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顧絮影沒反駁，為了知道些有用的，他故作難受地說道：「最近腦袋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你吵我的緣故。」

「那肯定不是！」顧絮嶸這幾天動靜很小，也收斂了自己聲音，生怕被自家哥哥趕出去。

「吵得慌。」顧絮影說道，看向窗外，這路段平時很少堵車，但是一堵起來，就要花很長時間。

車內變得安靜，為了驗證他哥的毛病和自己無關，而是車禍留下的後遺症，便開說道：

「哥，如果想不起來了的話，就不要想了。」

顧絮影看著窗外，救援人員正貼著側邊經過，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

顧絮嶸繼續說道：「你出車禍的時候，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也是佳佳告訴我的。」

當時顧絮嶸大二，和室友在忙著準備競賽，結束後才接到顧佳的電話。

這些，顧絮影也是知道的。

「我來的時候，哥你剛醒，聽佳佳說，你的朋友來看過你，還想接我的手機發消息，說和那個朋友道平安。」

這消息，是顧絮影沒聽過的，他頓了頓，才緩緩開口道：「那個人，是蘇木嗎？」

「我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我猜肯定是。」

現在想想，顧佳口中的朋友就是蘇木吧，關於倆人後面不聯繫了，顧絮嶸也有答案了，車禍後遺症還是沒有恢復。

即使知道這些，顧佳不承認也就算了，關鍵是連蘇木都不承認，他沒有辦法想起那些重要的東西。

他捂著頭，強忍著席捲而來的痛意，問道：「那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嗎？」顧絮影沒在藏著掖著，他迫切地想知道結果。

「什麼什麼關係？」這個問題讓顧絮嶸也愣了兩秒，「哥你傻了吧？你...你不是還有潼潼姐嗎？」

在顧絮嶸眼裡，他哥還是個直男，突然問起和另一個男性，讓他很為詫異。

知道這個問題問不出什麼結果，顧絮影便換了話題。

「我是說，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顧絮嶸仔細想了想，最後才說道：「是在我高一的一次家長會，當時你在忙什麼攝影，就叫了他來幫忙。」

早在家長會之前，他們也見過幾次，但沒能說上話，這次他們才是真正地開始交流。

他還記得，他在學校旁，晚秋的風吹散了地面的落葉，他哥的手搭在蘇木肩膀，對付他介紹著蘇木。

蘇木臉上掛著笑，揉揉他的頭，調侃著倆人長得很像。

「後面，你就放假有時候就會帶蘇木哥回家。」顧絮嶸說道。

每次來，蘇木會悄悄地帶些小玩意和小零食，給他，所以這些他都記得很清楚。

說著，顧絮嶸又開始逗弄起了小貓，時間過得真快，瞬間的工夫，他也大學畢業了。

「怪不得哈哈不親人，感覺他今天少了什麼東西。」顧絮嶸的目光，盯著哈哈的脖頸。

「少了什麼？」顧絮影還沒有從顧絮嶸講的故事裡抽身，只是順著他問題問道。

「少了紅繩，昨天哈哈的脖子棒了紅繩，還系了好看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