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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竇叢生

    一具冰封的屍體,一抹無名的骨灰,牽出怎樣的曲折愛情故事? 深山古墓之中,離奇的失蹤和死亡,牽動著怎樣的愛與恨? 陳年校舍之中,一具身懷鑽石的白骨,又和蘇唯有著怎樣的聯繫? 穿著美人魚服飾溺水而亡的人氣明星,卻牽出一起陳年舊案,兇手竟是許燁恆? 精緻的VIP客房裡,一具屍體身上竟發現了蘇唯的體液,這其中又隱藏著蘇唯怎樣的身世之謎? 蘇唯探案系列。初出茅廬的警探蘇唯遭遇老練腹黑的隊長許燁恆,輕鬆搞笑的破案過程中伴隨著嚴謹縝密的推理,浪漫的旅程中充滿刺激的搏擊。看兩人在揭開罪惡面紗的同時擦出怎樣的火花。

    第一篇熱血冰魂之 19 口供

    小說: 疑竇叢生 作者:风落离 字數:4867 更新時間:2019-04-25 18:59:03

    19

    羅飛搖了搖頭,「其實我們不太幹預他的私生活,一個卧底也需要有生活,否則的話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說實話,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十年,一直在敵人內部生活,我們能確保的只有他的立場,置於有些時候角色所需,會做出一些違法甚至違背道德的事情,我們只有任由他那樣做,否則你一個聖人在一群混蛋之中,讓人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曾經跟心理醫生說過,為了自己能抽身而出,他所扮演的一直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從不對任何一個人專心,所以,他和金悅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也不太確定。」

    蘇唯表示理解,如果一個人沒有七情六慾就太值得懷疑了。「還有第三個嫌疑人,黃挺堅,從現在看來他的嫌疑最大了。他也很有可能知道了於思遠的卧底身份而除掉他。」

    孫健敏點了點頭,說,「有想法就好,慢慢排查總會找到答案的。」

    四個人剛剛從局裡走出來,正碰上夏陌和郝帥在門口等著他們。

    許燁恆問道,「你們怎麼還沒回去。」

    夏陌笑道,「這不等偶像出來嗎?」

    「偶像?」

    夏陌將眼神瞟向了孫健敏。

    孫健敏笑道,「我哪是什麼偶像?」

    蘇唯給他做了介紹,孫健敏熱情得和大家握了手,郝帥激動的熱淚盈眶,幾乎說不出話來。蘇唯和許燁恆都很意外,沒想到這小子天天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還是個追星族。

    孫健敏說,「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能……給我簽個名嗎?」郝帥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來,夏陌感覺很丟人,把他拉到了一邊。

    孫健敏笑道,「咱們不搞個人崇拜啊!」

    蘇唯道,「你要簽名改天我給你弄啊。」

    郝帥看著孫健敏漸行漸遠的背影,掙脫了夏陌大喊道,「不是的,我說真的。我有孫老師的照片。」

    此話一處,大家全都定在了當下。見過追明星的,還沒見過追警察追成這樣的。就連孫健敏也不能無動於衷了,他走過來,接過郝帥從錢包里拿出的一張小照片,仔細看了看,「哦,我那時候還很年輕啊!你該不會就是那個孩子吧。」

    大家全都湊了過來,郝帥的照片已經十分陳舊,照片上有個中年警察,旁邊還站著個小男孩,小男孩把警帽帶在了頭上,靦腆得笑著。那小孩雖然眉宇之間和郝帥有幾分像,但一臉得菜色,讓人很難相信,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對,孫老,您還記得我啊!」郝帥喜極而泣。

    「怎麼會忘記呢?你是我從人販子手中救回來的。你現在也成了警察嗎?」

    「是啊。自從您救了我,我就勵志成為一名警察。請您收下我的……」就在大家以為他要說「膝蓋」的事後,他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這是我爸爸的名片,請您務必接受他的邀請,去吃個便飯。」

