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摟著李念的腰，深深的一吻，李念比莫綿好的太多，他比莫綿更會勾引人，在床上又放的開，給了何旭莫大的快感，莫綿卻像個死魚一樣，一動不動聲音也不願意發，每次和他做，都像是強姦一樣，久了也就膩了，李念給了他新鮮感，不像莫綿，他現在一想到回家要對著那張熟悉到吐的臉，就一陣反胃，家門都不想進去，再說莫綿什麼都不會，遇到事只會哭，不像李念，李念可以幫他的太多了，他保護莫綿太久了，也累了，現在他需要的是李念這樣可以扶持自己的人，而不是一直需要他保護照顧的莫綿。

宋瑞沒有辦法，他在何旭的耳邊輕語，告訴何旭剛才莫綿打了電話。

何旭有些煩躁，「他怎麼這麼纏人，你告訴他我有事回不去。」

何旭把爛攤子一下就甩給了宋瑞，自己拍拍屁股投進了李念的溫柔鄉。

宋瑞硬著頭皮給莫綿打了電話，電話里的莫綿聲音有些虛弱，他已經很困了，可是又怕接不到宋瑞的電話等到現在，結果等來的卻是宋瑞說何旭不回來了。

莫綿和宋瑞道了謝，他關上了空調，坐在沙發上，他還期待著何旭會回來，何旭最近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一個月回家的次數也不過十次，他縮成一團，靠在沙發上，電視里的人聲填了些熱鬧，他眼皮有些打架，熬不過這睡意，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六點的時候莫綿準時醒了，何旭一夜未歸，電視還開著，莫綿按下了關機，門口的鈴聲響了，他眼睛一亮，心想是不是何旭忘帶了鑰匙。

莫綿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口站著的人是宋瑞，他撓撓頭，看見莫綿眼裡的失落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是我，老闆昨天吐了一身，要我來拿套換洗的衣服。」

「請進，你坐一會，我這就去拿。」莫綿進了屋很快就把疊好的一套衣服拿了出來，他把衣服交到宋瑞的手裡，又進了廚房倒弄半天，「宋助理，麻煩你把這個交給阿旭，他胃不好，讓他先把這醒酒的喝了，保溫杯里還有小米粥，宿醉一夜早上肯定不舒服，他愛喝小米粥的，裡面還有肉包子，前兩天他說想吃，他工作這麼忙，也沒來得及回來嘗嘗，」他看到宋瑞的臉色有些變，意識自己啰嗦了，連忙道歉「啊，對不起，我一說起來就停不下來，耽誤你時間了。」

宋瑞擺擺手，「沒有沒有，我都記得，一定囑咐老闆他全部吃掉。」宋瑞哪裡是嫌他煩，他只是想說，他的老闆現在美人在懷，溫香軟玉的，哪裡記得這個糟糠妻，這些心意在他老闆眼裡一文不值，他剛才可是聽見了老闆要帶李念去吃最近新開的那家早點鋪子，怎麼會吃這些東西。

「那我先走了。」宋瑞提著東西離開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莫綿，心裡像倒了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宋瑞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趕到了李念的住所，屋子裡暖氣開的不要錢的一樣，反正花的不是他李念的錢，包括這個公寓也是何旭掏錢給他買的，李念怕冷，暖氣走了也不會關一下，相比之下，莫綿冷冰冰的屋子讓宋瑞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他把東西往地上一扔，沒什麼好氣。「衣服拿來了，這是莫綿給你的醒酒湯和小米粥還有你要吃的包子。」他說完就離開了，一眼也不想多看這兩人。

何旭正和李念調情，他抱著李念的手僵了一下，然後緩緩的鬆開，宋瑞這樣一提，讓何旭心裡有些歉疚，拿來的衣服上散發著熟悉的香味，就算用同一款洗衣粉也洗不出來這個味道，是莫綿的味道。

李念聰慧，一眼就看出來何旭的變化，他需要何旭，他要把莫綿踹下去，絕不能讓何旭對莫綿有一絲絲的留戀。

「喜歡吃就回家去啊，在我這裡做什麼？」李念耍起了小脾氣，拉回了何旭的思緒，小情人生氣了，何旭立刻把莫綿拋之腦後，他抱住李念，把他壓在洗手台上，「哪有比你更好吃的？」

李念這才緩了臉色，心裡卻有了鬼主意，他要莫綿自己滾出去，不然他永遠要背負著情人的名義，這不是他想要的。

桌上莫綿精心準備的早飯被扔進了垃圾桶，就像他的主人一樣，擺脫不了被拋棄的命運。

宋瑞走了，莫綿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他想找點事情做，卻發現根本無事可做，被子曬了一遍又一遍，地也拖的一塵不染，傢具也擦的快要發光，他打開電視，看見的電視里寵物節目，眼睛便移不開了，他原本也是想養條小狗的，可是何旭討厭狗，他也沒能養成，如今這種時候，就越發的想要個寵物陪陪自己。

門鈴再次響起，莫綿起身看了看貓眼，門口是白宇，他開了門，把白宇請進了屋。

白宇一進屋就皺了眉，「怎麼不開暖氣，屋子裡這麼冷，你怎麼受得了。」

「抱歉，我這就開。」莫綿以為他嫌冷，連忙去找遙控器，又倒了杯熱水放在白宇面前。

白宇推了推眼睛，掏出一份文件擺在桌子上，「你懷孕了。」

莫綿的手微微的顫了一下，他抬起頭，「真的嗎？」他的臉上浮出淡淡的粉色，他拿起桌子上的報告，下面清楚的寫著確診妊娠的字樣。

「你別高興的太早，你是雙性人，懷孕的例子少之又少，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子宮發育也不知道是否完全，過幾天還要做個檢查看看有沒有宮外孕的風險，如果有的話，必須流產。」

流產兩個字把莫綿驚的心裡一抖，他搖搖頭，「不要，不要流產。」他好不容易懷上何旭的孩子，何旭因為他和家裡人決裂，他想用這個孩子緩和何旭和家裡人的關係，更不要說何旭最近和他的關係也有些冷淡，如果有了孩子，一定會有所好轉的。

「小綿，不要胡鬧，宮外孕對母體的傷害很大，如果是宮外孕必須流產，不然你會死。」

莫綿短短的幾分鐘就從天上掉進了地獄，他不想流產，他想要這個孩子，他只能在心裡祈禱，檢查的時候千萬不要是宮外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