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最近情緒很不好，最直觀的表現就是連嚴則幫他補課都能聽見他不時的皺眉嘆氣。

放下紙筆，嚴則看向他：「怎麼了？聽不懂？」

「啊，不是不是，」易思連忙搖頭，又滿懷歉意的回道：「嚴則你講得很好啦，我都能聽懂。」

淡淡回問：「那你為什麼一直皺著眉頭？」

易思不自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還真是隆起的，他本來想說沒什麼，可一看到對方那堅定的表情，過了幾秒才小聲說：「上周末我和子南出去玩，回家的時候被李叔叔看見了，爸爸知道後叫我離他遠點，還說什麼朱家沒一個好人。可是為什麼呢？子南就很好很好啊！」

大家的重點顯然不在這兒，對面兩人近乎異口同聲叫道：「你和朱子南出去玩？！」

李淼淼更是接著問他：「不是說過讓你離他遠點嗎？你怎麼還跟他出去了！還單獨出去？！他要是欺負你怎麼辦！」

「不會的不會的，」易思連連擺手：「子南很好的，他陪我在書店呆了一下午，還送我回家的。」

林牧驚訝道：「那傢伙還會去書店？他瘋啦。」

李淼淼則恨鐵不成鋼：「那都是他裝出來的！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是全校混子的老大你懂嗎！那些不學習整天惹是生非的，都是他手下！」

易思弱弱回道：「可是他又沒有。」

「他沒有？」林牧禁不住哼笑了一聲：「嚴則剛來學校那段時間，天天找人來堵嚴則，要不是後來我給了那群人一些教訓，你以為呢！」

「啊，」易思驚呼了一聲，又想起第一次見到嚴則時：「那時，那也是子南讓人來…」

嚴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並不覺得有多丟人，他才剛來這個學校，又不想借那個人的勢力，總是會被人盯上的。

易思沉默了幾秒，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可是，為什麼呢？嚴則和子南又不認識。」

「怎麼可能不認識，」林牧挑眉笑了笑，看嚴則沒有阻止他的意思才又繼續道：「來來來，我來給你科普一下朱老三和嚴老九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朱老三？嚴老九？子南的爸爸和嚴則的爸爸？」

「對的！」林牧笑著點頭：「你不覺得一個老三一個老九，很奇怪麼？」

易思歪頭想了想：「他們是兄弟麼？」

「回答正確！」說完又話鋒一轉：「不過不是親兄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的朱爸爸和嚴爸爸正逢青春，都在同一個老大手下做事，憑藉著各自的本事屢建奇功，地位是一路向上啊。最後在幫會裡，根據年齡，一個排了老三，一個排了老九。」

李淼淼好奇道：「那他們關係應該很好咯。」

「以前是挺好的，後來就不太好了。老大去世後幫會就散的散分的分，有的還繼續著黑道，有的就走上了另外一條路了。」

李淼淼接過話：「朱子南他們家好像一直都是混黑的吧。」

「對呀，但是嚴家就不是了，在好幾年前嚴家就已經慢慢由黑轉白了，這也是為什麼朱子南會看嚴則不爽咯。」

易思還有沒太懂：「啊？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