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誰？」二人敘舊，顧長歌看著進屋的女人，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等著人離開，才開口問南宮賢。

「我來邊關的路上，遇到的女人，她的家人都死了，無處可去，我收留了她。」南宮賢所說不假，對那個女人各種可憐。那女人雖然長得不似什麼傾城絕色，但看著，一眼，便讓他想要保護她，憐惜她。

「你，喜歡她，對麼？」愛意，南宮賢看著那女人的眼，那樣的目光，顧長歌從來沒見過他對別人這樣，就算他和南宮賢關係再好，他對他，也不會有這樣的目光。

「她是一個值得任何人喜歡的女人。」被人戳破了心事，南宮賢也不瞞著顧長歌。雖然落花有意，也不知道，那流水是否有情。他不敢說，怕嚇到了那女人。

「那些任何人，也包括你，對麼？」顧長歌握緊了十指，只覺得心裡堵的難受。

「是，包括我。」

「那麼我呢？我對你來說，這麼多年，你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麼！」顧長歌質問南宮賢，帶著憤怒。

他與南宮賢自小相識，他們兩的感情，他對他的感情，他不信南宮賢不知道，南宮賢也不可能不懂。

他不知道南宮賢是否討厭那樣的感情，所以從來不多說什麼，只是用自己的方式，關心著對方。本以為可以一直如此，哪想到，如今這人會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他喜歡一個女人，一個姿色一般的女人。

「我從小，便將你當做我的弟弟，如今，你是當朝王爺。」南宮賢錯愕，他知道顧長歌也許會生氣，可是那麼溫柔的顧王爺臉上露出這樣的憤怒，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所以，我現在連你的弟弟，也不能做了麼？」一字一句，聽在顧長歌耳中，都是生疏。王爺，這人如今，只把他當做顧王爺。

「你若喜歡，你還是我的小歌。」並非生疏，只是身份還有確立的距離，這人若不喜歡，私下，他們之間，也可以什麼都沒變。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小歌？難道你我之間只能如此？」顧長歌不願兩人之間生疏，更不滿足兩人之間只有面前兄長與小弟的關係。

「你不是說你這一路來，是有人保護才能平安到這麼？那人呢？」不願在這樣的話題中糾纏，南宮賢將思緒轉移到了送顧長歌到邊關的人身上。

「阿……我都忘記了。」顧長歌見到南宮賢，哪還能記得這些。當時入了軍營，他滿心思都在南宮賢身上，倒是忘了那個救命恩人了。

「這人幫了你，可要好好賞賜，這一路危險，可真是多虧了人家。」南宮賢說的在理，跟著顧長歌出了營帳想要見見顧長歌的救命恩人，好好感謝一番，結果，這軍營里，哪還有什麼陌生人的影子。

「我會謝謝他的。」顧長歌沒有看到如今該看到的人，有些失落。

那人雖然沒留下名字，他沒見過他的臉，不過和祁九爺有關係，等在邊關修養一段時間，回了京，找到祁九爺，讓祁九爺幫他轉贈賞賜，也應該足夠。

「好了，吃點東西吧，你一路趕來，也是辛苦，不過這軍營里的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