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皇甫君感覺丹田升起一團熱氣，他知道那不是酒後的灼熱。他運功將那團莫名的熱氣壓下去，眸中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只是垂著眼瞼，被纖長濃密的眼睫遮擋沒叫人看見。

這女人膽子很大啊，竟敢這麼堂而皇之地對他下藥，以後她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妾身若有半個字的假話，願天打雷劈，成那受萬人唾棄之人！」生怕皇甫君懷疑，柳如煙毒誓張口就來，青樓里的妓子為了討好恩客發了那麼多毒誓，卻沒見那些妓子有什麼報應，她就不信上天真箇會有空閑理她這小小的女子。

倒是不能取信於皇甫君，她在府上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

聽了柳如煙信誓旦旦的話，皇甫君忽然朗聲大笑：「好，那便如你所言。」

忽然有兩個家丁上來把柳如煙制住，嚇得她尖叫：「你們做什麼，快放開我！」

「你不是標榜貞潔烈女嗎？對為夫下藥卻又是為何？既然你如此饑渴，為夫只好成全你了，」皇甫君面露譏諷，「把她帶下去，藥下重一些，多帶點人來，否則到頭來說我皇甫君沒有滿足夫人的願望。」

柳如煙憤怒地爆發了：「皇甫君，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你以前待我都是虛情假意？那你為何娶了我又毀了我！」

皇甫君眼裡含著嚴冬的霜雪：「我要不要你的身子，那是我的自由，我花重金將你買回來，不是要你來禍害我皇甫府的。你的下場，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柳如煙感覺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被皇甫君看透了，她嬌軀一顫，面上是絕望的慘白。

好久沒有試過這樣的屈辱了，她被強灌了一整瓶藥丸，七八個壯漢包圍著她，而她只能徒勞地攥緊衣服，抗爭即將到來的侮辱。

那些男人杵著不動，冷眼看著柳如煙嬌媚的臉蛋越來越紅，吐著熱氣，渾身發燙，最後自己失去最後的理智撲向離她最近的男人——

皇甫君本來就是要去找林正南的，他的身體也開始灼熱，越發地想念自己的小乳父了。

走到二兒子院子里，皇甫君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覺得屋內橘色的燈光都帶著溫柔的意味。站在門口的潔兒和大少爺的嬤嬤幾欲出口的請安被皇甫君按下了，兩人對視一眼，跟在皇甫君後面一起進了屋。

過了一會，他就走到了綉了花鳥的屏風後，帳子是打開的，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床上的情況。

床上除了林正南和皇甫瑾軒，還多了個皇甫瑾和，林正南仰躺著，他的二兒子整個趴在林正南的胸口，大兒子睡在旁邊還枕著林正南的手臂，緊緊抱著弟弟的乳父。

皇甫君摸向林正南的臉頰，他的指尖在寒冷的冬日卻比林正南的臉頰還要熱一些，但是足夠驚醒淺眠的男人。

林正南正要張口說話，皇甫君制止他：「別說話，免得驚醒兩個小的。」

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粘人，吵醒了皇甫瑾軒那哭聲能煩死。

林正南閉上了嘴，讓潔兒和嬤嬤把倆孩子抱走，皇甫瑾軒嘴巴離開林正南的身體時還發出「啵」的一聲，牽出一道銀絲。

皇甫君看著眼神一暗，幹澀的喉嚨變得沙啞低沉：「下回不要這樣慣著他，天冷了，容易著涼。」

「奴才知道了。」林正南扯好衣服坐起來，卻被皇甫君按回去。

「不要下床。」

林正南惴惴不安地低著頭，不知道皇甫君來是想幹什麼，但是語氣聽起來沒有不高興，他心裡沒那麼害怕了。

「潔兒，讓人打盆熱水來。」皇甫君道。

林正南抬起頭，正好和那可怕的視線交接在一起，皇甫君那眼神像是要把他拆食入腹。他呆了一下，嘴巴不自覺地張開了一些，皇甫君的身上的藥效逐漸揮發開來，他火熱的唇貼上那微張的嘴，把小乳父的嘴唇咬得像塗了胭脂，還因為缺氧而淚眼朦朧的樣子。

皇甫君此刻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他對張大嘴巴呼吸空氣的小乳父說：「明日我安排你與你弟弟見面，如何？」

林正南柔和的嗓音裡帶著無法抑制的欣喜：「謝謝老爺，奴才一定努力服侍好二少爺！」

皇甫君捏著他下巴說：「更應該服侍好老爺。」

「是……奴才知道了。」林正南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反正他只有順從一途可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