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洗完澡出來看到尚笙盤腿坐在地毯上低著頭，軟軟的頭髮垂下來擋在額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再看桌子上的泡麵還剩下很多，已經被湯泡發了。

「尚笙，」毒蛇朝尚笙走過來，在他身邊站著抬手揉了揉他頭髮，「怎麼了？」

「累。」尚笙仰起頭看著毒蛇，朝他露出一個苦笑，「你還要把我關多久？等玩膩了，再把我殺了？」

「我沒有玩你。」毒蛇說著朝尚笙伸出手，「走吧，我帶你去浴室洗澡。」

尚笙握住毒蛇的手，被他大力拽了起來，但剛才盤腿坐太久了小腿有點發軟，尚笙重心不穩倒在了毒蛇懷裡。

毒蛇摟著尚笙的腰低聲笑道，「親愛的你這幹什麼？又對我投懷送抱？」

「去你的，我這是腿麻了。」尚笙抓著毒蛇的胳膊，感覺兩條腿上像被螞蟻嚙咬著一樣難受，毒蛇看他這樣子估計是真的腿麻了，嘆口氣彎腰把他抱了起來。

尚笙下意識勾住了毒蛇的脖子，「你放我下來！」

「我抱你去洗澡，你老實點。」毒蛇跨著大步抱尚笙去了浴室後把他放了下來，「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尚笙靠在洗漱台上看著毒蛇，露出個輕佻的笑來，「怎麼著？你還想看我洗？要不要順便和我來一發？再給我弄點小傷來滿足你變態的慾望？」

「神經病。」毒蛇盯著尚笙的冷冷罵了一句，轉身拉門出去了。

尚笙看著慢慢關上的門，收起笑容扭身脫掉衣服走進了洗浴室里。

擰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淋在身上，尚笙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和小腹上的吻痕，眼底一片冰冷。

陳申磊嘲諷的話語在尚笙腦子裡不斷閃現，他搓揉著胸口的吻痕，力道一點點加大，恨不得把這些痕跡從身上抹去。但那些暗紅色的吻痕無論怎麼洗都洗不掉，在尚笙白皙的胸口越發誘人。

尚笙最後放棄了，他緩緩的蹲下了身，把臉埋在臂彎里。水花濺在後背上，微微的刺痛感讓尚笙把自己蜷縮的更緊。

毒蛇一直在浴室外面站著，等了幾分鐘感覺浴室里安靜的有些詭異，於是敲了敲門，「尚笙？你在洗嗎？」

浴室里沒有回應，只能聽到沉悶的水聲。毒蛇感覺不對，推開門走了進去。

浴室被熱水的蒸汽熏得霧蒙蒙一片，毒蛇第一眼沒有看到人影，視線向下就看到了花灑下蜷縮成一團的尚笙。

「尚笙？」毒蛇走過去把花灑關掉，蹲在尚笙身邊，「喂，你還好嗎？」

「不用你管。」尚笙埋著頭聲音發悶，水被關掉後光著身子有些冷。

毒蛇的視線落在尚笙的後背上，被水燙紅的皮膚上縱橫交錯著深色的疤痕，毒蛇抬手輕輕觸碰在尚笙後背上，指尖拂過他的傷。

「疼嗎？」

尚笙緩緩抬起頭看著毒蛇，眼睛通紅。

「疼……」

毒蛇伸手把尚笙攬在懷裡，「你這些疤……」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尚笙捂著自己的臉打斷了毒蛇的問題，「你可以懷疑我說的每句話，但這句話是真的，你不要再問了，別問了……」

「尚笙，我們以前見過嗎？」

「沒有。」尚笙靠在毒蛇肩膀上，用手摟住了他的腰沉默了幾秒又說，「我不記得了。」

「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毒蛇的手摸過尚笙的後背，「我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我不知道，你別問了。」尚笙閉著眼睛，腦子裡閃過無數黑暗的片段，那些模糊的記憶在腦海深處蠢蠢欲動，像可怕的怪物一樣張開血盆大口，嘶吼著要把他吞噬。

毒蛇感覺尚笙在發抖，於是停下來手上的動作，把尚笙拽起來打橫抱起，「好了我不問了，我帶你去休息。」

尚笙靠在毒蛇懷裡苦笑，「毒蛇，你現在改走溫情路線了嗎？」

「對啊，」毒蛇點點頭語氣溫柔，「不對你好一點，怎麼讓你愛上我？還是說你喜歡被我虐？」

「我又不是受虐狂。」尚笙摟著毒蛇的脖子，在他脖頸上蹭了蹭，「你如果能對我更溫柔點，興許我真的就愛上你了。」

「你還想讓我怎麼溫柔？我已經給了你我全部的耐心跟溫柔了，做人不能太貪心。」毒蛇把尚笙放在床上，握著他的手腕把他壓在身下。看到尚笙胸口上的痕跡，忍不住低頭吻在他鎖骨處，齒尖嚙咬著，留下了一個新的痕跡。

「毒蛇，」尚笙看著毒蛇，用腿蹭著他的腰，「有件事我要和你說清楚。」

「什麼？」毒蛇一手撐在尚笙身側，一手摸著尚笙勾在自己腰上的腿，慢慢向他大腿摸去。

「我在籠子里，沒有和別人做過。」

毒蛇挑挑眉，「告訴我這個幹什麼？」

尚笙看著毒蛇笑，伸出舌尖舔著自己的嘴巴，聲音有些沙啞，「就是想告訴你，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榮幸至極。」毒蛇跪在床上，拉開尚笙的雙腿，「怎麼著？你現在是想和我來一次？」

「反正已經被你睡過了，無所謂了。」尚笙眯著眼睛笑，「而且不管我願不願意，你都要上了我，反抗了那麼多次都沒用，不如學著享受一下。」

毒蛇低垂著眼睛俯身吻著尚笙柔軟的腹部，「你倒是看開了。」

「嗯……」尚笙閉著眼睛發出一聲低吟，「毒蛇，除了我，你還和多少人做過？」

毒蛇低著頭，聽到尚笙這樣問抬起頭來看著他，「怎麼了？這就開始查我的情史了？」

「不是，」尚笙扭了扭腰示意毒蛇繼續，語氣懶散，「我就是怕得病。」

「去你大爺的！」毒蛇伸手在尚笙屁股上掐了一把，「你才有病！」

「我就是有病，」尚笙坐起來，伸手勾住毒蛇的脖子湊近他的唇，「你告訴我，除了我你還和多少人做過。」

「不記得了，數不清。」毒蛇咬在尚笙唇上，灼熱的氣息燙的尚笙想逃，「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只想上你。」

尚笙忍著心尖的顫抖擠出一個笑，喉結滾動著握住毒蛇的手，「毒蛇，你能溫柔點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