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小騷'貨。」許峰被他喘得有些招架不住了，把褚琪翻過來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褚琪悶哼了一聲，然後就覺得身下一涼，褲子被拽下來了，他抓著被單想往前爬，被許峰拉住了腳踝。他拿過枕頭朝許峰頭上扔了過去，「滾！」

許峰沒想著褚琪會砸他，沒來得及躲，枕頭就蓋在了他臉上，也不痛，反正褚琪越反抗他越覺得興奮。

褚琪被這肌膚相貼的感覺惹得心裡煩躁極了，媽的，周昊，你再不來老子就不攻略你了！

等一下……周昊好像本來就不想被他攻略吧？

……

他就準備拿著煙灰缸朝許峰頭上砸了，門突然被打開，周昊床了進來，看見床上兩個赤條條摟在一起的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許峰煩躁地看了一眼來者，褚琪轉頭盯著周昊，眼眶一酸視線一下子模糊了，嘴撇了撇，「唔……哥哥……」

周昊臉黑的嚇人，一腳把許峰踹到了地上，狠狠踩著他的臉說：「你他媽的在做什麼？」

許峰腦子裡的一絲混沌此刻全清醒了，慾望消失的無影無蹤，結結巴巴地喊：「周周周周昊？」

把別人弟弟拐進酒店結果被逮了個正著，任誰都要驚慌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說：「我和周念是互相喜歡的！」

「互相喜歡？」周昊掃了一眼他一絲不掛的身體，眼神定格在令人作嘔的下體上，加重了腳上的力度，微眯著眼睛危險道：「你再說一遍？」

許峰的慾望早就軟了下去，房間里的暖氣開得很足，他卻冷的渾身發抖，咽了咽口水道：「真真真，真的。」

周昊看了一眼蜷縮在床上哭得一抽一抽的褚琪，就這樣也算互相喜歡？

他把許峰拎起來狠狠揍了一頓，掐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滾出A國，如果再讓我看見你的話，你就一輩子在監獄裡待著吧！」

許峰的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忙著點頭，周昊鬆開他，把被單扯下來裹在褚琪身上抱了出去。

他含著金湯匙出聲的弟弟，所有人都他當個寶貝似的養，雖然做錯事情了總是受批評，但從來沒人對他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今天卻被人欺負得像只小貓。他惱得不行，坐在車上看著懷裡抽噎著的人，不自覺抱得緊了些。

陳媽沒想到這麼晚了，周昊會帶著褚琪回來，還是這幅模樣，她忙迎上去問：「小少爺這是怎麼了？」

周昊道：「被人灌了幾瓶馬尿，現在正發著酒瘋呢。」

他沒停留，直接上了樓，把褚琪往床上一扔，真的是又恨又氣。

褚琪躺在床上一個勁兒地哭，身上還裹著被單，嗓子都啞了，看起來可憐極了。

周昊俯下身子問他：「哪裡不舒服嗎？」

褚琪也不說話就光哭了，手背搭在眼睛上，不給周昊看，周昊拉開他的手給他擦眼淚，「他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嗎？」

褚琪搖了搖頭。

周昊放下心來，責怪他：「為什麼要去跟他喝酒，他對你有什麼心思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褚琪睜開通紅的眼睛看著他說：「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情，我想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我想怎麼作踐自己就怎麼作踐自己，你不是說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嗎？為什麼今晚要跑過去找我？」

周昊想起來他絕食那次，陳媽讓他勸褚琪時，他說的那句氣話，原來這傢伙是記仇了。

他撇了撇嘴，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你就是喜歡我，偏偏不願意承認，讓我這麼難過。」

周昊也不看他，悶著頭不說話。

真的喜歡嗎？或許是的吧。

「你小時候說的話我都記得的，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說要永遠保護我？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說以後跟我結婚？」

周昊說：「童言無忌。」

褚琪點點頭說：「好，你說那是童言無忌，那長大後呢？為什麼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親我？為什麼被我摟著你就會有生理反應？難道一個哥哥對弟弟這樣就算正常嗎？」

周昊皺了皺眉眉頭，這些他都知道？沒睡著麼？

「我跟我們女孩子一起去咖啡店看書，你是吃醋了吧？」

「沒有。」

「你騙人，沒有吃醋的話，為什麼總是往我們那邊看？」褚琪繼續道：「你每天去咖啡店上班都是為了能見我一面吧？」

周昊說：「那是我的兼職，去上班是我的本分。」

「胡說，放假的時候你是每天都去，但開學之後你只有周末才去，可最近你每天都會去。」

「……是我空閑的時間多了。」

「哥哥，你不要在說謊了。」褚琪半坐起來抱住他的腰，「我看過你的課表，你這學期的專業課特別多，空閑時間少得可憐。」

周昊說不上話來，虛放著的手微微握住褚琪的胳膊，他想推開，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勁兒。

「哥，我真的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你了，我起初是有些氣你的，氣你為什麼總是比我優秀，爸媽總是誇獎你，可是後來我還是忍不住喜歡你啊，那個時候你已經開始討厭我了，做什麼都躲避著我，我只能想盡辦法吸引你的注意，沒想到卻讓你越來越厭惡……」

聽完這些，這些年來周念做的那些惡作劇，似乎都找到了理由，周昊內心有些複雜，他以為周念是真的討厭他。

「哥哥……你原諒我好不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再逃避自己的內心了，一輩子這麼短，為什麼不做些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周昊閉上了眼睛，內心有些掙扎，他說：「我是你哥哥。」

褚琪埋在他的懷裡，眼淚浸濕他的衣服，「你總是這樣說，可你明明知道我們不是親兄弟，卻還要這樣折磨自己。」

周昊手上用了些力道，拉開褚琪，站起身說：「我不能這樣對待爸媽。」

「哥！」褚琪扯著他的衣角支起了身子，跪在床邊抱著他的腰說：「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不試試的話，你怎麼就知道爸媽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爸媽這麼喜歡你，他們捨不得讓我們難過的。」

周昊有些猶豫了，是啊，不試試，怎麼知道爸媽會不會同意，可是……

「哥……」褚琪揪著他的衣襟，仰頭看著他，兩隻通紅的眼睛淚汪汪的，長長的睫毛沾了淚水，鼻頭也紅紅的，身上唯一遮羞的被單也滑落了，露出光潔的肩膀，跪在床上，看得人心裡像貓抓似的。

「我們試試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只想跟你在一起。」他拉著周昊的衣襟，攀上他的肩膀，討好似的蹭了蹭他的頸窩，軟聲求道：「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周昊的氣息有些不穩，內心萬分掙扎，感受著褚琪急促的呼吸聲撞擊著他每一根神經，滾燙的氣息從他的頸窩延伸至嘴角，迎上了火熱的唇。

褚琪摟著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瓣，低聲喚：「哥哥……」

像是正妹蛇誘惑呼喚著懵懂的路人，一旦答應了，便會在深夜被吃光血肉。而周昊則是那個倒霉蛋，他應了褚琪一聲，就被拖入無盡的慾望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