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柯彥沒反應過來，洗手台前的程倫已經掙脫懷抱，梨花帶雨地朝著男人撲過去，「老公他……他要強上我……」

「不！！不是這樣的！！」柯彥心慌，不免惱羞成怒地要把程倫給拽過去，「明明是你主動的好不好？你……」

可下一秒，柯彥看到程倫臉上的鮮紅的巴掌印，登時啞然無話。

「老公……」程倫眼淚汪汪地蹭著男人的懷，死死地咬住唇，「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不來，不來救我……」

嘖嘖嘖，不來怎麼可能啊！

柯明捏了捏眉心，覺得異常疲憊，他懷裡的小人兒哭得梨花帶雨，連下半身的褲子都在濕噠噠地滴水，生理機能騙不了人。

「彥兒，今天起，你不用來公司了……」

簡單一句話，卻讓柯彥如掉深淵，憤怒吃驚地想笑，「就為了一個狐狸精？」

「我媽死了，你從來對我都是不管不顧，在外面花天酒地也就算了，有多少狐狸精無所謂的，可你現在竟然為了這隻狐狸精趕我出公司，那我家是不是也不用回了？」

柯彥說的句句憤慨逼人，柯明神色淺淡地點頭，「如果你不想回，就不要回。」

「好讓你扶他做正室！！」

柯彥氣的渾身顫抖，扯掉脖頸上的藍色身份牌，頭也不回地離開。

爭吵的聲音很大，可辦公室里個個屏氣凝神，愣是一個兒也不敢出聲，柯彥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下樓出公司，他的心徹底涼透了。

他打電話給程風的時候，程風還在打遊戲，以前是業餘的，現在是WER遊戲聯盟專業代打成員。

開口第一句就是，「程風你弟真他|媽賤！狐狸精！」

程風聽得十分不爽，微微閉眼，「你來我家，我們慢慢談？」

「好啊。」

富有挑釁意味的兩個字。

九點四十五，柯彥趕到程風家。

羅青跟管家周生都不在，程天去法國出差還沒回來，柯彥按門鈴，程風悠悠然地走出卧室，打開門。

柯彥眼裡盈著淚。

真是的，本來他還想好好揍柯彥一頓的，這爛嘴巴，毒的狠。

「程風~」

柯彥直接撲進程風懷裡，淚水毫無徵兆地往下流。

「怎麼了？」從小到大，他可沒見柯彥哭過。

「我被開除了……」

程風覺得莫名其妙，扯了扯唇角，「那不是你自家的公司？」

「你弟就是個賤|種！」

柯彥突然就惡毒地咒罵起來。

「誰的種？」

程風語氣冰冷陰森讓人膽寒，柯彥顫顫地咬牙，「又不是說你……」

「程倫是我爸的種，你說賤種兩字，就等於罵我爸。」

「那說什麼啊……」柯彥委屈巴巴的小狼狗模樣，程風的指腹溫柔地替他拭去眼角的淚，「賤貨……」

「哦。」柯彥若有所悟地把臉埋在程風肩頭，輕輕地喘息，「我被開除了，你養我。」

「怎麼這麼理直氣壯？」程風略微不悅地要將他拉開，柯彥撇了撇嘴巴，「媽的老子在茶水間好好的，你弟栽贓我非說我要強上他，碰巧又被我爸看到了，我就被開除了……」

「強|奸？」程風心裡一緊，狐疑地盯著柯彥的臉，柯彥被他頓時看的心裡發毛，也不敢說打了程倫幾個耳光，「我沒碰你弟，真的，我還沒插呢，我爸就進來了……

再說……你弟說不定都被多少人幹過，我可沒見第一次就能跟狐媚子似的把男人魂都給勾沒了……

你難道沒發現，你弟是長得真騷，雖然外表柔柔弱弱，一雙眸子冷清憂鬱，可他媽無論是哭還是裝柔弱，都是一個意思，就是來幹他。

程風，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別打我……」

其實柯彥分析的對，程風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柯彥腦門還是無可避免地被彈了個爆栗，疼的直抽冷氣，「程風你就是個小人！」

「工作沒了自己再去找一份不就得了……」

程風慵懶至極地斜躺在沙發上，柯彥揉著腦門，齜牙咧嘴地坐在他旁邊，「我偏不，讓我爸跟你弟在公司快活，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我就要天天在他們面前轉悠，讓他們良心不安！」

程風覺得他這話十分幼稚，不由得好笑地抿了抿唇，柯彥見他笑了，自己的心情忍不住愉悅起來，小奶狗似的湊到男人懷裡，也不顧忌，就摟住男人脖子。

兩個高個子的大男人抱在一起總是覺得頗為彆扭，程風不喜歡柯彥這樣粘人的姿勢。

「做一次？」柯彥的手心捧起男人的俊臉，雙眸滿懷期待的真誠。

程風目光陰冷地瞪他一眼，柯彥知趣地吐了舌頭，縮回雙手。

「叮咚~」門鈴響起，柯彥以為是程倫，氣呼呼地起身去開門，卻沒想到是王志，半挑著眉，「你怎麼來了？」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王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柯彥嘖嘖兩聲，覺得空間里多頭豬，氣氛一點都不美好浪漫。

「程風我們來打遊戲啊！」

王志抹了把額頭的汗水，伸手要去開電視機，程風微微閉眼，「你跟柯彥打吧，我眼睛累。」

「哦，柯彥我們打！」

王志把遊戲手柄推給他，柯彥皺眉，「我不玩，我只喜歡性|趴。」

「那今晚就性|趴唄！」

王志激動地舔了舔唇，柯彥嗯哼一聲，徵求程風意見。

從小到大，程風什麼都幹，唯獨除了亂|交這種事，自己不亂，也不允許別人對他弟弟有非分之想。

程倫從小到大沒少哭，嚇哭的，揍哭的，罵哭的，唯獨缺少被男人疼愛的哭。

其實這麼多年程倫出落得愈發俊美動人，一群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心裡不騷|動是不可能的。

每次聚會，程倫從樓上走下來或者是從外面回到家裡，客廳里的一群少年激動的說話聲都大了幾番。

然而每次這時，程風都會用極為狠戾恐怖的眼神瞪他們，恨不得生吞活剝似的，嚇得他們都得了神經性過敏綜合症。

後來開趴|體，就算程倫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他們也全當睜眼瞎。

今晚的趴體照例還是開了，不過程風還是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縱然狂歡有多麼激烈兇猛。

柯彥也從良一般，程風不玩，他也不玩，蔥削似的手指剝著紫色葡萄皮，露出嫩青色的果肉，討好似的接連不斷送入程風口中。

程風吃了幾個，柯彥見他打的專註，幹脆用嘴巴磕起葡萄皮來，吐出一個晶瑩的綠色肉|球，濕噠噠地就要塞進程風嘴巴。

程風沒有開口，冷冷地瞪他一眼，柯彥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咔嗒~」

正在這時，客廳的正門被打開。

程風淡淡地掃了一眼門口的程倫，被男人疼愛的眼角都是醉蒙蒙的霧氣，弱柳扶風似的玄關處換鞋。

程倫抬頭的一瞬間，柯彥覺得指尖一暖。

程風把葡萄給含在口中，咀嚼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