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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學老師又打語文老師啦

    人人都道一年三班的語文老師文洲,比竹勝梅公子如風。 只有同班的數學老師宮予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一個人仗狗勢目中無人騷氣衝天信息素還是玫瑰花味兒的富三代敗家子老狗嗶! 宮予怎麼知道文洲的信息素是騷氣的玫瑰花味兒? 那是他一次發/情期引發的慘案…… 排雷: 文中有大量作者對實事的諷刺,大道理和私貨較多,請酌情考慮是否閱讀。 萌雷自見: 受有心臟病,後康復 掉包!虐身又虐心! 由於牽扯許多醫學知識,但是這是abo文,所以,請讓我在醫療方面放飛腦洞隨便亂扯,不要當真!

    第十四章 不敢說再見

    小說: 數學老師又打語文老師啦 作者:是不争 字數:2568 更新時間:2019-04-26 09:14:44

    「喂,宮老師找你什麼事啊?」王沁人和蘇巧巧並排走在政教處的走廊上。政教處是她們這些學生談之色變的地方,即使她們的高中生活已經在十五分鐘前交卷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就結束了,但是她們還是非常抵觸這棟樓。

    「不知道,我考完出來一打開手機就看到老師給我發簡訊讓我馬上來政教處二樓,也沒說是什麼事兒。」

    「哎,走吧走吧,總不可能是去吃零食吧哈哈哈哈。」王沁人發出幸災樂禍的爆笑。

    文洲教育學生的時候有一個習慣,就是不管學生犯了什麼錯,首先他都會把涉事學生喊道辦公室聊天。他在辦公桌上擺上一圈兒零食,讓學生一邊吃一邊聽他講道理。當然,吃零食是有代價的,就是事情解決之後上課抽問的時候,吃零食的同學會受到他一段時間的特殊關照,而這種關照簡直就是一部貼近生活的《死神來了》好嗎?!所以學生們都特別害怕被宮老師請去吃零食,而「吃零食」這三個字也就變成了他們班的黑話。

    到了二樓,王沁人在樓道口停住腳步向蘇巧巧抱拳,「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保重!」

    蘇巧巧瞪了王沁人一眼,悲壯地朝走廊盡頭的那個背影走去。

    「宮老師。」

    宮予轉身,面無表情問:「蘇巧巧同學來啦,要吃零食嗎?」

    蘇巧巧心裡咯噔一下,僵住了。

    宮予破功笑道:「這麼怕吃零食啊?」

    「老師……」

    「好了,不逗你了。」宮予調皮地揮揮手,全然沒有個老師的樣子,從角落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花盆,花盆外面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裡面種著一顆多肉。

    蘇巧巧雖然對多肉是一竅不通,但是卻對這一品種非常眼熟,「老師?這是……」

    「這是女寢天台上長得鬱郁蔥蔥的磯小松,你還記得嗎?」

    她當然記得。

    在她絕望到想要終止自己生命的時候,是他面前的這個瘦瘦弱弱的Omega老師,跨過茂盛的磯小松叢,和語文老師一起把她從死神手裡搶了回來,並且在這之後做了許多努力把對她的傷害降到了最低。

    她怎麼會不記得?

    當時宮老師臉色非常不好,當文洲老師告訴他們宮老師身體不好可能需要接受換心手術的時候她突然靈光乍現把這兩件事串起來了,那天宮老師低血糖是假,心臟不好是真,而老師則真的是在拿他自己命換她的命。

    蘇巧巧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她就喉嚨口堵得慌,使勁咽了口口水暫時壓下疼痛後她回答:「我記得的。」

    「磯小松耐寒,耐旱,喜歡陽光,生命力強,你看,就算是在土壤貧瘠的天台上,它們也能生機勃勃鬱郁蔥蔥。我把它送給你作為畢業禮物,希望你以後能像它一樣,不論何種境地,都能不畏心魔,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宮予把手心的這顆小多肉鄭重地交到蘇巧巧手裡。意料之中,蘇巧巧泣不成聲。宮予給了她一個擁抱,她向宮予鞠躬道別,扯出一個笑容說:「老師,您要注意身體,您一定可以恢復健康的,老師再見。」

    宮予粲然一笑,只是揮揮手,並沒有說再見。

    送走了蘇巧巧,宮予繼續發著呆。陽光照在對面教學樓辦公室的玻璃幕牆上反射的光線落在他胸口,在他黑色的短袖上印上一塊光斑。他趴在政教處外的走廊圍牆上,出神地盯著斜對面的教室里自己站了兩年的講台。

