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笑起了個大早，是真的大早。四點半，天還沒亮就爬起來洗洗弄弄，在白天一嗷嗷的餓叫聲逃出了家門。

蕭笑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六點不到就領著兩大袋從菜市場淘來的死魚回來了。

聞到魚的味道白天一興奮的圍著蕭笑直往上竄。

蕭笑繞開白天一領著魚徑直的朝陽台走去，鬆手直接將魚袋放在地上，滿滿兩大袋的死魚瞬間從塑料袋裡滑出，撲滿了大半個陽台，腥味刺鼻。

「累死我了。」蕭笑甩著勒的通紅的雙手，彎腰撿起放在陽台地上的鞋，放在窗檯上。

這兩袋死魚，每袋沒有二十斤也有十七八斤，這一路，都快把他手勒斷了。

他今天去菜市場一方面是為了給白天一這隻餓虎買口糧，另一方面也想趁早市沒開，看看能不能找到搬貨的工作。

沒想到正好，魚店搬魚小哥朝貨的時候閃到腰不幹了，蕭笑立刻和老闆娘商量好工作，一點上工，一天80。

蕭笑本來就是想趁店裡裝修隨便找點工作做做，夠飯錢就行。老闆娘也是看蕭笑瘦小，比普通搬貨工給的錢低，對工錢的商量兩人也算一拍即合。

然後魚店老闆娘無比熱情的將店裡的死魚全都撈給蕭笑，笑著說是定金。蕭笑推拒不得，只得全全收下，累的蕭笑雙手都快廢了。

「嗷嗷~」魚魚~

「好了好了，那我弄給你吃。」蕭笑彎腰撓了撓白天一的背，白天一一愣，連退了兩步不爽的甩了甩。

「還嫌棄我，不給你吃了哦！」蕭笑調笑，拉上紗窗，走回客廳墊著腳從櫃定上扯了兩片泡沫板，往對此看了看。「應該行吧…」

「嗷！」餓了！

「好好好！」蕭笑翻了個白眼，打開紗窗連泡沫板扔到了陽台空地上，回房端了個小板凳和鐵盆。坐在魚堆邊，帶上橡膠手套。

「我跟你說，這次魚太多了，我就不幫你剁了。」蕭笑說完就撈了盆魚，打開水龍頭沖洗了兩遍，倒上泡沫板。

「嗷~」白天一叫了聲小心的走進陽台，拱著蕭笑的腿，咕嚕了不停。

小小，本大爺的魚呢？

「你啊…」蕭笑脫下手套，撈起白天一的放上泡沫板。「真夠重的。」

「嗷嗷！」本大爺哪兒胖了！白天一上前一步，一腳踩到了魚，小魚滑溜溜的從白天一爪間擠出，白天一立刻低頭咬住了咬住的腦袋，一口咬掉吐出，卷著魚身吃了下了肚。

被魚包圍的白天一立刻就忘了蕭笑說他胖的事，迫不及待吃了起來，舒服的咕嚕聲響個不停。

蕭笑也終於從繁瑣的剁頭工身份中解脫，變成了一個依舊辛勤洗魚工。

半小時多，蕭笑就洗完了兩大袋魚，脫下手套。就看到泡沫板邊已經堆了一小堆的魚頭和內臟，吃的滿嘴魚腥白天一還在不斷增加些著這堆魚頭的高度。

蕭笑笑了笑，回房拿了個垃圾袋將白天一吐的魚頭撈進袋子，把袋子白天一吐魚頭的的地方。「魚頭吐這個袋子里哦~」說完蕭笑就回衛生間洗衣服去了。他也沒指望這隻瞎貓聽得懂他的話，純屬隨口一說而已。

白天一嘴裡叼著條小魚，露著魚尾巴和半個魚頭，伸爪探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袋子開口在哪兒，然後咬下魚頭，魚頭穩穩噹噹的落在袋子里。白天一仰著頭轉身，一頭埋進魚堆，喉嚨咕嚕咕嚕的叫著。

無比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