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顧向晚被他弄笑了，屁股輕輕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看著滑坐在床邊的江一宸。

他覺得江一宸有些怪。

問的話也莫名其妙的。

正常人被這東西抵著，哪有覺得不困擾的？

顧向晚覺得江一宸真的是學傻了，這些話不經過腦子就問出來了，要是換其他人估計以為他是什麼變態，對他敬而遠之了。

江一宸抿了抿唇，移開目光，「不知道。」

「傻子才覺得不困擾吧？不過，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能理解你饑渴的感受。」顧向晚抬手摩挲著下巴，故作感嘆道，「要是我認識漂亮的女孩子我就介紹給你了，可惜我自己都夠嗆，所以下次你有這種感受你就去廁所，實在不行……」

顧向晚頓了頓，明明大腦都覺得很正常的事，可說到嘴邊卻有些莫名的燙嘴，他轉過身，把桌子上的大學英語，放進書里，咳了一聲繼續說：「兄弟之間互相幫助也沒什麼的。」

顧向晚說得擰巴，耳朵都紅了一片，聲音更是小得像蚊子一樣。

不過江一宸還是聽清楚了。

他看著顧向晚消瘦的身影，隱晦的目光一下子就直了。

那句話像是沸騰的油鍋里，濺進的一點水星，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江一宸胸腔里的心臟砰砰砰的跳著，喉嚨燒得有些難受，他吞咽了好幾下口水，那種不適這才消散了些，可發出的聲音依舊像指甲刮過玻璃一般沙啞刺耳，「是嗎？」

可是我最不想和你做的就是兄弟。

江一宸苦笑一聲，低垂著頭，聽見顧向晚輕應一聲後，自我安慰著說起碼有了一點點進展。

「那你也會幫周洋嗎？」江一宸還記得周洋挑撥兩人的事。

他雖然口頭上威脅了周洋一番，可誰知這傢伙會不會下一秒就和他魚死網破，和顧向晚和盤托出叫他難看。

不過比起周洋不按他計劃的透底來說，江一宸更在意的是他當初因為忙，忽視了顧向晚，這才讓周洋岔進了他和顧向晚之間，成為了顧向晚的另一個好朋友。

江一宸不想顧向晚身邊出現太多人，他想顧向晚身邊只有他一個人就好，無論是兄弟還是朋友，又或者是戀人，只要顧向晚需要，他都可以成為那樣的人，扮演那樣的角色。

因為他實在忍受不了和其他人一起分享顧向晚。

顧向晚聽見這個名字，愣了一下，隨後抓了抓頭髮，煩躁的原地踱步，「你今天腦子進水了？」

他是看江一宸讀書讀傻了，連這種東西都不會，這才準備幫他的。

結果這傢伙倒好，計較上別人了，那樣子跟tm的狗護屎呸，狗護食一樣。

「沒有。」江一宸不甘心道，「就只是想問問。我是你唯一一個互相幫助的？還是大家都可以……」

江一宸言語間帶了濃濃的醋味。

可顧向晚感情上慢半拍，他乍一聽還以為江一宸把他當公共斐濟杯了，於是氣到不行，拿起書架上的書就朝江一宸打去，「你有病啊？不想就滾，還嫌棄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