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言莫一路直達別墅。

當然，他去的是另一處別墅。城邊別墅區有七八處，原來的那一處已經不能再用了。

「啊！」秦嬰被諸言莫扔在浴缸里，軟肉打在硬邦邦的白瓷上，膈著特別疼。

浴缸又硬又冰涼，秦嬰撞到了手肘，沒一下把淚花疼出來。但是他動彈不得，全身上下都叫囂著疼，他沒有想到諸言莫下手這麼狠。

諸言莫從肖叔那裡拿來一捅生理鹽水，鹽水冰涼，諸言莫直接澆在秦嬰頭頂。

「啊啊啊！」

傷口撒鹽——真不是滋味。

看著秦嬰已經虛弱到蜷縮著身子，諸言莫沒有一絲憐惜。

「秦嬰，過來！」

諸言莫扯住秦嬰的手，強行掰開秦嬰蜷縮的身體。

熱水從頭頂打下來。淋濕了諸言莫和秦嬰。

就這樣，秦嬰被諸言莫壓制著，老老實實地洗了一遍又一遍。

秦嬰當時還不明白——為什麼諸言莫這麼執著於給他洗澡。要打擊報復，直接給他一槍不是更爽快？還是說，給一個即將行刑的人最後一頓午餐？

而然秦嬰想的與諸言莫想的根本沒有在一處。

當漫長又煎熬的洗澡時間結束後，秦嬰以為的解脫，在看見床頭的腳拷之後瞬間明白過來——諸言莫根本沒有想給他一個痛快，諸言莫想囚禁自己，鎖著他，好讓自己變成他的狗！

秦嬰抬起無力的拳頭，捶打在諸言莫的背上。

「別……」

秦嬰虛脫到只能吐出一個字，就算這樣，他任然不想剛剛逃出去，沒過幾天又被諸言莫抓回來……

諸言莫扛著秦嬰，他原本是想抱著秦嬰出來的。只是誰知道，今天給秦嬰溫柔，明天就是秦嬰給自己吃槍子兒呢？

看著難得「乖巧」起來的秦嬰，諸言莫還是狠心把秦嬰摔在了床上。

好在他剛剛換了新床——夠軟，可勁折騰。

沒有理會秦嬰口中的絕望，諸言莫拿起床頭的腳拷，一頭扣在牆上，一口扣在秦嬰的腳踝上。

「咔嚓。」

腳拷聲清脆又響亮，房間裡面死寂如冥間。

秦嬰雙眼睜地快要開裂，看著諸言莫把鎖腳拷的鑰匙收進了口袋後，倒頭，沒有一絲生氣地閉上眼睛。

「秦嬰，以後你就乖乖地待在這裡。哪裡都別想去，哪裡都別想……」

諸言莫說著，拉開了一旁的抽屜。

他拿出那枚破口哨，還有兩管透明的水……

這個夜晚很漫長。

秦嬰再次驚醒。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諸言莫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不記清自己昏迷了多少次又清醒了幾分鐘。

秦嬰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諸言莫宰割。

窗外漸漸亮了起來，秦嬰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晨的陽光就再次在一陣迭起中昏迷過去。

這一晚很漫長，但諸言莫卻過的很快。

清晨的陽光看上去很暖，但是冰涼涼的，讓諸言莫忍不住想去觸碰秦嬰。下意識地低頭，烙了一輕吻在秦嬰眉頭。緩過勁後，諸言莫便勾起秦嬰的下巴——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