    「好運來集團總裁?你爸爸郝運越來越能幹了呢。行,改天我給他打電話,我們一起聊一聊。」

    郝帥連聲道謝,行注目禮看著孫健敏和羅飛離開,興奮的握起拳頭,大叫了一聲,「耶!」

    蘇唯搖了搖頭,「我只想說,拐你的人販子是不是眼神有點問題,你長成這樣,真的能賣出去嗎?」

    「就是因為沒賣出去,他才得救了啊!」夏陌說。

    郝帥也不以為忤,說,「跟我一起的一個長得又高又帥的,就跟小夏這樣的,被賣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聽說啊,色老頭最喜歡這種男孩啦!」

    「去你的吧!口無遮攔。」夏陌罵道。

    第二天一早,夏陌通知許燁恆去看守所見孫銀非。孫銀非聽說吳小斌戴罪立功坦白從寬,給警察提供了情報,馬上就可以重見天日,自己也坐立不安,在他徹夜輾轉反側之後,終於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並且在指名要跟蘇唯和許燁恆兩個講。」

    「我們兩個人?」許燁恆頗有幾分意外。

    夏陌哈哈笑道,「因為你們兩個對他有救命之恩啊!」

    「他不投訴我們了?」

    郝帥叼著支煙,嘆了口氣,一臉的深沉,「他想通了吧,投訴你們沒有他的好果子吃,就算他認識局長又怎麼樣?局長恨不得和他劃清界限。」

    蘇唯看了他的樣子哈哈大笑,這模仿能力還是超強的,把許燁恆的頹廢和老練模仿得惟妙惟肖。許燁恆從他手中把煙搶了過來,叼在自己口中,「年紀輕輕的吸什麼煙?」順便給自己點上了。

    孫銀非沒有讓大家失望,提供的新情報讓人為之一振,他想起來他在於思遠的床上看到了一顆子彈,便收在了他辦公室的抽屜里。

    這是一枚未使用的小口徑手槍的子彈,許燁恆將子彈送到了物證那裡。於思遠身上沒發現傷痕,他肯定不是被槍殺的,但這顆子彈依然可能給他們提供一些線索。

    陸深很快就給出了檢測結果,子彈和陳文錫的手槍一致,雖然上面的指紋已經模糊,無法提取到,但上面還有痕跡量的冰毒,這讓他們差不多可以確定,這枚子彈正是陳文錫的。

    呂國楊親自到醫院提審了陳文錫,但一無所獲,陳文錫的失憶症顯然越來越嚴重了,聽說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呂國楊大怒,但也沒有辦法。

    許燁恆和蘇唯覺得他們和陳文錫畢竟有過「交往」,理應去醫院探望一下。在見陳文錫之前,他們先見了一下他的主治醫生。帶著厚框眼鏡的老醫生仔細給他們解釋病情,綜合看來,這一板磚拍得不輕。

    許燁恆聽完問道,「他的失憶有沒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醫生笑道,「這個失憶很難確定。首先失憶分很多種,物理傷害可能造成失憶,心理創傷也可能造成失憶。」

    「噗!」蘇唯沒忍住笑了,「心理創傷?」

    醫生道,「是啊,一個人如果認為自己快要死了,也很可能引發這種情況。失憶的原因通常很複雜。」

    許燁恆道,「您是說,即便他頭上的傷好了,他也可能還是失憶的。」

    「對。心理創傷造成的失憶很難說什麼時候能恢復,也許一下子就恢復了,也許一輩子也恢復不了。」

    蘇唯道,「這種失憶最妙的地方是你根本無法證明他是假的。讓陳文錫知道,只怕這輩子都要裝失憶了。」

    兩個人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都覺得他們給陳文錫造成了這麼複雜的失憶綜合症,不出點力幫助治療一下,有點對不住自己的良心,於是去探望了一下他。

