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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小公子竟是皇帝

    在江湖上闖蕩多年的任忌有一個身份,是所有貪官污吏都忌憚的大盜——影下鶴。 有一日打馬長街時竟不小心扯下一位小公子的下裙,小公子腿真白,長得真好看,性格也軟軟的。 任忌決定參軍,掙出功名來證明自我,好能堂堂正正的跟小公子在一起。小公子也拜了名師,跑去京城讀書入仕途。 兩人就此分開,誰知此次分別竟是永別。 等再相見時,任大將軍看見龍椅上坐著的新皇。 ???這不是我的小公子嗎??? 放浪形骸武功高超深情攻&心思深重用情至深苦難受

    04

    小說: 我家小公子竟是皇帝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2889 更新時間:2020-12-29 05:59:59

    任忌不敢耽誤,距離跟小白約得時間還有一個白天,廣益縣與臨水郡之間距離不近,還要翻過幾座山丘,實實在在是耽誤不得。

    任忌著急趕路,也沒再細細鑒賞玉簪,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絕對不錯,況且玉簪入手溫潤細膩的手感,已經極力證明了它的價值。

    拋開他不談,小白已經在家中思來想去了兩天,明天白天就是蘭亭集會,如何能夠一鳴驚人,不過閑暇之餘,竟然驚訝的發現自己從沒質疑過任忌,他到底要怎麼幫自己,小白還從沒擔心過,好像潛意識中已經默認他會幫自己完美的解決問題。雖然印象中的自己絕對不是一個對誰都推心置腹、毫無城府的人,但是對任忌莫名其妙的信任和踏實感真是不知何起。

    臨水郡屬於蜀地,此時正是雨季,大雨連綿。

    小白算算時間,已經到約定時間,窗外雨絲洋洋灑灑,如銀針墜地,小白披上外披,與母親打了個招呼,撐著一把油紙傘向青石橋走去。

    任忌有些著急,山上下了一天雨,小路泥濘難行,大大延長了他行路時間,此時早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太陽完全落下,天地間昏暗朦朧。任忌專心趕路,雨絲打在臉上身上毫無察覺。

    可算是到了青石橋,橋上空無一人,任忌倒是不意外,誰會傻傻的站在大雨里等一個一面之緣的人,雖然不覺得意外,但真正看見空無一人的小橋,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黑珍珠奔波幾天,縱然是匹日行千里的良駒也經不起這樣折騰,看見青石橋下河床中肥美的青草,有氣無力的噴了個鼻息,也不管主人有沒有命令,馱著任忌下到河床下,愉快的吃起草來。

    青石橋下原本的河流已經枯斷,只剩下大片肥沃的河床,蔓延著蔥蘢綠草。

    任忌跟著黑珍珠下來,趁著它吃草,心中盤算著要如何找到小白,目光漫無目的四處打量。

    突然,在青石橋下,任忌依稀辨出一個瘦弱的身影。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只有橋頭掛著一盞幽暗的小燈,任忌常年夜間活動,一雙眼睛凌厲如鷹眼,燈影綽綽間,認出了等候自己多時的少年。

    小白雖然早早就到了,也沒刻意計算著時間,等著等著發現太陽幾乎快要落完,才發覺任忌遲到了,因為覺得他一定不會爽約,所以理所當然接著等下去,後來打傘打的胳膊酸了,便走下河床,到橋下避雨。

    小白無聊的靠坐在橋下,聽著雨絲落在青草上的簌簌聲,他最喜歡雨天,此時呼吸著下雨時沁人心脾的空氣,心情舒暢,竟然慢慢睡著了。

    再醒過來時,小白等的人已經到了,黑暗中看不清楚,卻依稀認出了那高挑結實的身材。小白只感覺到眼前的人渾身冰涼,散發著泥土和雨水的味道。

    「傻小子,你還真一直等我啊,下雨了路不好走,耽擱了一會兒。」任忌趕緊解釋道。

    待逐漸適應黑暗,小白接著橋上微弱的光亮,看清了任忌的臉,他的頭髮已經完全被水打濕,雨珠順著他披散的長髮一滴接一滴的落在地上,幾縷髮絲粘在額頭上。因為勞累和寒冷的緣故,本來就白的臉愈發顯得蒼白。

    小白此時才真正的發現,這人真是足夠英俊。稜角分明,英姿颯爽,掛著桀驁不馴的笑容,好一個鮮衣怒馬少年郎。

    就在小白失神剎那,雨勢加大,橋頭那盞微微弱弱的油紙燈籠終於還是熄滅了,四周一下陷入黑暗。小白嚇了一跳,收回思緒,回道: 「其實也沒等多久。你怎麼淋著雨回來?」

    任忌擺了擺手,「一點小雨而已,無妨。」邊說著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你看看這個,喜歡不喜歡?」

    黑暗中沒法「看看」,小白伸出手,靠著觸感辨別此物的花紋和質地。

    小白邊摸索一邊暗暗稱奇,應該是玉質的,手感細膩溫潤,整體形狀大抵是個簪子,上面刻著些花紋,雕刻的線條摸起來精細柔和,應該是個精緻的玉簪。這是小白初步得到的結論。

    順著往上摸索,突然碰到了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比剛才摸到的玉要冰涼,卻更細膩柔軟,小白努力想知道那是什麼,於是用兩隻手握著,一寸一寸細細摸索。

    骨節、腕骨,肌肉……這怎麼好像是……人的胳膊和手?

