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巷陌像是不認識了一樣，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左川，猶豫了幾秒鐘，才開口：「你說你有證據？什麼證據？」

左川有些為難，不過在想到齊仲軒的時候，也就變得堅定了起來。

只是，在說起這些證據的時候，言辭裡面多少有些躲閃。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無意中錄下來的葉清落叫我偷資料的電話錄音。」左川說完就別開了目光。

他才不會告訴季巷陌，自己有電話錄音的習慣是為了向葉清落證明自己和齊仲軒之間的青白。

左川發現自己的手機裡面有這方面的錄音，完全是意外。

要不是他打電話給齊仲軒的時候，系統提示沒有空間錄音了，他還發現不了這個問題。

只是，左川已經記不清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將這份錄音資料保存下來，現在看來，到是一個給齊仲軒洗脫罪名不錯的證據。

左川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季巷陌說話，疑惑不解的看過去，才發現季巷陌不但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就是連一點喜悅的意思都沒有。

難道季巷陌不想給齊仲軒洗刷罪名？

「其實，我們也有證據證明事情不是齊老大做的，是你做的。」季巷陌的話讓左川渾身一震：「你們……」

「你是想問我們怎麼會有證據吧！」季巷陌嗤笑一聲，伴隨著深深的無奈。

「你偷……你拿資料那天，原本是要維護監控設備的，這也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情。」

左川抬眸，那天的確是這樣，只是這和證據有什麼關係。

「其實，公司的人都不知道，那天，技工有事，監控並沒有檢修。」左川揚眉：「你的意思是說，那天的監控是好的。」

季巷陌點頭，的確是這樣。

「從那天的監控來看，資料丟失的那段時間，只有你進過老大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一副慌裡慌張的樣子，然後你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公司。」

左川回想著那天的情況，的確如同季巷陌所言，他在拿到資料的時候，心驚膽戰的，一直到將資料交給葉清落以後，還久久沒有能夠回過神來。

「那你們……」怎麼不將證據拿出來幫助齊仲軒？

「不是我們不想做，而是那天的監控全部都被銷毀了。」季巷陌說著，勾唇苦笑：「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言語裡面，沒有過多的疑問。

「是齊仲軒！」左川心裡憋的難受，自己這樣對他，沒想到他還這樣維護自己，甚至為了自己，將這些事攬到自己身上。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的代價嘛？

「老大下令銷毀了那天所有的監控，這件事除了我和老大，就只有技術部的苟旭文知道。」而苟旭文，也是齊仲軒的人。

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知道那天的事情，也就更不會有人知道是左川進入辦公室，拿走了那份資料。

「他為什麼要這樣！」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塞滿了一樣，讓左川心口一滯，狂跳的心臟失去了平常的規律。

雖然，他早就知道齊仲軒喜歡自己，可是，左川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為了另外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

連性命都可以捨棄的那種愛戀，左川從來沒有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