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平靜的日子2
小說: 垃圾系統廢物宿主求生記 作者:小肥小菜 字數:1986 更新時間:2024-02-28 06:34:41
夏木於兩個月前一次意外采藥途中遇見了這個怪老頭,從相識那天已經連著給他帶了兩個月的酒了,日日如此風雨無阻且從無一日缺席。
「你這小子」老頭暫時喝夠了癮,扔下酒壺抹了把嘴靠近夏木,蹲下身子去翻夏木還掛在身後的背簍。
一邊搜刮一邊道:「帶什麼好東西孝敬我來了。」
夏木老實坐著,聲音略顯無奈:「給你帶了燒雞和點心,唉,旁邊那包糖別動啊,那是給傷號準備的。」
老頭沒理會夏木的叮囑更興奮的埋頭苦找,口裡念叨著:「燒雞配酒,極好極好。」
不一會兒,老頭就翻找到了荷葉包著的燒雞和點心,拿著東西轉身往屋裡走去,路上不忘撿起被晾在一旁的酒壺。
東西也送到了,夏木站起來拍了拍灰,整了整背簍就準備下山回去了。剛站好,屋子裡又傳來聲音。
「小子,明天就不用來找我了,三個月內拿著月影草來見我,我給你疏通最後的經脈。」
聞言夏木立即扔下背簍往屋裡奔去,一進門燒雞的香味撲鼻而來,那老頭此時正坐在桌前大口啃著冒油的雞腿,啃的滿嘴是油。
夏木毫不客氣的在飯桌前落座,疑惑的問:「什麼月影草?為什麼啊?」
老頭一邊進食一邊回答:「疏通經脈的藥浴藥湯你連著已經泡了喝了兩個月了,普通的藥材現在對你已經沒有用了。」
「月影草長於妖界狐族境內,有了它你經脈就可徹底疏通了。」
經脈可以恢復,終於不用再當無還手之力的廢物了。
夏木在欣喜過後憂愁又湧上心頭,自己只是一個菜雞啊。
老頭像是察覺到夏木心中所想,道:「這種靈草於狐族而言多於雜草,取一株來還是不難的。」
夏木還是有疑慮:「但是這麼公然的闖妖界采靈草,不會被定個居心不良直接打死吧,現在妖界和人族關係這麼緊張,而且為什麼一定是三個月內?」
「這個不怕,到時候給你個好東西,包你無事,至於為什麼一定是三個月內....」
老頭終於從埋頭苦吃的姿勢里暫時放棄燒雞抬起頭,一臉語重心長:「這個也是為了你好啊,你不是要參加青峰宗入門考核的麼,三個月剛好可以趕上。」
他以一副過分為小輩著想的慈愛長者表情,看的夏木有幾分感動之餘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頭在為夏木調理靈脈之前,曾問過夏木為什麼,他回答的就是要進第一宗門青峰宗,只是沒想到老頭往心裡記了。
他兩個月之前遇見這個老頭,這老頭對俗世知之甚廣,甚至有幾分功成名就世外高人的派頭,但性子頗為古怪。
彼此之間連姓名也沒交換,他給這老頭帶酒,老頭給他調理靈脈,也算愉快。
夏木頓了片刻:「要是我堪堪的在入門考核前一天才取到月影草,沒有修鍊,怕是會辜負你為我籌劃的這些。」
夏木垂著頭,老頭雞腿也放下了,抬手就給了他一個油膩膩的爆栗。
「你這小子說什麼晦氣話,你只是靈脈淤堵自身的底子還在,以你的資質區區一個入門考核還不是不足一提的。」
夏木痛的捂住頭,語氣卻是愉悅:「頭一次在你嘴裡聽見誇我不錯的話,真是不習慣。」
「你小子,在這犯皮,快快滾回去準備,明天就趕緊上路吧。」
說罷又啃起了燒雞,並擺手給夏木下了更明確的逐客令。
「好嘞好嘞」夏木十分歡快的起身「明天一定給你打上一大壺好酒。」
邊說邊走,走到門口猛的想到什麼,腳步一頓,唰地轉身,掛上一副僵硬又討好的大弧度笑容。
為了更加彰顯可憐,夏木用堪比苦情戲主角般誇張的語氣表情,聲情並茂的訴說:「我還有個凄慘可憐身患重病不能自理的小朋友需要看顧啊,他一個人不行的啊~~~~~~」
「.......」
老頭突如其來的看了一場格外假的苦情哭訴,肉還在嘴裡卻忘了咀嚼的動作, 表情空白了半晌後才道
「兩大壺好酒,外加一桌上好的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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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回到山下小竹屋時,比平常時候要晚了許多。
離竹屋還有些距離時,卻覺得裡面的燈光比平時還要亮些,再走近些卻隱約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夏木眉頭緊蹙,步子加快跑了起來。
生著病本該躺在床上的祁鈺此時拿著盞油燈站在門口
「你怎麼出來了,夜裡天涼更深露重的,你前兩日染了風寒還未好全,再加重了怎麼辦?」
夏木急著跑了幾步有些喘,染得這幾句聲音帶著幾分怒意。
祁鈺看見夏木似是鬆了口氣,淡淡的笑了下道:「不會的,我剛出來一會兒,你就回來了」
祁鈺還算是擔心自己的身體,衣袍外還披了件夏木的外袍,他看著祁鈺也生不出氣來,畢竟是他回來晚在先的。
一股愧疚湧上心來,攙著祁鈺往屋裡去,摸到袍子祁鈺的外袍,夏木就知道他在說慌。
外袍有些涼手,帶著夜裡晚風的寒意,一摸便知他絕對是在門口等了很久,愧疚之心更重了。
祁鈺重重幾聲咳嗽扯回了夏木的情緒,祁鈺又道:「我餓了。」
夏木這才恍然大悟,將人攙到床上,在小桌前把買的東西都掏了出來,只是時間有點長,帶回來的飯菜都有些涼了。
祁鈺看著夏木楞著的樣子,猜到可能是飯菜涼了,忙道:「就這樣吃吧,我餓了。」
夏木很堅決的拒絕了:「不行,絕對不行,怎麼能吃涼的!」
轉而堅定的抱著飯菜去了外面的廚房,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夏木忘了自己衰神附體進廚房必炸的定律了。
忙活了半天,在廚房的一陣黑煙中端出了兩盤焦炭般不看不出真容的『菜』。
最後兩人還是圍在一起配著碟唯一沒遭殃的冷盤,就著涼饅頭吃了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