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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竇叢生

    一具冰封的屍體,一抹無名的骨灰,牽出怎樣的曲折愛情故事? 深山古墓之中,離奇的失蹤和死亡,牽動著怎樣的愛與恨? 陳年校舍之中,一具身懷鑽石的白骨,又和蘇唯有著怎樣的聯繫? 穿著美人魚服飾溺水而亡的人氣明星,卻牽出一起陳年舊案,兇手竟是許燁恆? 精緻的VIP客房裡,一具屍體身上竟發現了蘇唯的體液,這其中又隱藏著蘇唯怎樣的身世之謎? 蘇唯探案系列。初出茅廬的警探蘇唯遭遇老練腹黑的隊長許燁恆,輕鬆搞笑的破案過程中伴隨著嚴謹縝密的推理,浪漫的旅程中充滿刺激的搏擊。看兩人在揭開罪惡面紗的同時擦出怎樣的火花。

    第一篇熱血冰魂之 28

    小說: 疑竇叢生 作者:风落离 字數:5882 更新時間:2019-04-25 18:59:03

    28

    衛長勛把夏陌和郝帥又召集了回來,五個人重新合計了一下案情,蘇唯說,「如果呂國楊沒有殺人,而且我們從視頻中看到了金悅給的20萬塊錢,那麼他的嫌疑也排除了,嫌疑又落到孫銀非這上面了。」

    夏陌表示懷疑,「孫銀非真的會為了20萬塊錢殺了於思遠嗎?兩個人無冤無仇的?」

    郝帥說,「小夏,你太善良了,除了對我比較苛刻,看誰都不像罪犯,咱們以前抓的罪犯又有多少人真的非要犯罪不可?」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夏陌舉起雙手,表示自己自動退出。

    蘇唯想了想說,「我其實還是覺得金悅毀屍滅跡的行為更加可疑。也許是金悅返回來發現於思遠在跟另一個男人私會,一時衝動殺了他?我最感到困擾的是於思遠是被領帶殺死的,這是典型的激情殺人的特徵。如果陳文錫知道了他是卧底,要殺人,就不會不帶兇器過去。他送給於思遠一顆子彈,所以我覺得如果他要殺人肯定會用槍。」

    許燁恆說,「同理,如果呂國楊考慮了一番打算殺了於思遠,也會有充分的準備才對,不會貿貿然返回,用他的領帶把他勒死。」

    大家不約而同的全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許燁恆不悅的說,「你們看我幹啥?我從來沒說呂隊就是兇手,這鍋是你們甩給我的……」

    衛長勛示意他先打住,「我覺得這個鍋你可以先背著。大家繼續。」

    大家忍俊不禁,郝帥繼續分析案情,「如果是激情殺人的話,孫銀非也很符合。突然見財起意,決定幹一把。」

    衛長勛點了點頭,「這麼著吧,你們四個人把這三個嫌疑人再捋一遍。小許已經選了呂國楊了,你們每個人也選一個。」

    許燁恆淡淡道,「這個鍋我還得背到底了。高蘭肯定不想讓我查他的案子。」

    衛長勛說,「不用管她,你們都向我彙報,我還能冤枉了他不成?」

    蘇唯笑道,「現在是搞認購是吧?那我選金悅,黃金,最值錢了,而於思遠的這本日記本是很好的突破口,而且大家不要忘了於思遠的一個細節,他手中握著金悅送給他的戒指,也許這就是什麼死亡message呢。」

    郝帥說,「那我選孫銀非。我敢打賭,這小子要是有點什麼秘密,他的情人肯定知道。」

    蘇唯笑道,「你這是以己推人嗎?」

    夏陌道,「他要是以己推人的話,就得找他的保姆了。」他指了指自己,「其實他那些破事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比如說,他的銀行卡密碼?」

    夏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對,他的銀行卡密碼。我還得給他管理餘額呢。」

    大家哈哈大笑,都在打聽,「帥哥的電話卡里有多少個零啊?」

    夏陌說,「估計我不管的話,基本上會是負的。」

    蘇唯說,「說好的富二代呢?」

    「富二代的定義是老爹是取款機。」

    大家點頭表示同意,如果自家有個取之不盡的取款機,也不需要在乎手頭上到底有多少錢了。

    ****

    深夜的泳池通常都很安靜,被藍色的水波包圍著,寂寞的感覺似乎融化在了水中,我感覺很安全也很溫暖。日復一日,我有點累了,不知道這條路何時才是盡頭。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很有意義,但是這種永遠無法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工作,就像暗夜行路,讓我覺得壓抑。我渴望一個可以不用提防的朋友,我渴望一個可以信任的伴侶。

