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office 第八章
小說: 师父,救我 作者:D九章 字數:1979 更新時間:2019-04-26 11:36:40
去公司的路上傅桓的心情極度鬱悶,那個汪小張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凡人」,如果真要撞見什麼鬼的話,自己必死無疑,結果還把他往火坑裡推。調查靈異事件什麼的,應該是他這種驅鬼師做的事吧?這個人果然不是什麼好貨,心裡又不知道在打著什麼餿主意,好在他早有防備,在家裡安裝了水滴攝像頭,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監視。
傅桓在心裡「呵呵」的一陣冷笑,最好別讓他發現什麼,不然有他好受的!他拿出手機,在電話本上隨便翻了翻,然後給程昱打去了電話,這小子這兩天一直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陽光像一層溫暖的沙,灑在程昱光滑的背上,他微微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輕輕眨著,敲擊著王雪川的心房。王雪川輕輕用手指點了兩下他的背:「剛才是誰來的電話,你怎麼不接?」
程昱慵懶地趴在王雪川的身上,抬著頭:「單位同事,我休息的時候最煩工作上的事,所以就給掛掉了。」
王雪川愛惜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起來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公司看看,最近郊北那邊有個樓盤要收。」
「好吧!」程昱戀戀不捨地爬到一邊,王雪川下床穿起衣服褲子,去洗手間進行洗漱。看著他忙裡忙外走來走去,程昱問:「你下午有空嗎?」
「怎麼了?」
「也沒事,就是想去松雷商場轉轉,再看個電影什麼的。」程昱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看吧!沒事的話我給你打電話。」
「好。」程昱微笑著,在王雪川的眼中,這一刻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出門之後,程昱頓時笑意全無,冷冰冰的一張臉上是一雙厭惡的眼,與剛才的他判若兩人。
家裡的汪小張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自己應該儘快出門兒了,不然傅桓有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對傅桓這個愛徒汪小張還是很上心的,他此時雖然略感疲憊,但還是下床穿起了衣褲,又在皮箱裡帶足驅鬼符以及一把套魂鎖,匆匆要出家門的時候,一轉身,衣服刮到了櫃子上的小鐵盒。盒子掉在地上,蓋子倒在了一邊,汪小張「嘖」了一聲,越著急越出錯,彎腰去撿盒子,發現幾張照片從盒子裡面灑了出來。
汪小張微微皺了下眉,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照片拿在手裡一張一張地翻看著,一共十多張,都是傅桓和一個男人的合照,而那個男人……正是上次從墓地回來,載他們的那個司機。汪小張心裡打了個激靈,當初就感覺那個男人和傅桓的關係不一般,再瞧瞧這些照片:逛街的、看電影的、吃飯游泳的,甚至還有躺在一被窩的。傅桓臉上笑的那個甜啊,跟在自己身邊樣子完全不同。
盒子裡面除了照片還有一枚戒指,上面清楚地刻著一個「川」字,這個人就是上次傅桓酒後脫口而出的王雪川嗎?汪小張氣憤地想著,他竟非常想把它們扔出窗外,但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他雖然平時愛耍耍無賴,但只在喜歡的人的面前這樣做,遇到正事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理性的,於是他又把這些照片裝好,將鐵盒子放到了原位,真是很久沒有吃到這麼酸的醋了。
汪小張匆匆忙忙地出了家門,傅桓又咽了一口唾沫,已經能看到寫字樓下的玻璃大門了,此時在陰鬱的天空下,整棟樓都顯得陰氣森森,彷彿冒著絲絲涼氣。
傅桓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快要到門口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有個人從裡面向這邊走來,原來是自己公司的部門經理唐先生。唐先生雙眼無神,面無表情,皮膚白的嚇人,就連傅桓走到他身邊,他都好像沒看到一樣。傅桓忽然有了種不詳的預感,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唐先生站得筆直,除了雙腳還在緩緩移動,其餘就像個木頭人一樣,讓他突然想起了早期的香港殭屍電影。
此時那個瘮人的「擦擦」聲又響了起來,時而在傅桓的左耳時而又響在右耳,仔細一找聲源才發現,竟然是從唐先生的嘴裡發出來的。唐先生的嘴一張一合,迅速抖動著,每次張開裡面都像個黑色的洞,牙齒和舌頭什麼都沒有,只有「擦擦」聲接踵而來。
「唐經理,唐經理?」傅桓輕聲叫著他的名字,在反覆叫了三遍之後,唐先生轉動雙眼看了過來,像個被操控的木偶一般,嚇了他一跳。緊接著,唐先生繞過傅桓,徑直走到玻璃門前,用力將頭「砰砰」地撞在玻璃上:一下、兩下、三下……速度越來越快,力氣越來越大,玻璃上已經出現裂痕,他的額頭早已流出了鮮血。
「唐經理!」傅桓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拉住唐先生的胳膊,「唐經理,你撞玻璃幹什麼?」
「嘩啦」一聲,玻璃終於被撞碎了,唐先生頭破血流,卻又搖搖晃晃地向另一塊玻璃走去。
「不行!」傅桓一邊上去拉扯,一邊拿出手機撥打120。就在這時,卻率先接到了汪小張的電話。
「你上衣口袋裡有清魂符。」一句話過後電話就掛斷了,雖然語氣冰冷,但他總會在關鍵時刻相助,就像及時雨。
傅桓立刻摸上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張淡黃色的符紙,上面有著看不懂的紅色紋路,可這個東西該怎麼用?傅桓並沒有學過啊……他想著電影裡面的情節:大多數的符紙都是貼在額頭上效果最好,於是他湊過去迅速拿符紙拍去,結果由於緊張導致,符紙並沒有貼在唐先生的額頭上,而是拍在了左臉上,並且由於用力過猛,竟詭異地出現了一個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