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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弟是個社恐

    溫呤知雖是掌門四弟子,卻是社恐一枚,那都不敢去,誰也不想見,師父怕他整日待在藏書閣發霉發臭,連哄帶騙讓其參加了比武大會。 大會上,比試時,他卻發現腰上的劍因他在場下時太過緊張被打上了死結,解不開。 看著對手揮過來的劍招,溫呤知大腦一片空白,眼淚都飆出來了。 「啊呀——師父,我想回家!」 嗚嗚嗚嗚嗚嗚嗚 佛系內心吐槽狂溫呤知(受)&白切黑賈文和(攻)

    第一章 好師父與躺平徒弟

    小說: 師弟是個社恐 作者:历史长河 字數:3139 更新時間:2024-02-27 14:12:39

    溫呤知現在有點慌。

    腰間掛著的寶劍一直解不下來,腰上的劍帶在他手裡像毛線團一般越理越亂,若是平常在自家門派,理上那麼一天半載,他也不會有任何怨懟之情,純當消遣也無所謂。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正站在別的門派的演武場下,周圍坐滿了武林中人,由於他遲遲不上場,眾人的目光都聚於他的身上,內涵各異,直直的,或沉默,或竊竊私語。

    眾目睽睽之下,溫呤知手心冒起虛汗,本就由絲綢製成的藍色劍帶,握在手裡如魚一般順滑,讓他原本緊張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想到眾人都看著他,雙腿控制不住的微顫,心跳聲在耳中放大,臉上的溫度也逐漸升高。

    若不是戴著帷帽,溫呤知敢肯定他能直接離開演武場,跑出青山派回到玄都門,將自己關在藏書閣。

    他原本不用站在這,純屬他禁不住誘惑答應師父開出的條件。

    一個月前,玄都門發下通知,門中將舉行劍術比試,為即將舉辦的比武大會遴選參賽弟子,有意者即日可前往惠安殿報名。

    兩年一屆的比武大會,盛大隆重,前三的彩頭每屆都不一,唯一肯定的是一定會發幾百兩銀錢,當然這不是上限。即使不能進前三,透過遴選而參賽的人員也能榮登武林新秀榜,為人皆知,到時總會有上門帶著禮物來求辦事的人。

    憑著這樣的紅利,溫呤知沒有理由拒接參賽。可每次都鎩羽而歸,不是他實力不夠,實在是改不了一上台就緊張的毛病。

    每次遴選賽打到最後都是巔峰對決,這時演武場下都會被人圍的水泄不通,搖旗吶喊聲不絕於耳,畢竟高手過招,招招致命,精彩絕倫,誰不想觀摩學習學習。

    他本就緊張,又沒戴帷帽,人一多「舊病」就犯了。

    雙頰漲的通紅,控制不住的想笑,止住雙腿的微抖,止不住雙手的微顫,根本沒力氣去比試。

    幾次嚐試都不盡人意,溫呤知也只能哭著和幾百兩銀子揮手再見,接受自己不能登台揚名的事實。恰好他從小喜讀經書,有點天賦,對於其中玄奧能一點便通,不過年少貪玩,多年來感悟雖有,但不夠深厚,經此一事,他也便沉下心來,埋首藏書閣努力成為論道大師。

    因此當他得知消息時,只是笑笑,不去理會。

    他一如既往,走在通往藏書閣的路上,離大門只差幾步,有人在身後喊住他。

    「小師弟。」喊話的高個青年,疏眉朗目,著青色道袍,單手執一把拂塵,神色淡漠。

    溫呤知一愣,回身見禮:「三師兄好。」

    「師父叫你過去。」說完轉身示意溫呤知跟上。

    溫呤知正了正身上的挎包,靜默跟在後邊。

    「三師兄是師父身邊的隨行弟子,平時輕易不離開玉皇殿,現下師父叫他來找我怕不是有要緊的事要交待,可到底是何事?

    想問三師兄吧,以他這淡漠的性子,恐怕只會回我不知道幾個字,算了,等見了師父一切都能明了。」

    兜兜轉轉一刻鐘左右,他們到達玉皇殿,三師兄將他帶到殿外,「師父正在打坐。」

    三師兄這是在提醒他,入殿要輕聲,莫要打攪師父。

    溫呤知會意點點頭,三師兄便轉身朝左側的袇房。

    溫呤知拿下頭上戴著的帷帽連同身上的挎包放在殿外,輕手輕腳地走入殿內,一進殿就見著個身影。

    從側面望去,著秋香色陰陽魚八卦滾邊袍子,束髮戴冠,白髮白須,手持拂塵,端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正是他師父。

    此刻正盤腿坐在蒲團上,閉眼凝神靜氣。

    見狀,溫呤知在離師父三到五步的地方,站正身體,低垂著頭等師父。一旁的香爐燃著三柱香,他抬眼去瞧,煙霧裊裊,實體的香在星火中化作白色的煙一點點消逝。

    香燃過半,師父仍在打坐,而他腿因綳的過直過久出現了酸麻感,他有些站不住,想了想,最終躡手躡腳,繞了一大圈,以弧形走勢,去到師父右側拿了個蒲團,挪到師父對面跪坐於蒲團上。