    陳文錫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身上插著輸液管,躺在床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許燁恆和蘇唯往床邊一坐,找兩個一次性杯子,喝了點水。蘇唯看著病床上的陳文錫,感嘆,「你說陳文錫這樣子也挺可憐的啊。」

    「他這是活該。」

    「雖說他罪無可恕,但是如果連自己做過些什麼都不記得,就被槍決了,豈不是死得糊裡糊塗?」

    「哼!咱們的法律是講求證據的,並不會因為一個人不記得他做的事就不予以追究。只要證據齊全,即便罪犯不承認罪行,也一樣可以判刑。」

    「陳文錫這種情況倒是省了咱們許多事,他基本上連怎麼抗辯都不知道。」

    「那是,以咱們手頭上的證據,陳文錫多半會判斬立決,雖然他槍殺我未遂,但是他手頭上可是背著於思遠這條人命呢?」

    「我們不是沒證據證明於思遠是他殺的嗎?」

    「咱們剛剛找到的那顆留在於思遠死亡現場的子彈上有他的指紋,這就足夠了。回去補充點資料,反正陳文錫什麼也不記得了,他也沒有不在場證明,要想證明他有罪還不容易?」

    「還是你辦案經驗豐富,以後得向你多學習學習!」

    「對陳文錫這種人不用客氣,緝毒那邊還有很多沒有解決的案子,找兩件出來安插在他身上都沒問題,好不容易逮到個失憶的罪犯,這就像一張白紙,那不是任由咱們往上寫。」

    「你個草菅人命的警察!」陳文錫忽然轉過身來,破口大罵,「你們休想栽贓我!」

    許燁恆和蘇唯一臉誇張的驚訝,蘇唯道,「哎呀,你這失憶症還挺特殊的,還是選擇性失憶,還記得他是那個草菅人命的警察?」

    陳文錫滿臉通紅,不說話了,要不是他被銬在床上,說不定會跳起來咬他們兩口。

    許燁恆站起身道,「咱們走吧。我們來其實就想通知你,我們打算對你提起起訴,案子結了。」

    「結個屁!於思遠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陳文錫罵道。

    兩個人看陳文錫開口了,便又坐下了,蘇唯看了看手錶,說,「距離吃飯還有點時間,不妨聽他說說。」

    「也行。」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冤枉我,我就告你們,別以為我不懂法律。」

    「我們不用冤枉你,你自己犯了多少事自己還不清楚?別啰嗦了,於思遠的事情你到底說不說?」

    陳文錫道,「於思遠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黃總本來挺喜歡這小子的,看他長得不錯,就讓他當公關,有什麼聚會也喜歡叫上他,讓他幫著充充場面。誰知道他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拿走了黃總十萬工程款。黃總讓我去要回來。」

    兩個人相視一眼,十萬,看起來於思遠的死和他媽媽的醫藥費有著一定的關聯。

    「所以,你就殺了他。」

    「媽的。我說了我沒殺他。那天上午我找到他,給了他一顆子彈。」

    「哪天上午?」

    「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

    「你不記得,那可不好辦。」

    「我想想……五一吧?不對,五月二號,肯定是五月二號。我找到他,對他說,要麼把錢拿來,要麼把命拿來。這小子相當鎮定,對自己拿錢的事情供認不諱,而且說,讓我寬限一下,說晚上就還錢。」

    「然後呢?」

    「然後,我在他家裡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錢。我就走了。」

    「你知道他住在哪裡?」

    「當然。」

    「你沒打他?」

    陳文錫搖了搖頭,「我們是守法的好公民,都是文明要債。」

    許燁恆和蘇唯都要憋出病來了,強忍著笑意道,「既然你要招供,就不要遮遮掩掩的。我們知道你打了他,把他身上的傷痕核實清楚對我們找到殺他的兇手大有益處。」

    「他的屍體在你們那裡?我以為……」

    蘇唯道,「你以為他的屍體被火化了?」

    陳文錫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便閉口不言。

    許燁恆說,「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先說,你到底有沒有打他?」

    陳文錫想了想說,「也許吧?踢了他幾腳。這小子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那張臉了,他求我不要打他的臉,真可笑。」

