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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學老師又打語文老師啦

    人人都道一年三班的語文老師文洲,比竹勝梅公子如風。 只有同班的數學老師宮予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一個人仗狗勢目中無人騷氣衝天信息素還是玫瑰花味兒的富三代敗家子老狗嗶! 宮予怎麼知道文洲的信息素是騷氣的玫瑰花味兒? 那是他一次發/情期引發的慘案…… 排雷: 文中有大量作者對實事的諷刺,大道理和私貨較多,請酌情考慮是否閱讀。 萌雷自見: 受有心臟病,後康復 掉包!虐身又虐心! 由於牽扯許多醫學知識,但是這是abo文,所以,請讓我在醫療方面放飛腦洞隨便亂扯,不要當真!

    第二十章 沒有炬火,自己便是光

    小說: 數學老師又打語文老師啦 作者:是不争 字數:2216 更新時間:2019-04-26 09:14:45

    宮予懨懨地靠在車窗上傷春悲秋,文洲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時刻注意著司機和男人一舉一動。在接下來四個小時的車程里,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宮予覺得就算分手也要體面,而且絕對不能在車上說,讓這個司機和那個中年男人看笑場。

    文洲則是覺得既然雙方都收手了,那他心裡的疑問也不好在車上說,免得那兩人聽到了又拱火。

    最後宮予歪得脖子疼,文洲僵得腰疼,車一停,兩人都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活動活動。

    文洲一直等到那個男人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離開了,才拉著宮予下車。因為這個地方他人生地不熟的,所以盡量排除一切安全隱患。

    他手裡拉著一個裝滿了各種營養品的大號行李箱,另一隻手不停地在手機上戳戳點點,一雙長腿跨步大頻度高,低頭走得虎虎生風,三兩下就把宮予落在了後面,等他把視線從手機上剝離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宮予不見了!

    腦子突然閃過車上那個黑臉黃牙的中年男人猙獰的笑容,他不敢多想,拖著行李箱就往回跑,沒想到轉過一個彎就看見宮予站在車站門口,臉色瞧著不怎麼好看。

    文洲衝過去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怎麼在這裡不動?你不知道你剛得罪了人嗎?還敢一個人站在這兒,要是被那兩個low貨報復了怎麼辦?!」

    宮予被嚇得一抖,但是臉色居然似乎還緩和了一點,低下頭扣著自己衣角小聲說:「是你先丟下我的。」

    「我什麼時候丟下你了?」文洲一頭霧水,他又看看手機,說:「你等我打個電話。」

    「您好,是北城客運站嗎?」

    「我今天乘坐的從望池縣到清舞縣八點始發的車牌號為XXXX的班車的司機在高速路上頻繁使用手機,多次回頭和乘客聊天,違反交通法規,無視其他乘客的生命財產安全,我已經把拍下的照片作為證據發送到了你們的郵箱里,希望你們儘快對這種司機進行處罰和教育……「

    宮予這才反應過來文洲剛才一直玩手機的目的,微張著嘴崇拜地看著文洲掛掉電話。文洲朝著他挑眉:「我厲害吧?這就叫抓人把柄一擊斃命。」

    宮予搖著頭嘆道:「這叫寧惹君子莫招小人。」

    「嘿你個小混|蛋還損我!」文洲抹了一把宮予的發頂,「他要是真的規規矩矩開車,別仗著自己是個老司機就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我想整也整不了他。」

    說話間,他叫的車也到了。兩人上了車,文洲說出了剛才在大巴上的疑問:「你怎麼這麼護著警察啊?」

    宮予想也沒想回答道:「同病相憐唄。」

    「警察也是心臟病高發群體?」

    宮予伸手給了他一個拳頭,「當然不是啦!」

    「教師,醫生,警察。這三個職業慘到不行,在網上被罵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

    文洲搖頭。

    宮予坐直腰背義憤填膺道:「比如,我們要是做了值得表揚的好事,就會有一堆人說『啊這就是你們的職責所在有什麼好誇獎的』,『你看看,做點這種事情就要報道出來,可想而知生活中這些人就是爛透了!』」

    「我們要是在工作中犧牲了,那就是『啊你們肯定天天就在辦公室坐著,貪|污受賄吃得腦滿腸肥所以身體素質才這麼差』,或者『這就是自己能力不過關,所以才死了,活該啊』,你說氣不氣?你說氣不氣?!我勤勤懇懇工作,完了壯烈犧牲在工作崗位上,好話討不著還要挨一通誣陷和嘲諷,死了都澄清不了自己,真是死不瞑目。」

    「當然那種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試問哪個職業沒出過犯罪分子,更何況拿比率來說,也不可能是幹咱們這行兒的犯罪率排行在前,你說是吧?反正啊,咱們就是凈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也得虧我參加工作五年了都沒遇到過某種學生和家長,沒惹到什麼麻煩。」

    宮予掐著嗓子學別人說話時把賤和損演得惟妙惟肖,文洲看著他的滑稽相也是想笑不敢笑,勸慰道:「網路上什麼人都有,有的拿錢辦事,有的說不定就是和醫生警察老師結過梁子的,像什麼刺頭學生啊,進過局子的小混混啊這種,所以就專門挑咱們的錯處踩咱們的傷疤。這些人一輩子都活在這種恨意埋怨之中,自己都在給自己找不痛快,你有何必把這些人的話放在心上。」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要和他們爭上一爭!」宮予擲地有聲。

    「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如果,他們是等警察下車再罵,那我肯定不會吭聲,頂多在心裡罵一句傻|逼。可是他們是當著警察的面罵的,而且,是在警察沒有做任何錯事的時候。大家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對自己的工作都抱著無限的熱愛。老師,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醫生,懸壺濟世救人性命;警察,嚴懲罪惡維護治安。我不想看到四個熱血青年的初心被那種人的話潑涼。」

    宮予捏緊拳頭:「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輛車上,也有維護他們的人。他們保護普通人,普通人感激他們,也會保護他們!」

    文洲聞言笑了,問:「有沒有人說過你像……」

    宮予扭過身子靠在椅背上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說:「聖父,理想主義者,憤青,白蓮花,水軍,洗地狗,你想說我像什麼?」

    文洲盯著宮予的眼睛,他腦子裡閃過魯迅先生的一句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

    文洲年少時跟著長輩父兄見慣了各行各圈的心機詭譎陰謀手段,他從來不認為世間存在善,無非是惡與偽善。

    他想,宮予如此護著這幾個小警察,大概,是想報答當年那位下班路過救他脫離狗口的警察的恩情吧……

    宮予說的這番話,他並不是沒有在網上見過,鍵盤誰都會用,說的話也無法驗證真偽。

    他沒有想到宮予真的做到了——沒有炬火,自己便是光。

    宮予看著文洲沉默不語,一顆心也漸漸涼下來。志同道合的人很少,三觀相合的人更少。他不怕文洲不理解,只怕文洲和其他人一樣,聽完他的話就給他貼上標籤。

    他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疏離賭氣道:「我就知道你不理解,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剛才在大巴上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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