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立雪這麼說不是真的要多打一些工，而是想改天再問問小九那件事，不像今天這麼匆忙，耽誤人家的工作時間。

接下來的幾天，白立雪還是契而不舍的留下來等解初九。

「你幹嘛一直纏著我啊，找你喜歡的人去啊！」解初九都快被他給煩死了，差點沒暴粗口，也不知道這呆瓜腦子裡裝的什麼，不就是一句話的問題，至於這麼糾結嗎。對感情一向幹脆爽快的解初九怎麼都不明白白立雪在煩惱些什麼。

明天正好休息，白立雪當晚幹脆留下來和解初九一起上晚班。

不做不知道，一做嚇一跳，這晚班可比早班累的多，從晚上6，7點開始，正是晚飯時間，人就爆滿，還有包桌包場的，好不容易捱過了客流量最多的時間，從10點開始又是酒鬼的天下了，好多人來就只為了喝酒凱聊到深夜，店裡賺的最多的就是晚上的這些酒水錢，喝的量又多，成本又低，難怪老闆要高工資聘晚班的服務生，就算加工資，晚上營業的收入也比白天賺的多。

但是晚班也不是就給客人上個酒那麼簡單，特別是像解初九這樣白白嫩嫩的小生了，客人喝醉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反正也認不清男的女的，逮著了就搔擾個沒完，嚴重的時候還得叫保安。

一個晚上下來，白立雪就幫解初九頂了不少這樣的客人，真不知道平常他是怎麼混過晚班的。

解初九一看白立雪就是連煙酒都沒碰過的小白菜，一問才知道，原來白立雪才18歲。

「就快要19啦。」白立雪說：「下個月就是我生日。」

「哈？這麼說，這生日禮物還得我先給你咯？」對解初九來說19歲也還是個小屁孩。

兩人忙裡偷閑聊天的時候才知道，看起來一米七多的解初九是另一邊A大的研究所，正好放假了，就出來打工賺點生活費。

可是解初九看起來就像個高中生，白立雪怎麼也沒想到他不但比自己大，還是學長來著，不過轉念想起自己家裡的那個也就見怪不怪了，心想難道GAY都這屬性？

雖然解初九是男的，白立雪看見晚場那麼亂，擔心他出事，一陪就陪到他下班。那時已經是半夜兩點了，這個時間在繁華的商業區還算早，有些客人喝不過癮還要跑去前面接著喝，徹夜通明，嗨到天亮。

白立雪順便送解初九回家，弄的解初九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要不是知道你有喜歡的人，差點以為你是不是暗戀我。」解初九本來就很中意這小子，現在更是喜歡了，雖然白立雪對感情是木納了點，不過人好，心又細，又替別人找想，人無完人嘛，可比那些玩野的男人好多了，可是好又有什麼用，反正不是自己的。

這一熟絡起來，兩人就聊開了，解初九打趣的說：「你那個朋友都這麼對你了，明白著跟你求歡，你還有啥可想的？換我是你，早就撅起屁股上了。」

「噢，不，我說錯了。」解初九馬上改口：「他應該和我一個屬性，你啥都別想，提吊就上，准對！」

解初九說的可糙了，白立雪腦補了一下，就不好意思起來。

「上？往哪裡上？」

解初九一聽，差點暈倒在地，對著白立雪的屁股溝就頂了過去。

「這裡？這裡這麼小，怎麼進去？」白立雪還是不懂。

媽呀，這是哪來的鄉巴佬，什麼時代了連這都不知道，解初九隻覺得這煞筆沒得救了，氣的直對他吼：「沒吃過肉，難道你還沒看過別人怎麼吃肉嗎！」

說真的，白立雪還真沒看過，從小到大一直是直的，誰沒事會去了解這些。

解初九隻道他是讀書讀傻了，本想幹脆給他來個「啟蒙運動」，但一想到跟個啥也不懂的處男，419都沒勁，就順路帶白立雪去了附近的一家24小時的大型便利店，挑了一堆套套和一瓶潤滑液。

「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我就各買了一點，這有水果味的，帶點興奮效果的，有超薄的感覺更真實，增加敏感度和持久度的，還有狼牙棒型的容易截到點很爽……然後這個顧名思義，潤滑用的，不然你那個朋友得疼死。」解初九一口氣對白立雪說了一堆，也不避諱公共場合，明目張膽的站在成人用品區里講解了起來，搞得白立雪恨不得馬上找個洞鑽進去。

「行了，東西就當下個月送你的生日禮物，自己回家找點資料學習學習，哥只能幫你到這了，祝你日後突飛猛進，馬上成攻！」

……

「你最近很忙啊。」徐教授邊吃早餐邊說。

「嗯……試著上了晚班。」

昨天晚上，白立雪到家的時候，徐教授已經睡著了，他沒有上樓打擾，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白立雪就發現徐教授陰沉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就連白立雪向他打招乎他都沒有理會。

白立雪不知道老師又怎麼了，只好也閉口不語，免得說多錯多，又平白挨一頓罵，反正徐教授心情反覆無常，他也已經習慣了。

直到吃早餐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徐教授終於開口說話了。

「所以，你接下來都上晚班咯？」徐教授雖然說話了，但是臉色依然很不好，彷彿頭頂一片烏雲，隨時都可能突然下起雷陣雨似的。

「沒有，還是和平常一樣，只有每星期休息日的前一天晚上會連著做晚班。」

「你很缺錢嗎？」

「沒有啊。」白立雪愣了下，沒想到老師會這麼想。

「那你到底在拼個什麼勁？還是說……最近交了個女朋友？」

「怎麼可能。」聞言，白立雪就叫了起來。

「怎麼不可能？以你這個年紀，有女朋友才正常嘛。」

白立雪焦急的很，憋的臉都紅了，越是想反駁，越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沒有就是沒有，有什麼好正常不正常的。」不明白徐教授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難道老師很希望我有女朋友嗎？覺得我應該有個女朋友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