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說: 被動關係 作者:兔耳风 字數:2021 更新時間:2023-11-01 20:33:24
時言做了個夢,很長。
夢裡,是一些不敢在別人面前吐露出來的瑣事。
發熱期結束時,他的心情是最好的,這月的折磨終於是過去,比想像中還早結束那麼幾天。
有些意外的是,他的旁邊睡著辛夷。
時言不記得自己給他開過門,隨著他的動作,辛夷也醒了,像是沒睡夠,咂舌了一聲。
時言的手機,傳來消息,是三區那些傢伙和他彙報著棉洋的情況:無大礙,但一直在昏迷。
發熱期末完全結束,不時地頭昏腦熱,讓他趕緊躺下。
躺在辛夷旁邊,看著他的睡顏,時言有種微妙的感覺。
困意又慢慢襲來,他閉上眼,很快又進入下一個夢境。
辛夷睜開眼,裝睡環節到此結束。
他只是覺得時言很眼熟,才會和林恩他們交互後,回到這裡。
幾個小時前,博士又傳來通訊,辛夷皺著眉,出了房門。
耳垂的通訊裝置,是直接連接他大腦的晶元的,不接,腦袋裡就不斷釋放電流。
辛夷很怕這些電流,以往十多年間,他就被關在充滿所有電流的狹小的玻璃展示櫃中。
「東西收到了嗎?」
「收到了。」
聽上去,季厲心情不錯,於是辛夷繼續說:「那我們之間的約定。」
「實驗沒成功。」季厲淡淡地說。
「那要怎麼做。」
季厲不緊不慢地開口,「我需要你多采幾次他的血液,還有他的腺體也要帶回來。」
「我知道了。」
停止通話後,他就撬開了時言的房門。
他的指甲,伸向了時言的脖頸。
又要多待些時間,真麻煩。
他有些好奇,怎麼這人睡著以後,眉頭都是緊皺的。
最終,他沒有下得去手。
或許,是因為之前時言說的那些話,又或許是還沒到那人的死期,他躺在床上,咒罵著季厲。
不自覺,過了小半天。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個澡。
浴室里的玻璃,反射出他憔悴的模樣。
他撩起頭髮的時候,察覺到脖頸處,有細小的傷口。
時言皺著眉,透著磨砂門,打量了躺在床上的辛夷一番,隨後像個沒事人一樣整理了自己的髮型。
出來這個時間,辛夷也醒了。
「出去吃飯吧。」時言說道。
兩人去了基地食堂,遇到了林莉。
林莉黑眼圈極其重,眉眼間深深地疲憊。
「白狐,你回來了?真是有幸看到你們。」看到他們,林莉還主動打起了招呼
時言擔心的問她,「怎麼了?案子不順利?」
林莉點頭,她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覺了,「找不到兇手,這幾天我走訪了好多地方,也連帶著看了全城的監控,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就很怪了,真的會有人在什麼痕跡都不留的情況下,完成犯罪嗎?
吃飯間,時言還詢問了希惜和長月的情況。
「長月醒了,治療的及時,已無大礙,轉到普通病房了,希惜他還是不愛說話,神色木然的望著前方。」林莉將自己這幾天走訪看到他,告訴了他。
「謝謝,辛苦你了,後面交給我就好了。」那倆人是由時言負責,現在發熱期結束了,時言要將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
「對了。」林莉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看望長月隊友的時候,他和我說過,希惜的角度應該看到了兇手的臉,但現在的希惜無法溝通。」
「希惜受了點打擊,強行讓他說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等長月能出院後,帶他一起去吧,這樣應該會好一點。」
林莉贊同了他說法,這幾天,也沒有人再出事,希惜他們應該是誤打誤撞才撞到兇手的槍口上的吧。
他們談話間,辛夷已經幹完的五碗飯,還拿著碗準備到窗口再打一份。
「我休假的時候,他沒有吃飯?」
林莉都驚了,臉上是說不出的情緒,像是在佩服他的食量。「知道他身體情況,我還特意安排人送飯的。」
林莉繼續說道:「看不出來,你家omega還挺能吃的,你有福了。」
時言汗顏,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習慣了,他以前被關在玻璃培養櫃中,沒怎麼吃飯。」
辛夷的食量,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今天不知整的,吃的格外的多,肚子相當不知道飽一樣的,瘋狂的吃。
終於在第七碗,結束後,停下了碗筷,還滿足地打了個嗝。
這個動作,暫時緩解了,飯桌上沉重的氣氛。
「他吃這麼多沒問題嗎?要不要帶他去看看醫生?」
「習慣了,沒問題的。」
吃完飯,出了基地門。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林莉看了眼時間,下午他還要調查其他內容。
「行。」時言回道。
沒走幾步,就遇到圍在一起的人群。
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奇葩事也多。
有警員在旁邊負責調解,但還是架不住八卦的人。
時言聽了些,就是綠過去綠過來那些事,他不感興趣,帶著辛夷正準備回去。
從人群中飛出個拉罐平息,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辛夷。
只聽哐當一聲,時言頓住腳步,關心地詢問:「你沒事吧?」
從頭頂掉下去,辛夷手接住的易拉罐,皺著眉,想原路將其扔回去,又怕引起時言誤會,只能委屈地嗯了一聲。
「痛不痛?」時言問道。
辛夷搖頭,實則痛得一批。他的額角也劃傷了一個口子,血液隨著往下流。
時言注意力還在辛夷的額角,等靠近,將血液擦掉時,才發現周圍的人已經倒了。
血液劃過眼睛的時候,辛夷不受控制地外泄著信息素。
按照周圍倒的人數來算,他的信息素釋放量很大。
時言:「這麼多信息素,還好嗎?」
辛夷:「嗯...」
這麼多信息素,已經有些超越他的極限了。
他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眼前的畫面開始變黑,不是自己的信息素,就是這麼麻煩。
他倒在時言的身上,每次過度使用腺體,腦袋裡就會出現,一些類似於走馬燈一樣的畫面。
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他嘴裡,艱難地說著:「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