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石換上衣服，全黑的上衣，上面還貼著亮鑽，很緊，前面大開叉一直到腰，白色的緊身褲子，接待的人看著顧雪石出來，忍不住吹了身口哨，暗自罵了一句「妖精」

不過顧雪石沒有聽清，他覺得這衣服彆扭，問到，「「這是拍照穿的衣服嗎？」」

「當然，但這裡有規矩，不準多問」接待的人做了個禁音的手勢，然後領著他去了包間。

手按著門把手，顧雪石有點猶豫，回頭問領路的人再次確認，領路的人推開門，在顧雪石挺翹的後臀上拍了一巴掌，將他推了進去。

包廂門打開，燈光亮過外面，卻讓顧雪石如同走進了未知的陰暗世界。喝酒玩耍，男人摸著女人，女人摟著男人。

顧雪石露著白到發光的肌膚，和清晰漂亮的鎖骨，身材腰線曼妙，筆直的腿，氣質獨特，一進去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視線，男人們眼裡毫不掩飾對美人的欣賞，哪怕他們懷裡還摟著美人，放肆地在他身上打轉。

「這是新來的模他媽？質量不錯。」其中一個被叫『林總』的男人說。

顧雪石噁心這種被人當產品似的眼神，生氣的質問領路人，「這不是工作地點，我要離開這裡」

「你在這裡等下，是走錯了吧，我出去確認一下。」說完，領路人離開了。

顧雪石站在那裡，與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為什麼身份被誤會的時候，沒人不解釋？

為什麼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馬上就得到答案......

林總手上拿著酒杯，略有醉意地過來，「坐我身邊，怎麼樣？我會對你溫柔的。」

顧雪石眉頭微微皺著，內心反感。

「為什麼坐你身邊？」另一個男人上前，「這樣，出場費我出一千！」

「我出兩千，人家出台都沒有這個價！」林總大方道。

「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這裡的模特。」顧雪石臉色微白。

「什麼不是？別在這裡假正經了，還不是覺得錢不夠！」林總嘲諷，「你當自己鑲鑽了？看著清純，這衣服脫下來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呢！」

「要不然......脫個看看？」旁邊的男人猥瑣道。

林總一把扣住顧雪石的手腕，「這樣，先讓我檢驗一下質量過不過關。」

「放開......」顧雪石噁心地掙扎，「放開！」

用儘力氣掙開男人的手，過於用力產生的慣性讓他身體往後倒去——

「啊！」

顧雪石以為自己會摔倒，後背卻撞上一堵厚實堅硬的身體。

耳邊是男人低沉渾厚的冷漠嗓音，「怎麼，對我的安排不滿意？」

顧雪石頭皮一陣發麻，是祁連聘......

「既然想賺這種錢，那在哪裡賺不一樣！」

祁連聘的手抓著他的肩膀粗魯地往前一推——

「啊！」

顧雪石摔在茶幾邊緣，有兩個杯子都給撞地上去了，其中一瓶酒翻倒，液體濺了他一臉，沾濕了頭髮。

祁連聘在沙發上坐下，身姿慵懶，長腿翹著二郎腿，冷漠又陰暗地看著狼狽的明簡書。

剛才的那位林總為搶頭功去幫著倒酒，「祁先生，請喝酒。」

「你倒！」祁連聘冷冷地命令。

林總手上僵了下，明白過來，將酒瓶遞給顧雪石。

顧雪石發抖著，好像渾身都浸在了冰冷的水裡。

他知道祁連聘是為了羞辱自己，如果不照做，絕對別想離開這間包廂，只能忍氣吞聲，接過酒瓶，倒酒。

祁連聘端起酒杯，一邊淡然抿酒，一邊將冷鷙的視線落在顧雪石的臉上。

「我......我可以走了麼？」顧雪石聲音發顫地問，他還跪坐在地上，內心甚是惶恐不安。

旁邊的人大部分都成了背景板，看著這樣的一幕。

而祁連聘如同王者一般掌控著全局。

「怎麼來了就要走？」林總給他倒上酒，「陪祁先生喝酒是你的榮幸，喝吧！」

「我不會喝......」顧雪石拒絕，轉開臉。

祁連聘抬手，一把掐住他的下顎，掰過去，黑眸陰冷逼人，「別告訴我，你不喝酒就打算要錢？」

祁連聘的話像鋒利的刀子，刺的顧雪石紅了眼睛，雙眼看著他，淚水在顫抖。

「我不是來陪客人的，你誤會了......」顧雪石很委屈。

「當然，不喝酒直接上也可以！」祁連聘手上的力氣加重，幾乎捏碎了顧雪石的下顎骨——

「啊！」顧雪石痛地叫了聲。

「顧雪石，你跑的這幾年是不是幹了不少這種事，今天就來驗一驗。」祁連聘拍拍他的臉，收回手。

顧雪石身體發軟，跌坐在地上，淚水滴落，他沒想到祁連聘會這麼看待自己，即使兩人七年沒見，祁連聘也不應該這麼看清自己。

旁邊的林總過來拉他，「來來來，喝酒，來了酒吧不喝酒不像話。」

另一個男人過來拉他，連女人都來拉他。

顧雪石被摁坐在沙發上，一杯一杯的酒遞過來，他只能往嘴裡灌。

洋酒過於刺，讓他每一口都難以下咽，每一口都眼含淚水。

其中一個女人跑到祁連聘旁邊坐著，伺候著倒酒，小鳥依人的。祁連聘的視線卻只落在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男人身上。

顧雪石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不清醒了，看什麼都是迷糊的。

當察覺有人摸上他的腿時，他還是第一反應驚醒了，嚇得往旁邊躲，站起身往包廂外跑。

衝進旁邊獨立的洗手間內，趴在抽水馬桶上不停地反胃，卻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有嘩嘩流的眼淚。

他到底為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門關上，咔噠一聲，讓顧雪石的身體一僵，感到身後那異乎尋常的可怕氛圍，後背一陣陣的寒涼，直躥腦海。

還未回頭，便知道這種氣場來自於誰......

「酒已經喝了，可以了麼......啊！」顧雪石的話還未說完，頭髮被扯住，腦袋強迫地後仰，細白的脖子線條綳直，脆弱之處暴露著。

上方是祁連聘恐怖如魔鬼的臉，「我說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