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綁逃跑被抓
小說: 垃圾系統廢物宿主求生記 作者:小肥小菜 字數:2787 更新時間:2024-02-08 14:49:15
直到和祁鈺一起被帶了回去,關在一個籠子里的時候,夏木也還沒想明白。
雖然剛剛確實有些酒意未散的大膽,但是這招明明原主對誰使都有用的啊,不管男女老少都吃這一套的啊。
思考到最後得出兩個結論,一是:聞執是個異類怪胎。二是:他不適合這一招。
只是沒想到,關他們的地方竟然這麼簡陋,只一個鐵跡斑斑的大籠子,竟是連暗牢都沒捨得給他們住。
夏木靠在籠子邊望著不遠處的守衛,又看看緊靠著籠子另一邊閉著眼的祁鈺。
問了半天才從這孩子口中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的戒備很強,說完就沒話了,還離夏木隔得老遠,生怕他對他不利似的。
夏木摸著袖裡的短刀,是走的時候聞執給他的,那魔頭的意思是什麼時候他殺了這個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夏木不想動手的原因有二:一是他實在無法對一個小孩下手,二是他遲早要離開魔界去青峰宗。
他要是殺了祁鈺,和祁家被滅門的消息一同傳出的就會有,魔尊的臠寵動手殺了祁家幼子,那些人雖拿聞執無可奈何但說不定會把這筆賬記在自己頭上,夏木可不想隨時隨地冒著被認出打死的風險。
他側頭打量著祁鈺,那孩子應該是睡著了,眉頭鎖的緊緊的一臉不安,小小年紀剛經歷過滅門,慘兮兮的。
只能計劃著逃跑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夏木策劃了第一次的逃跑計劃。
從小說里看到的老套情節,裝生病打暈守衛。
他已經打探好了,因為他和祁鈺的病弱組合,看守的守衛只有兩人,中間飯點還會有輪流吃飯的情況,因此飯點只有一人看守,守衛薄弱。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夏木成功裝肚子痛騙來了守衛將其打暈,偷了通行令牌匆忙跑出。
走之前看了眼依舊縮在籠邊,眼睛卻看著他的祁鈺。
停滯了片刻還是將籠門全部拉開,轉身欲走,頓了頓又轉回去將通行令牌扔到祁鈺懷裡。
「這通行令牌能躲過七成的崗哨,他們一般只認令牌,你多躲著點人,其餘的看運氣了」
「那你怎麼辦」祁鈺聲音沙啞,那聲音每一聲幹啞的像是砂紙在打磨,夏木聽得不忍,真是個實在孩子這時候還顧別人死活。
「我走後山,這裡我比你熟,你快點吧,守衛一會兒換班了,有緣再見吧。」
說完夏木麻溜的就離開了,他記得那隻狐狸和他說過,後山有個通向外面的洞來著,就在溫泉附近。
那狐狸就是阿黃,是聞執的坐騎,在他剛來的時候見過,聊的還挺投緣。
他也經常會講一些魔界瑣事人界八卦什麼的,一來二去兩人混還的挺熟。
後山沒什麼人,樹木茂盛鬱郁蔥蔥,走了好一會兒,終於是到了溫泉前。
他很是慶幸,溫泉前沒有大刺咧咧的站著一排的魔兵守衛什麼的。
這也說明了聞執不在這兒,要是聞執在這兒,以他的做派整個溫泉要笙歌瀰漫,魔兵也要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
外面找了一圈無果後,夏木繞進了溫泉裡面,朝著四四面面找了個通透,終於在一處牆邊找到了個洞,這洞如當時狐狸所說一樣。
正欲一頭扎進去,後勃頸有一股力把他向後扯,似是有人從後面拽住了他,用力扯了過去。
接著,夏木就撞到了一堵潮濕的事物,再接著他就聽到了可謂是他此生都不想再聽到的聲音。
「阿溪,才幾天未見,怎的這樣對本尊投懷送抱。」
夏木立刻觸電了一般縮回來,向後猛撤,是聞執!他今天怎麼這麼低調,完全不像他往常的做派,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完了,跑不了了,小命還不保。
聞執只著一層裡衣,渾身裕水,衣袍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肌,衣袍濕水貼在身上薄薄一層完整的顯出勻稱的肌肉。
夏木看了直感嘆:兄弟也練得太好了吧,真想問問怎麼練得,能不能傳授一下。
