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亂葬崗上背屍體
小說: 垃圾系統廢物宿主求生記 作者:小肥小菜 字數:2552 更新時間:2024-02-09 10:32:17
「哎,你說我要怎麼把藥下給聞執最穩妥。」
夏木盤腿坐在床上,捧著裝著雪蓮的木盒,滿臉愁容的與系統對話。
從救祁鈺這個任務派發開始,系統勤快了許多,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半天。
但罕見的,這次系統沒出聲,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夏木也沒覺得在意,繼續自言自語的謀劃。
「他愛喝酒,下酒里是最好的。」夏木暗暗盤算。
話音剛落下,人像打了雞血一般跳下床榻,風一般的衝出門。
聞執酷愛喝酒搜羅了各地的好酒建了個酒窖,而且他的酒窖門口沒人守著。
於是夏木很輕鬆的摸了進去,隨便找了一壇將藥丸下了進去,後又惆悵了起來。
聞執不一定會喝啊,說不定他今天不喝明天要喝,也說不定他過好幾天才來了興緻會喝。
要這樣下去,祁鈺吊著的那口氣都撐不到他把聞執藥倒那天。
有什麼辦法能讓聞執把酒喝下去。
「您今天晚上不是要去聞執寢殿嗎,把酒帶過去喂他喝呀」
腦海里突然響起系統的機械音。
「好主意,等等……喂?怎麼喂?」
系統聲音變得驕傲起來:「嘴對嘴的那種」
夏木的臉瞬間黑了一個度。
此時他的關注點全放在了到底有沒有人在這個系統手底下通關的。
「你之前的宿主都是這樣過的?」
「不,您是我的第一任宿主,我現在還處於實習系統階段呢」
說完求誇似的又道「這是我剛去聊天頻道里求助打聽來的」
夏木的臉又黑了一度,他絲毫不懷疑要是這貨有根尾巴就要翹起來了。
「你告訴我,這樣通關的他們走的都是什麼系統劇本」
系統遲鈍了一下「好像是……戀愛本」
「……」
夏木此時連與它理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離自己做完任務之時遙遙無期,連尾氣都看不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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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執的寢宮建於山頂,後方有處清凈絕美的山崖,名曰邀月角,當月亮高懸時,這裡的月猶如玉盤,宛若唾手可得又遠於天際。
今日聞執喚夏木來的便是此處。
他先聞執一步而來,周圍守衛也只是把他引到地方就離開了。
四下正無人,夏木利索的把原先石桌上放著的酒壺拿起,將酒坡下山崖又將自己帶來的換上,狠了很心將酒盞里的也給潑了換了。
山石遮擋住的陰影里,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暗處看了不知多久。
修鍊之人最會隱藏氣息腳步,是以他站了許久,看完了夏木一系列倒酒換酒的舉動,夏木還渾然不知。
夜裡的風還是帶著幾分涼意,一陣吹過,使得夏木哆嗦了下。
陰暗裡的人見了,無聲的嘆了口氣,邁出黑暗。
「阿溪來的好早,可等急了?」
不知是不是幹了壞事的緣故,導致夏木一聽見這聲音下意識的就哆嗦,還是轉過身去尋人。
「怎敢讓尊上等許久,便早來了片刻。」
聞執不改往日風格依舊是一身黑袍,只是這身沒什麼華麗的裝飾,輕便許多。
墨發披著,那張好看近妖的臉上依舊是帶著笑意,如練的月光照在他身上顯得一身黑袍也沒那麼沉悶。
聞執坐在石桌前,沒管身後的人,給自己倒了杯酒,只盯著高懸的明月出神。
夏木完全沒心思看眼前堪比風景的美男圖,緊張的盯著聞執握著的那隻酒杯。
酒杯被他拿起,放在唇邊,夏木的心緊跟著提了上去,聞執拿著酒杯不喝卻在眼前晃了幾圈,又將杯子放了回去。
杯底與石桌碰撞發出「砰的」一聲,夏木只覺得聞執玩的不是酒杯是他的心臟。
「你想要本尊喝酒?」聞執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他的位置只能看到聞執的側臉,依然是淡笑著,叫人瞧不出喜怒。
夏木心裡一緊,暗道:不會是讓發現了吧,要不喝一口以表明志。
思緒亂轉,還是強裝鎮定的開口:「小的拙見,以為此時此刻,唯有飲酒最稱當下情景」
聞執一手支著下巴,一隻手手指摩挲著杯口,看著平靜的酒面,似乎在思考,道:「此言有理」
「那阿溪認為,該怎樣飲酒才最符當下呢?」
夏木狐疑都顯到臉上了,喝酒能怎麼喝,直接對著杯子喝,不行就對著酒壺喝也是豪爽。
正在夏木斟酌用詞開口時,聞執搶先一步道:「既然阿溪不知,那本尊便教教你」
話音剛落,聞執一口飲盡那杯酒,站起身來到夏木身前,俯身下去。
一片溫熱附在了他的唇上,帶著一股子狂躁狠狠地掠奪著,屬於聞執的氣息撲面而來,而片刻後又變得輕柔。
這個吻開始於突然,結束的也莫名其妙。
夏木已經完全忘了反應,呆楞的看著聞執那張越來越遠的臉,那眼神見鬼了似得柔和甚至與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舍?
