚恐,難道都是他們的無端猜測?

    「能跟我們說說死者的樣子嗎?」蘇唯問道。

    「死者看起來很年輕,死得太可惜了,哎,人也長得很帥氣,穿著嶄新的西裝,打著領結。」王可臣力不從心的演技,讓他的一臉惋惜顯得有些滑稽。

    「他胸前還插著一朵紅玫瑰。打扮得好像新郎一般……跟新郎一樣。」李天佑戰戰兢兢的十分不自在。

    「人是冷凍的嗎?」

    「已經化了。但還沒化透,原本在醫院太平間放了一段時間的。」

    「家屬什麼樣子?」

    「家屬就是剛才照片中的那個男的。」

    「就他一個人?

    「車廂里還有人,我們抬屍體的時候看到了,但是沒有下來。聽說是他兄弟,太傷心了,無法面對這樣的情形。」

    「骨灰也取走了麼?」

    「還沒呢。那個得過幾天。沒這麼快。」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但又疑點重重。他們這兩天一直在追蹤這輛車,他從何處拉上一具因心臟病而去世的屍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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