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遠承認自己的身手退步了，但絕不承認自己變成了廢物，要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可以的，昨晚那是特殊情況，「昨晚是我喝多了，站都站不穩，沒能正常發揮。對了，找你麻煩的那些人後來怎麼樣了？」

蘇林遠見沈鬱身上並沒受傷，看來是沒遇上什麼大麻煩。

「酒吧的保安出來了，那些人跑了。」沈鬱風輕雲淡的回答道，然後轉身往卧室走，走到門口時他突然頓住了腳，「不管你昨晚幫沒幫上忙，也算是想替我出頭，所以我收留你一晚也當是報答，現在你也睡醒了，請你離開吧。」

說完沈鬱就進了卧室。

幾分鐘後，等沈鬱換好衣服出來，蘇林遠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你怎麼還在這兒坐著？」

蘇林遠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著的上身，剛剛沈鬱進了屋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條內褲，「你覺得這樣出去走在大街上合適嗎？我的衣服呢？」

沈鬱指了指陽台。

蘇林遠這才起身走了過去，他的衣服就被扔在陽台一角，看上去濕答答的，上面還黏著一些嘔吐物。

這衣服還能穿嗎？

蘇林遠回到客廳嬉皮笑臉的看著沈鬱，「看在咱兩學長學弟一場，要不你借我身衣服穿穿？我這樣出去實在是有傷風化。」

沈鬱走到那張單人沙發前，在沙發扶手上坐下，一手摟著那隻大大的布偶兔子，饒有興緻的將蘇林遠打量了一番，「我記得學長念書的時候身材就挺好的，現在好像也不差，這身段走出去怎麼會有傷風化呢？該是讓人大飽眼福才對吧。」

蘇林遠聽的出這話有諷刺之意，他也不甘示弱，「國小弟你看的挺入神啊，昨晚幫我脫衣服的時候沒少佔便宜吧，以前你是不也是以這樣的眼光……」

原本只是想開開玩笑，蘇林遠卻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情，當年的事是他欠缺了考慮，傷害了沈鬱，現在再拿這種事來跟沈鬱開玩笑，確實不應該。

「那個……對不起，當年……」

蘇林遠想要跟沈鬱道歉，可是話卻被對方給打斷了。

「不必道歉，當年的事你也不必再提，若不是再看到你這張臉，你蘇林遠這個人我根本就已經忘的一幹二凈了。」沈鬱並沒有否認當年自己喜歡蘇林遠這件事，因為那是事實，他並沒有否認的理由，「當年是我年少無知，但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現在你我各不相幹，所以道歉什麼的沒有這個必要。」

沈鬱起身回了卧室，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拿了一套衣服。

他將衣服扔給了蘇林遠，「穿好衣服快些離開。」

突然尷尬的氣氛讓蘇林遠有些手足無措，「道不道歉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所以對不起我還是要說。」

「好，對不起你剛剛已經說了，現在可以離開了吧。」沈鬱極不耐煩。

「那你能給我留個電話號碼嗎？」蘇林遠終於開始穿衣服，「在你這借的衣服，我洗好了會還給你的。」

「一件舊衣服而已，不用還了，走的時候記得關門。」沈鬱轉身要回卧室。

「等等。」蘇林遠再次把人叫住，「有些話雖然現在說可能有些晚了，但是如果不說我覺得會很遺憾，你聽不聽是你的事，但我非說不可，當年我可能也是喜歡你的，只是沒有察覺而已，這些年來你經常會出現在我的夢中，我怎麼都忘不掉。還有，現在我跟你一樣也是個Gay。」

大清早的蘇林遠又是表白，又是出櫃的讓沈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