    誰也不知道命運會出現怎樣的轉折,就像那天晚上,這個叫梁城的男人出現在我生命之中。「要不要比試一下?」一句簡單的開場白,把我帶入了另一個世界,藍色的波浪終於不再寂寞。

    「好啊!」我本該幹幹脆脆的拒絕掉,我應該儘可能的和不相幹的人保持著距離,但不知道為何望著他柔和的笑容,和他向我伸出的手,拒絕的話竟然背叛了我。

    藍色的池水在我們的臂膀之下劃動起歡快的波浪,我們追趕著彼此,一趟又一趟,直到精疲力竭。第一次,我感到,游泳原來也可以是如此快樂的運動。

    「狗刨,刨得這麼快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梁城說。這個男人有著一副天生很吸引人的臉,笑容裡帶著幾許優雅幾分灑脫,那是我從來沒有的東西。

    「去你的。我那是自由泳,才不是狗刨呢。」

    「狗刨也算自由泳,你這算是自由泳式狗刨。」

    我不想再爭辯了,我這是自學成才,和梁城那優雅的身姿沒法比。

    「走,去喝一杯去。」梁城說。

    為了隨時隨地保持清醒,我基本上滴酒不沾的,但是今天,我覺得不妨放縱一下。通宵營業的彩虹酒吧,此刻依然人聲鼎沸,他點了一瓶紅酒,我們兩個來到外面的花園裡,夜風微涼,很快吹幹了我們身上的水,我們一邊品著紅酒,一邊聊天。

    「梁城。」他向我舉起了酒杯。

    我猶豫了一下,說,「於思遠。」

    我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這麼多話可以聊,雖然我只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從學游泳說起,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我感到非常愉快,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輕鬆的說話了。對於卧底工作而言,我們都很清楚言多必失,所以平日里盡量不隨便說話,但那天我就像打開了話匣子。

    「我坐過牢,你害怕嗎?」當這句話出口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有點喝醉了,但是我是多麼渴望有一個坦白的機會,一個讓人理解接受真正的我的機會。

    他看著我,目光並不尖銳卻讓人感覺到了分量,過了片刻,他轉開頭去,將杯子里剩餘的紅酒全都倒入了口中,然後才說,「我砍過人,你信嗎?」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然後我們都笑了。

    然後,我們就跟對方吹起了犯罪的經歷,我添油加醋的把自己描繪成了抱打不平的大俠,在我心中,確實不止一次的這樣美化過自己的打架行為。他則成功的把自己塑造成了黑幫老大,動不動就被人追殺,說得跟香港電影似的。他還說自己有個兄弟,關鍵時候為自己擋了一刀,最後在額頭上留下了一塊傷疤。如果他沒擋那刀,估計他的腦袋已經變成兩半了。他還說他一直很感激這個兄弟,但漸漸發現這個人在偷偷的偷自己的錢,「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錢嘛?如果是我,我就不可吭聲,感情不是錢能買來的,何必為了幾分錢壞了兄弟情誼呢?那人不是你兄弟嗎?」

    「他沉吟了片刻,似乎還在咀嚼這句話,然後才說,「我喜歡你這句話。幹一杯。」

    我說,「我說的是醉話。」

    他笑了笑,說,「誰知道什麼時候是醉什麼時候是醒呢。」

    確實……

    我醒過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房間。房間里陌生的景象讓我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坐起身來,發現身上還穿著原來的衣服,稍微感到一絲安慰。我急忙打開門,VIP317房間,我稍微有點印象了。昨天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後來酒勁上來,我感覺頭暈,他說去訂一間房,讓我休息。我仔細想了想,自己並沒有暴露身份,幸運的是自己一喝醉了,就想睡覺,不像別的人醉了就發酒瘋管不住自己。

    梁城在床頭櫃上留有一張紙條,和我約了周五見,說要好好指導一下我的自由泳式狗刨。

    明天就是周五了,我應該去嗎?