    教室里桌椅板凳只留了三十套供聯考生使用,其餘的全部被搬到了地下停車場。整間教室沒有三天前那書本滿目擁擠不堪又亂糟糟的樣子,縱然空曠整齊,卻是了無生氣,宮予被這蕭條之景激得在大夏天打了個擺子。

    一年一度的聯考,就在這被廣大人民賦予特殊地位的六月中,在許多人記憶里劃下了一道深深地刻痕然後麻溜地滾蛋,等待著下一年繼續一邊折磨人又一邊給無數的家庭帶去希望。

    宮予並沒有參加監考,這兩天都揣著一杯枸杞紅棗茶窩在政教處,等著文洲監考完一起去吃飯。於宮予而言,這兩天的等待像是深吸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並沒有到達肺底,反而是梗得膈肌生疼。

    樓下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有的笑容滿面,有的強顏歡笑,有的縱聲高呼,有的落寞離開。

    宮予腦子裡過了遍兩個班所有學生的名字和相貌,漸漸紅了眼眶。

    他倒了一杯茶在杯蓋里,茶杯杯蓋一撞,一人代替一百二十六人兩口豪飲,當做最後的告別。

    一百二十六個少年將士的金戈鐵馬收劍入鞘,一個病弱謀士的以茶代酒思念如潮。【註:此句非原創,改編自知乎的一個答案,「三十九個人的金戈鐵馬鳴金收兵,一個人的思念如海如潮。」】

    哦,還有一個狗頭軍師陪著他。

    「總算是考完了,咱們能歇個幾天了,走吧,吃頓好的。」文洲走過來接過他的杯子攬著他的腰往外走。其實一開始他也不適應和一個Alpha做這麼親密的動作的,可是現在他已經習以為常。因為他再也不怕會有左腳絆右腳再摔個大馬趴的智障操作了,往往是他腳下剛打個磕絆,文洲就提溜著他的後領把他整個人吊在了半空中,就像一隻小貓咪被貓媽媽咬住了命運的後勃頸。

    沒聽見宮予應聲,文洲疑惑地轉頭瞅瞅,他一看到宮予紅紅的眼眶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他牽著宮予的手把他擁在懷裡:「怎麼啦?捨不得那群搗蛋鬼?」

    宮予點點頭。

    文洲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尖:「雛鳥學會飛了,自然會往更遠更高處展翅翱翔。我知道你害怕離別,但是你還有我呢。流水的學生,鐵打的老公,是吧?」

    「可是,我和他們還沒有正式告別呢……」宮予委委屈屈地扣著文洲胸口的襯衣兜。

    「最後一節課上你沒有和他們說這些嗎?」

    「沒有,我覺得考試前說這些不太好,想等考試完……」

    學生們本來就對他的身體狀況擔心得不得了,生怕他累著,上自習的時候都安靜得不得了。他擔心自己在告別的時候真情流露說些不該說的,影響他們備戰聯考的壯志,便沒有提及這些。

    他以前也送走過一屆學生,那時候離別之情並沒有那麼強烈。這一次,他隱隱覺得這群孩子可能是他帶的最後一屆學生。

    所以,他不敢對蘇巧巧說再見。

    尋找心源如同石沉大海,但是他的身體卻在以一個緩慢的速度虛弱下去。最明顯的就是只要他稍微晚睡一點,第二天腳就一定會腫得像個麵糰。他經常都能看到文洲在開會或者守學生自習的時候突然接電話,他猜到文洲是為了心源的事情。

    文洲瞞著他,他便跟著裝傻。

    本來作為班導,宮予在接下來的暑假還有很多時間和學生打交道,比如發成績單,和學生溝通填報志願的事情,把學生資料入檔等等。可是文洲要求他聯考完馬上去市醫院重新做一個檢查然後好好養身體,他沒有辦法反抗,因為他也迫切地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好好生活下去。

    即使希望渺茫。

    「那我馬上定個飯店,包下一層樓,讓他們都來吃頓飯嗨一下,同學之間,師生之間,都好好作個告別,然後準備迎接一個大——長假。」

    宮予破涕為笑,小拳拳捶他胸口:「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哦!」

    文洲歪著嘴痞痞地說:「Sorry,有錢就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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