只希望他這肌肉不是因為滅人滿門這個癖好練出來的。
「以前你羞的不敢看,如今到是放肆。」
夏木只覺得頭昏腦脹,面對聞執調笑他完全沒了嘴硬幾句的心思,趁亂打著哈哈:「是在下的錯,打擾了尊上沐浴,這就退下退下。」
說著連連往後退,恨不得長出八條腿像泥鰍一樣滑走,可一轉身,聞執再一次揪住了夏木的衣領,並且秋後算起了總賬。
「急什麼,你為何跑到了後山,不是為了偷窺本尊沐浴吧。」
哈哈哈哈....夏木僵硬的轉過身,看著一臉玩味的聞執,難看的苦笑著,一時說不出話。
「你將那小崽子弄死了?」聞執看著眼前慌亂的人突然玩心大起,伸手挑了夏木肩膀上跑的凌亂的一小撮頭髮,繞在指間玩了起來。
烏黑的發一圈圈盤在白皙修長的指節上,煞是好看。
「沒...沒有」夏木被驚的無措,結結巴巴的答。
「那你是偷跑出來的?」
「不...不敢」
「本尊看你是不敢將那小崽子弄死,沒有和本尊講實話吧。」
「尊上英明」
於是,夏木被聞執親手提著扔了回去,他寄希望於祁鈺跑了出去,這樣他就不用面對必須殺人的難題了。
誰承想沒多久,祁鈺鼻青臉腫的被幾個守衛提溜著也給扔了回來。
自此又過了幾天,伙食一天不如一天了,夏木又動起了第二次的逃跑計劃,守衛卻多了兩倍,吃飯都不換崗了,他頭痛的想啃圍欄。
「小糖粒子,小糖粒子」遠遠地夏木就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如餓漢見到食物一般激動興奮的回應
「我在這呢白饅頭,這兒~」
湊到籠子面前瘋狂的揮著手,遠遠的看到頂著一對毛茸茸耳朵的紅袍少年,提著什麼東西蹦躂噠的過來。
這個時候敢拎著東西來看他還會這樣叫他的只有一個人了,那個魔頭嘴裡的阿黃,靈狐褚溪。
原身的名字叫洛溪棠,外人一般是連名帶姓的叫。
唯二特殊的就是那個魔頭和褚溪了。
那魔頭一般會喊做阿溪,這狐狸說他的名字好聽很甜,於是就不顧他人意願的喊『小糖粒子』
褚溪來到籠前,對著鎖一掌劈下,巴掌大的鎖精準利落的被成了兩半,他無視夏木的震驚,將手中食盒打開推到了籠里。
烤肉的香味霸道的直衝鼻腔,入眼的是滿滿一盤子烤的金黃流油還被分割好的肉。
夏木自被關之後就沒再吃上過一口肉,饞的哈喇子直流雙眼放光。
「你真厲害」
褚溪也不知道夏木這句厲害是對他武力的震驚還是對廚藝的評價。
就看見夏木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盤子開始猛炫,還良心未泯沒忘了分給身後的人一點。
祁鈺也還是個孩子,這段時間算得上是經歷大起大落不僅身負血仇,還在仇人的地盤上身負內傷,可謂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這會兒接過夏木遞來的肉,看著毫無形象可言只顧吃肉的夏木,猶豫了片刻小口吃了起來。
褚溪看著夏木狼吞虎咽的炫了一口接一口的樣子,簡直沒眼看,嫌棄道:「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你沒聽他們說?」
「他們說你看上了一個小孩,為此不惜違抗尊上命令也要執意保下他,甚至為了給那人提供逃跑機會,特意跑到尊上面前混淆視聽,還被打了一頓扔了回來。」
話音落下,兩雙眼睛同時看向褚溪,眼中皆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震驚之餘一口烤肉噎的夏木一梗,褚溪熟練的遞過水,一口水順了下去才險些沒把人噎死。
夏木瘋狂咳著「什麼鬼話傳的這麼離譜。」他可算實打實的體會了一次流言傳播的可怕。
褚溪看向夏木身後和他進食呈極大反差的祁鈺看去,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你與尊上賭氣就是為了這人?」
咳了半天剛緩過來夏木又猛猛塞了一嘴的肉,含糊不清的反駁:「什麼賭氣,我哪兒敢。」
「明白了。」褚溪沉思著點了點頭,面上露出我都懂了的表情。
他不動聲色的站起身,朝祁鈺在的方向移動,在夏木沒看見的地方手指悄然化為利刃,飛速向籠子里的祁鈺襲去。
「他死了,你就能和尊上交差了,無所謂是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