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典的特殊技能就是，可以在惡魔和天使之間隨意切換，現在端坐著的就是是惡魔唐典。方景明拎著手裡的小裙子，強忍抽他的衝動。

「不了，這件還是留你自己穿吧。我對女僕裝沒有那麼深的執念。」

「我也沒有。」

「嗯。」方景明敷衍的應了一句，隨手把裙子扔到一邊，很明顯他一點也不相信。

不過，唐典說的還真是實話，他只是惡趣味滿滿，想看方景明為難而已。唐典對女僕裝還真沒什麼特殊性趣，他從小到大家裡的保姆阿姨的服裝樣式從來沒變過，這裙子在他眼裡只是一個角色，沒什麼綺念。

「拿去吧。」唐典把腿上的兩套衣服也遞了出去。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夾克，西褲，燕尾服，還有騷紅色的領結。

「換上。」

「在這兒嗎？」方景明有些遲疑。

「去隔壁衣帽間。」

方景明推開隔壁的門，然後，吃了一頭大鯨。矮矮的玻璃櫃里，擺放了一些昂貴的小玩意，袖扣、手錶。右側是一排衣櫃，上面掛滿了熨燙整齊的衣服，之間的間隔像是被尺子量過的一樣。左側是鞋架，操縱它的是神奇的黑科技。

……勿讒富，勿驕貧，勿厭故，勿喜新……

方景明默默念叨著，收回視線，在一旁的沙發上利索的換了衣服。

襯衫、褲子，其餘的領結什麼的，算了吧，把它們亂七八糟的團在一起，方景明推開唐典的屋門。

英眉劍目，寬腰窄臀。唐典看了一眼，低頭喝掉杯子里最後一口茶，並不在乎裡面的水是否早已沒有溫度。

「很合身。」

一句算不得誇獎的話語，讓方景明有些臉紅。

唐典放下杯子，饒有興趣的欣賞，終於看起來順眼的方景明。「來，圍裙圍上。」

坐在沙發上唐典俯視起來格外乖巧，軟軟的黑髮下，蒼白的小臉惹人憐惜，期待的眸子看的方景明心都化了。

「我以為，你放過我了呢。」痴漢方無奈的接過唐典手裡有蕾絲花邊的白色圍裙。

「怎麼可能？」唐典興緻勃勃的起身，幫方景明在身後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你整天都沒事幹嗎？」

「有啊，喝茶，讀書，散步……」

「話說，你怎麼不工作呢？總不能一直靠你哥養著你吧。」

「我才沒有靠我哥養活……」

難道唐典有別的什麼來錢的路子？方景明尋思著。

唐典不緊不慢的說下半句：「……我爸給我留的財產夠我吃喝一輩子了。」

「……」他就不該期待唐典會說什麼積極向上的話。

「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唐典皺起眉頭：「我還有一段故事沒錄呢。」

「錄故事？」

唐典沒說話出了卧室，方景明只好亦步亦趨的跟著。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錄音棚，房間的面積和別墅里的其他屋子比起來算不上大，屋裡的色調暖暖的，正中央是張大大的橡樹木桌，上面除了電腦以外，擺放著一些錄音設備。除了話筒和調音台，別的方景明就不認識了。

方景明好奇的看著唐典打開電腦，然後開始擺弄調試桌子上的設備。

「我可以幫什麼忙嗎？你要錄什麼故事？廣播劇？有在什麼平台上發表嗎？你什麼時候開始……」

「你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來著？」唐典沒回頭，伸出修長的細指在空中點了點，打斷了他的話。

「我可以幫什麼忙嗎？」

「你閉嘴就好。」

「……」

方景明安靜了三分鐘，看到唐典點開了知名的音頻分享平台，又開始躁動了：「這個網站嗎？身邊很多人在用啊，你ID是什麼？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互粉一下？」

「出去。」唐典頭也沒回，下了逐客令。

方景明戀戀不捨的往外走，走到門口，扒著門不放手了。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ID叫什麼？」

「嬌喘ing……」

「什，什麼？」方景明覺得自己剛才幻聽了。

唐典回過頭，解釋道：「我之前人氣不是很高，賀懷說，改了這個昵稱會火。」

「哦！」方景明突然想明白，緊接著追問：「火了嗎？」

「還行。」唐典向來冰冷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無奈：「就是一掃黃，就嚴查我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