    剛一落腚,頭頂悠悠傳來一道聲音。

    「聽五長老說,你的劍術最近又精進不少。」師父睜開眼,捋須看著溫呤知。

    五長老是玄都門的劍術大師,負責教授門內弟子劍術刀法,平時會向掌門回稟教學情況以及其他事物,諸如哪月哪天哪位弟子劍術有長進,哪位弟子刀法沒練習。

    「就多會一些花招。」溫呤知有些不好意思。

    「最近的劍術比試,你怎麼看?」師父繼續問道。

    溫呤知一聽來了勁。

    這問題我熟啊,最近學習的論道里有相關的回答。

    「師父,弟子認為門中舉行的劍術比試甚好,既能體現我門對比武大會的重視,又能讓門中弟子憑實力競爭參賽弟子的名額,不論是對武林,還是對門下弟子都給出了個滿意的交待與答覆。」

    師父:……

    溫呤知滿意的發完言,見師父半天不吱聲,抬眼去瞧,就見師父半睜的眸子睜大,面色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師父……」

    是我說錯了嗎?

    「你……最近在學論道?」師父酌情開口。

    「啊?是…是啊。」

    師父嘴角微抖,深呼吸:「好,很好,學的爐火純青。」

    師父這是誇還是貶,我怎麼聽不懂?看來還得多做幾道題。

    「為師是想問你有去報名比試了嗎?」知道自家徒兒是個事後諸葛亮,反應慢,今日聽的彎彎繞繞,明日才能回味過來想明白,他索性直截了當的問道。

    聞言,溫呤知一愣,話在嘴裡繞了幾繞,才吞吞吐吐的說:「這個……呃……師父,您是曉得的,我人一多就緊張,試了幾次也改不了,我對比試已經不指望了,改學論道,這個蠻好,論道時人不多,內容還有趣,純當故事讀。」

    師父看著接受現狀的溫呤知,無奈嘆氣:「你就不想再去試試?」

    「試試……」溫呤知喃喃自語道,心中升起一股嚮往之情,思緒流轉,他憶起了兩年前遴選賽決賽時,他因為緊張大腦一片空白,劍揮來被嚇的跌坐在地,眾人鬨笑時的場景,眼神一暗:「不了,論劍術門中誰人不知二師姐是排榜第一,徒兒就是有心,也是無力,還是不去湊這個熱鬧的好。」

    師父一捋鬍鬚:「可你二師姐怎麼對我說,你劍術是頂好的,平時都是故意輸給她們。」

    「這……」

    他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師父怎麼說起這個,難道說我上次考核故意輸給小師妹的事被發現了?

    見溫呤知一臉糾結,沉默不語,師父站起身:「難不成是你師姐撒謊,那為師得好好找她問問。」

    見狀,溫呤知趕緊起身攔在師父身前:「師父我錯了,你別去。」

    「那你是願意一試嘍。」

    「師父,這……」溫呤知苦笑道。

    他清楚自己什麼德性,不會在一條路上死磕,他還有很多選擇。

    師父停住腳步,心知這招是行不通了,他得換個辦法,說到底他還是希望徒兒能在劍術上闖出一番成就,畢竟他這徒弟的天賦與努力他是看在眼裡的,同樣是學劍招,別人看幾遍還不會,這徒弟一遍就會,並且時常能在後山見著人苦練劍術,況且他這徒弟為人單純,他實在不想其走上他大徒弟的路……

    想著三長老與他說,最近溫呤知有意上藏書閣頂樓借閱古籍,那他可以以這個為著路點。

    半晌,師父看著他:「聽說,你一直想去藏書閣頂樓看看。」

    這是實話,不過那地方裝著門中歷代英傑的修鍊心得和一些禁!書,為防門中年輕弟子誤看禁!書,上了鎖設了機關,且派專人看管,他是有肖想,也只能想想。

    可師父話題怎麼轉到這?

    溫呤知一頭霧水,愣愣地點點頭。

    「只要你能透過遴選賽去到比武大會,我就將鑰匙給你。」

    師父說完見自家徒兒雙眼一亮,但面帶猶豫,繼續下餌:「你可以戴帷帽,況且這次大會以劍術論道為主,範圍小,人員少,據說前三還能分得千兩黃金。」

    千兩黃金啊,誰這麼豪?好想認識認識。

    「師父沒誆我?」

    師父拂塵一甩:「為師是掌門,誆你作甚。」

    也是。

    溫呤知心中贊同。

    見徒兒心意有所鬆動,師父乘勝追擊說:「你若是不信,還有你三師兄作證。」說著看向溫呤知身後。

    溫呤知也跟著回頭,三師兄不知何時已走入殿內,來到師父身邊對著溫呤知點點頭。

    看看師父又看看三師兄,溫呤知暗自思忖。

    三師兄為人克己奉公,言而有信,有他作證,那到是能信上一信。

    遴選賽我能戴帷帽,透過就能得到鑰匙,以我現在的實力,若是運氣好,恐怕還能分得千兩黃金,大會上誰會認識戴帷帽的我呢。

    思來想去,溫呤知都覺得利大於弊,想大膽一試。

    這條路也不是不能死磕嘛,持之以恆最重要。

    他答應了師父開出的條件。

    現在想想,他真是豬油蒙了心,不知天高地厚,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只能硬著頭皮堅持。

    他都能想到,明天的武林頭條會怎麼傳:

    震驚!玄都門參賽弟子溫呤知臨陣怯場,疑似靠走關係入圍。

    呵呵。

    溫呤知心裡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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