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你不缺這些東西。」被人一手揮開落地的玉佩，算是祁九爺身上最貴重的東西，也是他母親臨終前給他唯一的東西。如今，顧長歌一摔，便是碎了。

還記得當初的小娃娃摟著他的脖子，一口一個縝哥哥，說玉佩很好看，要看蝴蝶，他便將玉佩放人手裡，想要送給那小娃娃。結果小娃娃玩夠了玉佩便還給他，說將來長大了再讓他親手給他戴上。如今，他想親手給人戴上，卻是碎了，被那個小娃娃，摔碎了。

「怎麼了？捨不得一個玉佩？」顧長歌隨意揮手，玉佩便碎了。雖然不喜歡祁九爺，但是現在，看著這人臉上的無措，本想關心一句，開口卻是嘲諷。

「怎麼會，只不過是一個，玉佩罷了，壞了就壞了。」草草收了碎玉取出方帕包上，藏到懷裡，似乎這樣，剛剛的傷心也不存在。祁九爺哪能怪顧長歌，怪只怪自己不小心。

「看你這麼小氣，等明日，我讓人送你幾個。」祁九爺嘴上說的輕巧，句句無所謂，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隱藏。顧長歌懶得理人，更不願意待著，不知道是煩著對方，還是因為摔了人玉佩有些心虛。

「不一樣的，別的玉佩也不是我的蝴蝶，長歌你不用麻煩，我也不喜歡這些東西，碎了，就碎了，我沒有怪你。」如果他當初沒走，一直陪著，是不是，他的蝴蝶還是他的。可是，如果他不走，不消幾年，他又怎麼能活著等顧長歌長大。如今呢……

「我說你說話陰陽怪氣的，不在意就不在意，你傷心什麼？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顧長歌沒了耐心，這張臉越看越討厭，手裡的茶杯一下子摔地上，起身便走。不就一個玉佩麼，他想要多少，顧長歌便賠他多少。既然不要，幹嘛要裝出一副可憐樣？怎麼的，還想要自己給他好臉色哄著他不成。

「我……」祁九爺看顧長歌真的生了氣，一句話含在口中再也說不出什麼。他沒怪他不作假，別說這玉佩，就算對方要他命，他也不會怪他。可是他怎麼解釋，顧長歌都不滿意，哪還敢再說什麼。安慰了兩句剛剛因為顧長歌摔杯子而嚇到的侍女，便追著顧長歌到了王府大門口。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哪裡還需要和你報備？你算什麼身份，讓開！」顧長歌心中大怒，取了掛在腰上的銀鞭便往攔著他去路的人身上抽。

「我就是問問，不是不讓你去。」顧長歌手中鞭子打在身上，祁九爺並沒有躲開，只是在疼的時候皺了皺眉頭，一鞭子，兩鞭子……直到對方不願意打了才開口。

「我進宮，總可以了吧？怎麼的，你難道也想進宮不成？皇宮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去的地方。」

「你不是一直都喜歡這些貓貓狗狗的麼？」祁九爺忍不住笑，這人把他比作貓貓狗狗，說起來是嘲諷他，但是這小娃娃以前不是最喜歡這些小東西的麼。

「你怎麼這麼賤啊，祁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