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說: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作者:竖子微生 字數:2037 更新時間:2024-02-13 07:27:45
第二日一早,二人的房門就被小廝叩醒,白德元有請劉臨樺與錢綺南喝茶。
「二位道長請坐。」
焚香裊裊,白德元親自沏茶,為他們斟滿。
劉臨樺品茗一口,便開門見山的問:「白堂主事務繁忙,怎麼有空請我們喝茶?」
「實不相瞞,我正是有事要與二位說。」
「堂主但說無妨。」
「聽我手下說,昨日二位將一介凡人帶入梧桐堂敘話。」
「正是,」錢綺南放下茶盞,「可有不妥。」
「非也非也,」堂主又將錢綺南茶杯斟滿,「那個叫『牧雨石』的小子,其實五日前就來過梧桐堂,請道長們幫忙。」
「此事與道門瓜葛匪淺,出手相助當是自然。」
「垂素道長所言極是,此事非但關係楊二小姐的清白,更是使道門蒙冤。道長破案心切,我能夠理解。」
「此番堂主找我們來,又是為何?」
白德元思索了一會,道:「其實呢,決心破案的道長不止二位。先前也有許多道長,但都在休頓這幾日時限內,理不清事情的眉目。再者,道門的召集令催得緊,二位道長還是趁這幾日好好休養。回到山門,還有更要緊的事情等著道長們處理。」
劉臨樺望向錢綺南,道:「堂主是勸我們不要煞費苦心了。」
「正是如此。我也有自己的苦衷,還請二位道長莫怪。」
劉臨樺點點頭,但沒有說什麼,只是品茗。
忽的,雅集的門被踹了開來。三人回頭看去,一位道士氣沖沖地跑過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白德元手下,直到房門被踹開前一秒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這道士修為不深的樣子,身著豐瓏派的道士衣衫,但是衣服罕見的褶皺臟污,一副落魄的樣子簡直不像是修道者。
「白德元,那個破縣令竟然都打算不跟小爺道歉!」
「陽秋道長息怒,凡人自有凡人辦事的規矩,我們也不好多加幹預。」
「我可是豐瓏派長老親傳的弟子,他們懂不懂豐瓏派在修道界的地位啊!」
劉臨樺站起身來,擋在白德元與不速之客之間,向來者略施一禮:「請問公子是何方道友?」
來者正正衣領,挺起胸脯,一副倨傲的樣子:「小爺是豐瓏派長老的親傳弟子。豐瓏派,你總聽說過吧。」
「有所耳聞。請問道友貴姓?」
「免貴姓吳,吳天祿, 道號陽秋,已經修道五百年了,馬上就要突破靈智期。」
吳天祿兀自走進來,搬開空的椅子坐下,劉臨樺也隨之入座。
「吳兄這是為此城嚴管的事情鳴不平?」
吳天祿越過桌子,拿起白德元的茶壺和一個茶杯,擺到自己面就開始倒茶喝:「正是!我還沒有問過你們二位姓名,是何門派啊?」
「這二位是凇山派的道長,與你說話的這位是垂素道長,另一位是守拙道長。」白德元替劉臨樺回答道。
「凇山派啊,」吳天祿執盞的手抖了一下,「上次的道門大會,我家大師兄差點能打贏那個凇山掌門的親傳弟子呢!而且,你們被派到山下幹活,怕是修鍊不得要領吧。有什麼困難來問我,小爺一定知無不言。」
「吾已突破靈智期,」錢綺南在一旁冷冷說道,「可惜不能領教道友道法了。」
「你也看著沒修鍊多長時間吧。」吳天祿有些不可置信,他又把問詢的眼神遞給劉臨樺。
劉臨樺放下茶盞,謙遜道:「某雖是突破了神動期,但人各有所長,擇日定向陽秋道長討教一二。」
吳天祿肉眼可見地蔫了下去,呢喃道:「什麼嘛,原來你們門派比我好,修道也比我早。」
「非也,」錢綺南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茶,「吾才修道二百十年,陽秋道長才是吾輩前輩。」
「天才,你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吳天祿對錢綺南的比較是認命了,他又把問詢的眼神遞給劉臨樺。
「某修道三百零七年。」
吳天祿一口茶水沒喝下去,嗆到了自己,猛咳一陣後,才得以開口說話:「三百年!三百年就修到了神動期!我不信,改日我們比試比試。」
白德元在一旁也有些震驚,好意提醒道:「請問陽秋道長的大師兄可有突破神動期?」
「不曾,神動期在我們山門都可以作一派長老了。不愧是凇山派啊,凇山派。」吳天祿垂頭喪氣的,連茶水也不想自己續了。
劉臨樺觀察吳天祿的言行與性格,有了一些結論,於是問道:「陽秋道友對府衙如此忿忿不平,可是有什麼過節?」
吳天祿談及正事,正正嗓音,解釋道:「昨天小爺就在調查湖心亭的時候,施了一個小小的勘探咒法。那個鬼縣令就派衙役把我圍了起來,押到衙門裡整整關了一天,都沒有道!歉!」
談及此事,白德元皺起眉來,勸道:「縣令肯在一天之內鬆口放人,已經有所寬宥了。陽秋道長還是當做此事不曾發生,兩三日後,就回山門,不必與凡人計較。」
「道友一身臟污,也是昨日的原因了。」
「正是!我從沒遇到過敢這麼冒犯道門中人的縣令!」
「既然已經出來,為何不將污垢清理幹凈。」錢綺南好像乜了吳天祿一眼。
吳天祿扯著自己的衣衫,差點跳起來說:「這是證據啊!這是他們虐待小爺,不敬道門的證據!」
劉臨樺伸手撣撣被吳天祿扯起來的衣布,臟污煙消雲散,衣衫平整如新:「身為修道之人,修道衣衫不整也是對道門的褻瀆。」「
劉臨樺沒來得及抽回手,就被吳天祿抓住。吳天祿央求道:「垂素道友、守拙道友,既然你們師出名門,又道法高強,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某正有此意。」
「各位道長,我知道你們破案心切,我也勸不住你們,」白德元扶著額頭無奈道:「在下只有一點請求。」
錢綺南放下茶盞:「堂主請講。」
「萬事都好商量,只有一點,」白德元近乎是盯著吳天祿,「只有一點,千萬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展法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