聞執退開後,不復往日的嘴賤調情,一杯杯的灌著酒,幾杯下肚才斂了神色開口。
「知道這酒該怎麼飲了麼?」
現在的夏木腦子裡還如驚雷在閃,嘴裡全是辛辣又淳冽的味道,茫然的嗯了幾個音節出來。
聞執又是幾杯酒猛地下肚,後腦子開始迷糊,手抵住頭不斷晃著,身體不自覺的靠著石桌漸漸支撐不住,脫離順著石桌滑到地上。
夏木是被系統吱吱呀呀的機械音吵清醒的,抬眼就是已經藥效發作暈倒的聞執。
不消多時,他腦子清明起來,也已經將面前的場面理解了。
一個大男人被親一口就親一口了,全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又在系統不斷的提示下終於想起任務,於是大著膽子摸走了聞執身上的玉牌,跑路了。
聞執畢竟是魔尊自然是不會隨身放著通行令牌,對他來說太掉價,要正大光明出去的最好方法就是拿一件聞執身上的信物。
聞執有個癖好,在自己的飾品上注入魔氣,外人一見便知曉此物之主是何人,畢竟俗物可以仿造,而魔尊聞執的魔氣是萬萬仿照不了的。
有了這玉牌,夏木出魔宮的一路可謂是十分的順利暢通無阻。
亂葬崗在魔宮的山腳下,一片堆滿了死屍的地方,此時天色也晚,但幸虧有系統這個透視儀,也是摸了半天冷透了的屍體才找到了只剩一口氣還在的祁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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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山林中兩道身影,一動不動的看完了夏木找屍摸屍甚至於背屍的全程。
其中一人一身紅衣頭頂一對狐耳,另一人一身黑衣身上還帶著未散的酒氣。
正是一早借口休息跑路的褚溪和應該還在昏迷中的聞執。
兩人目送著夏木費力的背著人遠去才有了動作。
「尊上您捨得就這樣放他走。」褚溪問。
聞執望著夏木身影消失的地方:「他還是要做他本該做的事,這幾個月已是極限了」
「還是沒能將那姓祁的小子殺了,不如我們自己動手」褚溪有些不甘心。
他是隨著聞執重來一次的人,自是知道這小子以後會造成多大的威脅,在洞里的那一下下的就是死手。
「那小子我們殺不得。」聞執只淡淡說了這一句,臉上依舊沒什麼情緒。
褚溪瞟了眼聞執,最終也選擇了閉嘴,將那些註定會惹人不快的話強咽下。
聞執撫了撫褚溪因為情緒不快耷拉這的耳朵的狐狸耳朵:「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我們去下一個時間渦流里等著夏仙師。」
聞執都發話了,褚溪也收了脾氣,隨著聞執身側離開,兩人的身影也愈來愈小愈來愈模糊,黑夜中隱約聽見少年的聲音:
「尊上您演技越來越差了,饞這麼久了,竟也只敢親了那麼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