    「只有這麼多嗎?」金悅從日記本複印件上抬起頭來,向蘇唯投去期待的目光,他的眼神就想蒙著一層水霧,濕濕的,卻很好的掩蓋起他的銳氣,讓他顯得柔情似水。蘇唯想,如果多一點相處時間,他也許也會沉醉在這個男人的雙目之中。

    「當然。還有很多。我以為金總不會感興趣呢。對金總而言,他只是一個想要騙錢的人而已,金總一向不喜歡把錢和感情放在一起。」

    金悅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我的確不願意把感情和錢混在一起。當兩者混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分不出他究竟是為了你的感情還是為了你的錢了。」

    「我知道金總對他並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如果你真的把他當成騙子的話,就不會跑到他老家給他母親送錢了。」

    金悅淡淡笑著,有一抹憂傷慢慢的融化開來,「但他真的是卧底對不對?所以我們的相逢也是假,感情也是假的對嗎?他想查什麼?我過去砍人的經歷?」

    「他的確是卧底。但並不是沖著你們來的。遇到你對他而言是一場意外,但,我想也正是這場意外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上天待他太薄,但是你給了他最美好的時光,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真……的嗎?」金悅的眼圈微微泛紅,嚴重的霧氣更濃,他站起身來,將目光投向了窗外,似乎不想讓蘇唯看到自己的動容。

    「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案發當天的情況,這一次希望你能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們,如果你還像找到殺死他的兇手的話。」

    過了片刻金悅才轉過身來,把他們交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蘇唯。蘇唯終於可以更好的勾勒出於思遠的全貌。

    那個夏天,那一記火辣辣的巴掌就像烙在了他的臉上,於思遠瞪視著他的繼父,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十年了,但他們彼此卻從來磨合不出感情。他離開了家門,身後母親的呼喚漸漸淹沒在漫山遍野綠油油的莊稼里。他一直走啊走,那些綠色的植物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他就像淹沒在這片綠色的海洋里,呼吸越來越困難,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他一直往前走,身上的襯衫被汗水打濕了,眼前的景物變得陌生起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世界原來這麼大,他為何要局限在那個並不屬於自己的家中?那個黃昏,他躺在玉米地里睡著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他身著警服的樣子是那麼帥氣,但那張臉慢慢變成失血之後的慘白色,那是他對父親最後的記憶,他躺在太平間里,面無血色。

    第二天一早,他啃了兩瓣生玉米,繼續往前走去,終於他走出了莊稼地,走上了公路,走進了燈紅酒綠的城市,在這裡他幾乎天天都能看到穿著制服的警察,他長長為了他們的身影而駐足流連。

    他也想不到自己和警察最親密的一次接觸竟是被他們拷上冰冷的手銬,帶進了警局裡。那一夜,所有的夢想碎成了渣子……

    兩年的牢獄,十年的卧底……

    他到底是誰?警察還是罪犯?

    孤獨的人永遠孤單,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裡,在輝煌的燈火之下,他只是一個看客。在罪惡的深淵之中,在墮落的暗夜裡,他只是一個角色……

    真實的他到底在哪裡?實實在在的福祉又在哪裡?直到他遇到了這個男人,直到他用十指扣住他的雙手的時候,直到兩具身體擁抱在一起的時候,直到舌尖將顫慄的快感傳遞進大腦的時候,他感受到了真實的自己……

    不需要太了解,只要用心感受就好……

    然而構建在泡沫里的愛情終究會被堅硬的現實所幻滅,當他開口向這個男人借錢的時候……

    金悅的目光越過蘇唯飄向了遠方,「5月2日,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他穿著白色T恤出現在我面前的樣子,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房間里等著我了,我一進門他便從身後抱住了我,我說,『你就這麼想念我嗎?急於見到我?』他笑著說,『你難道不想我?』『我可是推了一個約會過來的,你得好好補償我。』我轉身看到了他嘴角的傷痕,很驚訝,他告訴我說那是他不小心摔傷的,但那顯然並不是,只是他不願意說,我也沒有問。」

    許燁恆聽著蘇唯的筆有在小本子上沙沙作響,十分鄙夷。這小子記錄的口供都太不靠譜了,所以今天他特意帶了一隻錄音筆。

    「等等,」蘇唯打斷了金悅,「雖然你正說到精彩之處,但我還是想和你確認一下,你說他穿著白色的T恤?」

    金悅似乎沒料到這才是蘇唯的關注點,愣了一下說,「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蘇唯翻了翻他的小本子,說,「他被殺的時候穿著白襯衫和西裝……」

    「對。那是我送給他的。」金悅的微笑慢慢變成了遺憾,「我從自己的裁縫那裡給他訂了一套正裝,寄到了他那裡,當天他就帶去了,問我是不是看他沒衣服穿了。我說不是的,我想請你陪我出席一個宴會。兩天後有一個公司的宴會,我當時想請他去,把他介紹給大家,你知道,每次這種場合都會有很多人過來試著取悅我,我已經疲於應付這種事。我對他說,如果你來的話,就帶上這個戒指……我送了一個戒指給他。」

