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說: 其實我是個偽君子 作者:陆离些 字數:1707 更新時間:2019-04-26 06:51:43
白姜夏夜裡醒來的時候,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經從他的脖頸吻到胸口了。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白姜夏倒還冷靜,垂眸看向墨夙,聲音冷淡:「起來。」
身上的人有些不滿地咬了他胸前一口,舌尖舔舐過那一點嫣然,力道很輕,挑逗意味卻濃得很。
白姜夏握住了對方要往他身下去的手:「適可而止。」
白姜夏被禁.錮了靈力,墨夙很容易就能掙脫他的手,但他卻順著白姜夏沒有往下,而是撐起身子將人整個地裹在自己投下的陰影里。
然後聲音很輕地,帶點似是而非的困惑地,問他:「怎麼了?」
白姜夏臉上依舊是冷冷淡淡,似乎剛才的事沒有帶給他多大的影響:「師徒苟合,有違天倫。」
「哦?」墨夙似笑非笑看他,「我記得,我們已經不是師徒了。」
白姜夏親手廢去他修為,將他逐出師門。
白姜夏依舊是那幅冷淡的表情:「陰陽相生,方為天地大道。」
意思是他們就算不是師徒了,這樣龍陽之好也是有違天倫的。
「我記得你說過,求仙問道,求的也是逆天改命。」
這話出口兩個人都愣了一愣。
本是戲謔的話,勾起的回憶卻讓人有些胸悶。
白姜夏其實是沒有什麼所謂的。
墨夙卻不知想到什麼,眸色微暗。
他俯下身,唇瓣輕輕碰了碰白姜夏的耳尖,輕呵出一句:「更何況,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扒了白姜夏身上僅有的衣服,一手順著他脊背而下,落在了後臀,略為色氣地捏了把。
白姜夏臉色微沉:「手拿開。」
他話音還未落就被墨夙掐住了手腕命脈。
墨夙一手壓制住白姜夏的掙扎,一手扯過垂落在床榻上的鏈子,將人的雙手縛在一起。
「尚在白仙君門下時,我就在想,倘若有一日白仙君這樣一副一絲不掛任人宰割的模樣雌伏於我身下,當是何等風情。」墨夙慢條斯理地從床頭取了軟膏來,一面打開一面道,「如今看來,果然是人間絕色。」
白仙君向來修養甚佳,如今也他這話帶出些怒氣:「荒唐!」
沾了透明軟膏的手指落在他股間,身上人繼續用一種不急不徐的語調說著話:「是有些荒唐,如今想來,我昔日一心痴戀苦苦隱忍的姿態還真是荒唐可笑。」
墨夙到底是做了自己想做的。
不管白姜夏說什麼他都能不動聲色地頂回去,也不管白姜夏表現得有多不情願他都沒有停。
作為偽君子真人渣的白姜夏為了維持形象沒有罵髒話。
但其實自認為自己不是同性戀的白姜夏對這事也不是很反感。
也許是天性淡薄的緣故。
也許是因為其他。
最後墨夙退出白姜夏身體的時候,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你根本不認識我父母。」
方才那一場太過激烈的情事讓白姜夏現在還有些回不勁來,腦子不由得慢了半拍,思維有些遲鈍。
他看向墨夙的眼中還帶著隱隱的水光與未褪的情慾。
墨夙摸了摸他的臉,嘴角扯開一抹笑。
他們從相遇,就是個謊言。
其實白姜夏在墨夙地盤上過的還是不錯的。
只要他不去踩墨夙的底線,墨夙對他還是很有耐心地哄著的,態度幾近討好。
而那底線麼,當然是兩人的從前。
墨夙在感情上和白姜夏簡直是極端。
一個熾烈到可以為人把心掏出來,一個冷靜到幾乎沒有情緒的波動。
其實有些時候白姜夏都會有種自己不是完整的人的錯覺。
缺失了七情六慾。
墨夙開始想辦法治白姜夏的腿了。
骨折的傷是不難治的,關鍵是沒有知覺。
請來的醫者檢查過白姜夏的腿後,說是靈力逆行堵塞經脈造成的癱瘓,要慢慢調理才好。
墨夙揮手讓那人下去,走到白姜夏身邊坐下,伸手探進白姜夏的衣裳內,按在了他的腿窩,聲音很輕地說:「真是一點也不想治好你。」
白姜夏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可是我知道,就算廢了這雙腿,你也會離開我。」墨夙笑了聲,抽回手來,「所以我總要換種方式留住你。」
他抓過鏈子將白姜夏拖倒在床上,開始解他的衣服。
白姜夏以為他要做,冷淡地看著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能達成目的,暫時地承歡於墨夙身下也算不得什麼。
墨夙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後就再沒有別的動作了。
白姜夏似乎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了。
可是現在再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鑽心之痛猛的襲來,彷彿有什麼東西穿過他的皮肉刺進他心裡去了。
太過劇烈的疼痛讓白姜夏幾乎要將身體蜷縮成一隻蝦米。
墨夙俯下身吻上他的胸口,舌尖舔過那處,吮去了滲出來的血跡。
墨夙的動作很溫柔,可是白姜夏卻難得地要罵人了——他怎麼能忘了?反派tm會下蠱。
讓他來猜猜這是什麼蠱。
是控制人心神的?還是會讓人失憶的?
然後就聽墨夙說了三個字:「重歡蠱。」
聽名字就能猜出來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