    小白這才意識到自己摸了半天的其實是任忌的一隻胳膊,臉刷的一下紅了,趕緊鬆開手,驚呼道:「你怎麼一點兒體溫都沒有?」

    任忌手臂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小白的手軟軟的,還有點溫熱,細細撫摸著自己的手臂的感覺真的是……他掐斷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算是捨得放開我的胳膊了,我這人從小體質偏寒,手腳冰冷,再加上淋了點雨吧,沒事沒事,東西喜歡嗎?」任忌不以為然,就憑自己這體格,別說淋雨了,就是泡在冰水裡一晚上也不帶生病的,只是天生體寒,小時候母親還真沒少灌自己湯藥,想到母親,任忌這才發覺自己確實好久沒回去看看她了。

    「嗯,很好看,是玉簪嗎?」

    「對,明天你就帶它去,一定能一鳴驚人。」任忌抓起小白的手,將玉簪放到他手中。

    小白小心的攥住玉簪,道: 「就算如此,真正比較的還是個人才華,我怕……」

    「怕什麼,我相信你。」

    「等等……你哪弄來的玉簪?」小白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傢伙怎麼看也不像是富貴子弟,一身風塵,又不是嬌生慣養的樣子,他哪裡找來這麼好的東西?

    「偷的。」任忌回答的理直氣壯。

    小白漲紅了臉,迅速把玉簪塞回對方手裡。

    「不義之財,我不要。」

    任忌心裡覺得好笑,這孩子的性格,跟他大哥不相上下。自己費勁吧唧偷來的,可不能浪費,於是趕緊勸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小白彆扭的不看他。

    「影下鶴。」

    這三個字如同一個強有力的保證,證明了這隻玉簪確實取自為富不仁的傢伙,影下鶴他敬仰已久,雖說確實是樑上之人,但絕對是行俠仗義的俠盜,小白放下心來,心底升起對任忌地敬佩之情。

    「不用擔心,張家本來也沒把他當回事,這麼好的東西放在庫房也是糟蹋了,好玉配佳人,給你正合適。」任忌笑嘻嘻地道。

    小白接道:「總歸還是偷……」

    任忌從不否認自己地行為確是偷到無疑,更懶得打著劫富濟貧地旗號,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如此簡單地定義。

    「這天下有絕對的善惡嗎?」任忌突然認真地發問。

    小白思考了一會兒,道:「有吧。」

    任忌仗著自己夜能視物,抬起手來,揉了揉小白地腦袋,笑道:「果然是少年人,還沒闖過江湖,才會有這麼幼稚地想法。」

    小白抓住他頭上的手,氣呼呼地嘟囔道:「你能比我大多少。」

    任忌確實年齡與小白差不多少,十七歲的少年,卻已隻身闖蕩三年,三年前因為不喜歡條條框框地任家,於是辭別父母,自己出來親自領會人間百態,一晃竟三年沒回家了。

    三年以來,任忌做過很多差事來謀生,看過自詡君子的士子巧言令色求取功名,見到過為非作歹的奸商與官員勾結,明目張膽的坑蒙拐騙,強買強賣。

    任忌於是在小小年紀便明白,自己從小受過的儒雅教育不足以應對世間人性之惡,善惡是非本就難辨,於是一咬牙做了大盜,仗著一身本領,專盜奸商惡霸,為的是給官府提個醒,及時懲治,實在不行還能拿錢救濟百姓,一舉兩得,不知不覺也做了兩年,還得了個天下第一俠盜的美名。

    任忌上前一步,把小白圈在自己懷裡,解開他頭上原本的髮帶,一垂青絲散下,任忌輕輕攏起來,用玉簪綰好,歪著嘴角打量起來。

    小白剛剛才適應黑暗,一抬眼看見了滿臉笑意的任忌,剛才他突然上前,小白感覺到自己臉紅心跳,好在黑暗中看不出來,扭捏地問:「怎…怎麼樣?」

    任忌像是欣賞什麼藝術品一樣,滿臉自豪地道:「我的眼光還是那麼好,這玉簪果然配你。」

    外面一道白光閃過,隨後緊跟著一聲響雷震耳,小白被嚇了一跳,往前一閃身,竟撞進了任忌的懷裡。

    小白慌亂的想要退出來,此時又是一聲響雷。隨即感覺自己被環抱住,一隻冰涼的手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撫。

    小白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如此安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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