    蘇唯能感覺到這些微小的事情傳遞出的福祉,「他答應了嗎?」

    金悅搖了搖頭,「他……捧著戒指看了很久,看起來有幾分感動,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然後他就把戒指放在了旁邊,望著我的表情也變得十分沉重,他說……我不記得他的原話了。總之他的意思是他缺錢,希望我能借給他幾萬塊錢。我一項不喜歡把感情和錢放在一起,所以當下我也變了臉色。」

    「他說,『你知道黃挺堅嗎?』我點了點頭,含糊的說,『聽說過。』『我是他的項目經理。我媽媽病了,急需用錢,所以……我拿了他十萬塊工程款,我本來以為自己能還上的,結果才湊了3萬5千塊,你能不能先借我一點。只要我一有錢就馬上還給你。』

    幾萬塊錢對金悅來說是個小數目,但是他忽然發現他們對對方了解的都太少,有意無意的,他們都不去詢問彼此的生活,正是這種可以的忽略給他們構建了一份虛假的愛情。「當這份虛假的愛情和現實觸碰的時候,就像玻璃掉到了地上,你可以聽到碎裂的聲音。但是我們身邊的人,一起奮鬥的人,我們又了解多少呢?往往我們自以為確鑿無疑的東西,但最終也不過是一種幻想。」

    「他說,『沒關係,不方便也沒關係。我再想辦法。』那一刻我感覺到他的絕望,也許他臉上的上就是因此而來的。我沒有說話,過了片刻,他再度從身後抱住了我,將下巴放在了我的肩頭,他說,『喂,你不是因為我向你借錢就生氣了吧?我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可以嗎?』」

    「我知道他在取悅我,而我依然喜歡他充滿了誘惑力的身體……我將他按倒在床上,親吻著他,那一刻我們過去所有美好的時光都用上心頭,我忽然想,我們的愛情難道就連區區十萬塊錢都不值嗎?值,當然值。每一刻的心動和福祉都是無價的。」

    「你說你母親病了嚴重嗎?」

    「心臟不好,需要動手術。梁城,我真的不是騙你的。我甚至可以帶你去看看,我家住在下南郭村的大槐樹下,我媽媽叫黃翠雲。」

    「你爸爸呢?」

    「爸爸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我告訴過你,我坐過牢。我媽媽後來又找了一個男人,我跟那個男人相處不來,我國中剛畢業就逃離了那個家,出來混日子了。我不小心做錯了事,也得到了相應的懲罰,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著做正確的事情,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邁不過錢這個坎兒。」

    「他的聲音哽咽了,我看得出那眼淚是真誠的。現在看來,他說的努力做著正確的事情,應該就是指卧底這項工作吧?當時我親吻著他的淚水,我們就擁抱在了一起。後來他想起西裝的事情,我一邊拿出了早已經買好的戒指,送給了他,並且答應把錢借給他。我看得出他很高興。後來我看時間不早了,就離開了。」金悅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真希望能看到他穿上西裝帶上戒指的樣子。」

    蘇唯說,「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胸前插著鮮花,像新郎一樣。」

    金悅打了個哈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吳小斌你總記得吧?」

    「抱歉,我真的不記得這個人,我們認識嗎?」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我的確很忙,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還有個會要開。」

    「那麼你還記得你離開的時候,於思遠是什麼樣子嗎?」

    「他……還躺在床上。他說想睡會兒。我就離開了。還有什麼問題?」

    蘇唯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正要離開,又迴轉來,對金悅低聲道,「其實我很好奇,你怎麼查到他死在彩虹酒吧的。」

    「如果你幾個星期之後再去游泳,發現停車場里依然放著他的舊摩托,你會不會有和我一樣的猜測呢?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那裡。」

    從金悅的辦公室出來之後,他們又和金悅的司機確認了一下他的不在場證明。金悅的司機翻看了自己的小記錄本之後可以確定,金悅在當天下午本來有個約會要去打高爾夫球的,但臨時取消了,改在了下午五點半去凱麗酒店吃飯,並要他四點半到他的住處接他。如此看來金悅離開彩虹酒吧之後就沒有時間再回去殺了於思遠,他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蘇唯看了看錶,「我就要遲到了。我今天約了李君兮吃飯。他說要給我親自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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