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晚了，他們不在了。」

希惜剛開口質問那人，卻被時言打斷。

「你想做什麼？」時言問道。

「讓你們觀看我的藝術品。」

「如果只是單純地讓我們來觀看，就不會和我們發信息了吧？」

「呵呵。」那個聲音幹笑了兩聲，切斷了聯絡。

而時言的腦子則開始飛速旋轉，從剛剛聊天的內容，沒有雜音和其他的怪音，推測是在空曠地帶。

臨時通訊器最遠傳輸距離是十公里，他打開聯絡終端，投放出整個十一區的地形圖，把附和篩選的地方挑了出來。

「我們分頭尋找。」

直到行走了十幾公里，四散尋找的隊伍又重新整合在一起。

辛夷跟在時言後面，抬頭望著低飛燕子群，血腥味瀰漫了上來，看來這次的試驗他們動作挺快。

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暗著，閃電劃過天空。

「要下雨了。」長月說道。

希惜：「前輩，怎麼樣了？」

時言說得清奧：「差不多就是這裡。」按照他觀察者方位，差不多就是這個地方。

突然驟雨將至，天空黑得可怕。

隱匿在其中的看不見的東西，開始發出低吼，混合著雨水，飄進時言耳朵里。

終端發出警報，無數個紅點向他們緩緩靠近。

「準備好槍械，他們要來了。」

未見喪屍的身影，一股子惡臭就先襲來。

等他們架好槍，那些喪屍面目猙獰，用著極其扭曲的姿勢向著他們靠近。

交戰過程中，那些喪屍就像打了腎上腺素一般，行動迅速，亢奮得即使，打穿了頭顱，他的身子也會不停地前行，像機械控制一般，只剩下將沾有信息素的四人徹底撕碎。

還好在抵達的十三區的時候，他們就換上了新的護具，才能才這次戰鬥中，多撐一些時日。

但人是會累的，面對那些沒有生命，倒下還能繼續爬起來的喪屍，只有拼盡全部彈藥。

「找好方位，突出撤退。」時言發送著指令，這樣耗下去，筋疲力盡的他們，總會成為喪屍嘴裡的食物。

源源不斷，前赴後繼，連尋求撤退的時機都沒有。

但時言發現，有些喪屍倒下以後就沒有再繼續前進，他用終端詳細的掃描了一下那些倒下的喪屍，發現脖頸處的傷是一致的

為了驗證這一猜想，他對著旁邊起狙辛夷說，「辛夷，攻他腺體。」

辛夷稍微有些遲疑，皺起了眉頭，透過倍鏡的准心，鎖定了前方喪屍的脖頸。

一槍下去，和他預料的一樣，喪屍應聲倒地。

時言：「希惜，長月，瞄準他們的脖頸。」

「明白！」

最終在最後一個喪屍倒下後，四人終於長舒了口氣。

希惜俯身，看著倒在地上的喪屍，目光被他脖頸後白色凸起物所吸引，疑惑的問道。「喪屍也會有腺體嗎？」

這麼一說，時言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喪屍的脖頸，若有所思。

腺體是因為感染了腺體病毒與人體所結合，產生的新的器官。

長月回答了希惜的問題，「課本上講過，只有人才有腺體，那是證明腺體病毒與人相依存的標誌，一旦二次感染腺體病毒淪為喪屍的人，腺體就會慢慢萎縮。」

時言接話道：「腺體，是人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算是沒有beta的也會有腺體，雖然很小但還是能看出來。」

希惜不好意思地撓頭：「因為上這堂課的時候，我和顧易他們聊八卦…就沒太注意聽。」

長月嘆了口氣，問道，「你們分配隊伍考試是怎麼過的，我很好奇。」

希惜不想提那個挑燈夜讀的往事，於是換了個話題，「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要是人沒有了腺體會怎麼樣？還會釋放和接收信息素嗎？」

這一句話，讓時言怔在原地，身子微微顫抖，將頭撇向遠方，裝作沒有參與這次話題。

而坐在地上的辛夷則一直望著他，深邃的目光不斷地打量著他。

面對希惜的問題，長月也愣了兩秒，思索了一番才說，「這倒不清楚，因為目前好像沒有出現過這種案例，不要糾結這個問題，當務之急我們應該找到隊長他們。」

多一分停留和遲疑，尋找棉洋他們時間就會拉長，所需要的彈藥也會增加。

「等等。」邁出腳步的腳步突然收回，「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很香的味道？」

「有的。」希惜使勁秀了秀，並沒有發現什麼，轉頭又問向辛夷，「小辛夷，你有聞到嗎？」

「嗯？」辛夷收回了目光，然後距離地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聞到過。

「有一股淡淡的棉脂香，」長月說道。

時言：「先將彈藥換上，做好戰鬥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