    「但你還是打了?」

    「看著那麼一張欠揍的臉,不打兩拳都過意不去……」陳文錫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道,「他求我別打他的臉,我就沒再打。」

    也許是因為於思遠臉上覆蓋著蛋糕的緣故,他們並沒有看到傷痕,但是他們給陳文錫下了一個套,看看他到底做到何種程度。

    「那他還你錢了嗎?」

    「沒有,晚上我去找他,就沒找到,之後也沒找到,我再也沒見過他。」

    「哦,照你這麼說,你真的可能不是兇手。」

    「當然啦。肯定是金悅幹的。」

    「啊哈,你們知道他跟金悅的事情?」

    「這小子失蹤之後,金悅讓人拿著照片在道上打聽,我們便知道他原來和金悅還有一腿。」

    「人是金悅殺的,他還到處打聽?」

    「他這是欲蓋彌彰。」

    「那你是怎麼知道於思遠死了的?」

    「我們自有消息來源,最近幾天金悅把他以前那些舊部都找來了,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事情,找人打聽了一下,便猜得八九不離十。」

    「那你們為什麼要劫走蘇唯,要我們從火葬場帶回來的東西?」

    「我們……」陳文錫憂鬱了一下,「其實……只想要那串鑰匙,我聽說於思遠這小子拍了和黃總在一起的裸照,覺得有必要拿回來,以免影響黃總的聲譽。」

    「裸照啊?」

    「對啊,黃總一向潔身自好的,傳出去對我們公司的形象不好。」

    這謊撤的,還潔身自好呢。「所以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對。你那幾個同夥也交待一下吧。」

    「我忘了,我還有同夥嗎?」

    這是選擇性失憶發作了嗎?「很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們手上有什麼東西的?」

    陳文錫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可見這個問題觸動了他的神經,他很快的向蘇唯,「不是他跟我說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的?」

    「綁了你之後,你一害怕,呱呱呱全都說了。」

    「哈哈哈,我害怕?」蘇唯感覺許燁恆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急忙辯解道,「我沒有。」

    許燁恆聳了聳肩,繼續道,「我是問你怎麼知道我們這裡有於思遠的東西?誰告訴你的?否則你也不會來劫我們?」

    「我猜的。碰碰運氣。結果這隻小青蛙全都講了。」

    「你妹的,誰是青蛙?」蘇唯吼道。

    「那就是癩蛤蟆。抱歉,我頭疼。我要休息。」陳文錫順便按響了呼叫醫生的鈴,兩個人看到護士進來,就走出了病房。

    陳文錫的交待已經讓案情更加明了,雖然他在很多關鍵點上含糊其辭,但他至少透露了兩點非常重要的信息,一是,於思遠的死很可能跟錢有關;二是,於思遠對於還上這筆錢很有信心,但卻從此失蹤了。他還錢的渠道從何而來?

    蘇唯對許燁恆道,「你說陳文錫來逼債之後,於思遠會向誰求助。」

    「金悅?但如果他想要向金悅求助,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開口,反而要偷偷拿走黃挺堅的錢?」

    蘇唯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不過,我得告訴你。我沒告訴陳文錫咱們從火葬場拿回來的東西。」

    「嗯。」

    蘇唯看他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十分不快,「你個混蛋根本不信我。」

    「沒有。我只是覺得竟然不是我一個人覺得你像小青蛙。」

    「呱呱,叫死你。」

    「你還別說,其實陳文錫說的他們的目標是鑰匙這句話,說不定是可信的。」

    「哦?找裸照?」

    許燁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於思遠如果找到了什麼黃挺堅販毒的證據,他會藏在哪裡?」

    「一個有鎖的地方?」

    「而咱們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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